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就在楊奉領命之後,忽然一聲疾呼從牙帳外傳來,一名王鴻軍士兵快步跑了進來,對著王鴻就拜了下來,喝道:“王鴻大人,那城池裡的信王軍有變動。”
“哦?”王鴻嚇了一跳,其實王鴻的野心一直都很大,早就不侷限於這小小的半個淮南。可這麼長時間以來,王鴻卻是沒有任何動靜,正是因為王鴻對信王的兵馬顧忌三分。
這次王鴻接到了陛下趙構的密旨,終於是壯起膽,開始對漢陽軍動兵,但對信王兵馬的舉動始終放在心上,不敢掉以輕心。如今聽得那漢陽軍城的守軍開始有動作了,王鴻頓時就心頭一跳,連忙站起身,對著那王鴻軍士兵喝問道:“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實不光是王鴻,在座的所有王鴻將領全都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那王鴻軍士兵。
被這麼多頭領、族長盯著,那王鴻軍士兵可不敢怠慢,連忙回答道:“回稟王鴻大人,那????????????那信王城池裡面突然出來了兩隊兵馬,分別朝著東西兩個方向趕去,小人來之前,那兩隊兵馬已經分別在信王城池東西兩邊數十里的位置安營紮寨。”
聽得王鴻軍士兵的話,王鴻頓時就身子一震,顯然是被這個訊息給震住了,眉頭緊鎖,低頭像是在想什麼事情,而王鵠則是一臉不明所以,轉而對王鴻說道:“兄長。這信王又在耍什麼花樣?好好的城池不守,竟然跑出來了?哼!且看我帶人把那些膽敢跑出來的信王兵馬給殺個片甲不留。”
“慢!”就在王鵠說著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王鴻連忙大聲喊了一句,把王鵠給攔了下來,鐵青著臉喝道:“不要莽撞!這信王多詐,豈會平白無故做出這等無故之舉?我們先看清楚情況再說,莫要被信王給算計了。走!我們一塊去。”說著,王鴻大手一揮,便帶著牙帳內的所有王鴻將領從牙帳內走了出來,直奔營門方向趕去。
在營門口,王鴻等人遙望遠處的漢陽軍城。此時的漢陽軍城,和之前也沒什麼兩樣,倒是在漢陽軍城左右數里的位置,兩座營寨正在熱火朝天地搭建了起來。看那些信王兵馬搭建營寨的模樣,似乎完全不把王鴻這邊虎視眈眈的五萬王鴻軍放在眼裡。這些可不只是王鵠了,楊奉、劉高等人一干王鴻軍將領都是氣得咬牙切齒,紛紛向王鴻請命,要求帶兵去消滅這些信王軍。
可是王鴻卻是沒有像自己的那些部下那般被憤怒衝昏頭腦,反倒是臉色越發凝重起來。看了半晌,最後王鴻擺了擺手,卻是示意眾人就這麼回牙帳去了。
雖然滿腦子糊塗,但王鴻這麼多年的威望,使得這些王鴻大將不敢有違抗王鴻的想法,一個個都是老老實實地跟在王鴻的屁股後面回到了牙帳。這一到牙帳之後,眾人當中最得王鴻信任的楊奉立刻便上前一步,對王鴻問道:“王鴻大人。為何不讓我們出兵消滅那些信王啊?”
“糊塗。”王鴻卻是呵斥了一句,轉過身子,一雙陰晦的眼睛在眾人身上繞了一圈,最後說道:“信王又豈會這麼容易送上門給我們打?其間必定是有詐。”
“呃。”王鴻竟然表現的如此謹慎,甚至可以用膽小來形容了,這下可是連最支援王鴻的幾人也有些不能認同了。王鴻軍將士有明教、大聖王教出身、有草莽出身,他們都最重武勇,只有勇敢無畏之人,才能得到王鴻人的尊重。像王鴻這般畏首畏尾的做法,自然無法得到眾人的理解了。
只不過,王鴻的身份,讓眾人都是不敢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口,只能是一個個面色古怪地看著王鴻。
看到眾人的模樣,王鴻又豈會不明白眾人在想些什麼,如果是放在平時,王鴻又豈會跟他們多解釋。但現在的情勢有些微妙,如果這個時候失去了這些各自傭兵一路的將領們的支援,王鴻的地位和軍權很有可能無法得到保障了。
當即,王鴻便沉聲說道:“你們和信王接觸還少,不明白信王的心思有多複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信王會派出這兩支兵馬出城安營,正是要分出兵馬與漢陽軍城互成犄角之勢,若是我們去攻打那兩支兵馬,城內的信王兵馬就會出兵來偷襲。同樣的,如果我們將來強行攻打漢陽軍城,那駐守在兩側的信王兵馬就同時發動攻擊,到時候我們首尾不能響應,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聽得王鴻的解釋,大部分人都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曹成和馬成兩人則是滿臉狐疑地相互看了一眼,最後曹成問道:“之前我們不是探得了情報,這整個復州和鄂州之內也不過只有兩萬多兵馬。就算是所有復州和鄂州的兵馬都趕到這漢陽軍城,漢陽軍城的守軍和我們王鴻軍相比,還是相差太多了,他們如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