明知有敵人,還要與之硬拼,那可是莽夫所為。範宗尹是個智者,不是莽夫,自然不會去做這樣的蠢事。當即便吩咐兩名士兵扶起了秦檜的屍首,滿臉恨意地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洞口,便轉身離開了山神廟。
這時,在廟外,趙構還在那些士兵的保護下惶惶不可終日,範宗尹雖然心中對趙構不滿,但出於對大宋的忠誠,範宗尹還是上前幾步,對趙構抱拳說道:“陛下。追兵已至,我們當立刻撤退才是。”
“撤退?對!對!我們撤退。”趙構此刻已經是驚弓之鳥,撤退二字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天籟之音,連忙點頭稱是,並且對範宗尹說道:“範愛卿,此間一切都由你來指揮就了。我們????????????我們快點撤退吧。”
其實就算趙構不這麼說,這指揮權還是在範宗尹手上,相比起第一次見面的陛下,趙構軍將士只怕還是更信任範宗尹多一些。範宗尹對著趙構一拜,隨即便大手一揮,對著左右的將士喝道:“所有人聽命,速速向東南方向撤退。”
範宗尹的話剛剛說完,從山神廟內就響起了一陣轟鳴聲,這山神廟內的秘道早就設定了機關,只要觸動那個機關,這個秘道出口轉眼就崩塌,堵住出口。
有了範宗尹的命令,這一萬多名趙構軍將士也是立刻開拔,朝著東南方向趕去。而就在範宗尹帶著趙構軍剛剛離去沒過多久,一支兵馬也是從江陵方向匆匆趕到此處,帶頭的戰將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信王趙榛從信王軍總帥部調來,在江陵總管所有事宜的馬擴。
看著已經是一片狼藉的山神廟,馬擴不由得懊惱地揮了揮拳頭。之前在得知敵人竟然透過秘道突襲到了皇宮內,馬擴也是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有親自帶著兵馬殺進宮內。不過後來得知在王濤等人的謀劃下,入侵皇宮的兵馬已經盡數消滅,可問題是陛下以及一干嬪妃都是消失不見了。
結合那些女僕們所說的陛下的古怪命令,馬擴立刻就判斷出來,這一切都是陛下早有預謀的。當即馬擴也不再耽擱,先是派遣侍衛軍的一部從秘道追擊,只可惜侍衛軍的兵馬雖然追到了秘道出口,卻發現秘道外面到處是敵人的兵馬,就這麼衝出去,無疑是送死,所以就只有射上一箭就跑了。
不過這隊侍衛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們也探明瞭趙構軍所在的方向,並且還射殺了一名千古罪人。侍衛們撤退報信之後,馬擴便帶著大軍直接從城內追了出去,誓要將陛下給追回來。
只是馬擴這次還是晚了一步,等他趕到山神廟的時候,趙構軍已經逃了。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山神廟,馬擴的臉上滿是不甘,就這麼讓陛下跑了?不行。
馬擴咬緊了牙關,這是他來到南方,為信王千歲所執行的第一個任務,如果就這麼收場了,那將來馬擴又以何面目去面對信王?馬擴一擺手,對著身後的侍衛軍將士喝道:“給我追。”
雖然馬擴不知道趙構軍到底是怎麼安排的,但他也不是盲目去追,馬擴在心裡已經暗暗分析了一邊,這陛下想要逃離信王軍,沒有其他的通道,唯有向東南走,投靠那些諸路諸侯。
如今從江陵通往南方諸侯的道路好走的道路唯有公安,而他們想要南下,就必須要透過黃雲飛所把守的公安走水路了。
想通了這一點,馬擴也不耽擱,雙腿用力一夾,縱馬便朝著東南方向趕去,而身後的那些侍衛軍侍衛戰士們也是紛紛跟隨馬擴而去。
而在前面的趙構軍似乎也是意識到危險境地,對逃跑頗有經驗的他跑得那叫一個快。天剛亮,趙構軍就已經趕到了一座縣城。眼看著前面的縣城,範宗尹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這座縣城雖然還插著信王軍的旗幟,但實際上,這座城池已經是被趙構軍的兵馬給佔領了。
這多虧了範宗尹和秦檜的耐心,為了在信王軍埋下一顆釘子,這幾天來,範宗尹和秦檜不停地派人滲透到縣城城內。等到幾天前,趙構軍準備舉事的時候,範宗尹這才下令讓埋伏在縣城內的趙構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奪取了縣城的兵權。這縣城,也就成為了趙構軍囤積兵馬的一個臨時基地。
這勞累了一夜,別說是範宗尹這個文官了,就連那些年輕力壯的將士都有些吃不消了。臉色有些蒼白的範宗尹轉而對在身後的趙構拱手說道:“陛下,不如就現在這縣城休息一會兒吧。”
先前被那一箭給嚇得夠嗆的趙構,此刻也是漸漸穩住了心神,之前的恐懼也是消散了不少。加上這一夜還真的是折騰得夠久了,對於範宗尹的提議,趙構也是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對範宗尹說道:“範愛卿,一切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