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今儼然是天下最有勢力之人。
特別是信王趙榛自五馬山起兵以來,逢戰必勝,被天下人冠以常勝無敵王爺的稱號。要和這樣一個人進行戰鬥,饒是平時都一個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王鴻軍大將們,此刻也都是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再也無人敢多說什麼。其實他們之所以鋌而走險,就是因為他們也有一步後路,那就是投靠金兵。現在,估計也只有金人能夠對付信王軍了。
現在面對信王趙榛直接討伐,這些王鴻軍的大將們怕,王鴻又豈會不怕?要面對這樣一個常勝王做自己的對手,王鴻的心裡也是直打鼓。
不過事已至此,想要王鴻再度投降,退兵回到那深山老林裡面去,那也是不可能的。最終王鴻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說道:“諸位也用不著擔心,我早就聽說過,那信王趙榛當年雖然闖下了不少的功績,但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是一直躲在江陵遠端指揮罷了。所以,就算是有援軍來了,但其中沒有信王趙榛,我們想要擊敗信王軍,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鴻這話自然只是安慰一下眾人,先前他們也是得到了情報,信王趙榛這次可是帶齊了大將謀臣,親自領兵前來戰場上平亂了。不過驚愕了一會兒,馬成倒是最早緩過神來,沉聲對王鴻說道:“王鴻大人,那難道我們就只能這般眼看著對方將營地修好,成為我們攻打漢陽軍城的絆腳石嘛?”
“當然不行。”既然已經和信王軍撕破了臉皮,那對於王鴻來說,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現在唯有將漢陽軍城拿下,徹底將漢陽軍的勢力範圍都給帶到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如此,王鴻軍就掌握了主動權,也有了堅城可以依仗,將來可就好過多了。
隨即,王鴻便低頭思索了片刻,便立刻想出了一個辦法,喝道:“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們各自帶著一支兵馬,分別去攻打漢陽軍城外的信王軍兵馬,千萬要記住,不能強行攻擊,更不能去攻打漢陽軍城。免得中了敵人佈下的圈套。”
之所以會派馬成和曹成去攻打那兩個營寨,主要是因為王鴻還抱有一絲期望,希望這一切都是隻信王耍的花招。可是王鴻的期望最終還是落空了,站在軍營門口,遙望著馬成和曹成分別帶著兩隊人馬朝著那兩座信王營寨衝殺過去,卻是立刻就引出了上萬人的信王軍兵馬。
馬成和曹成所帶的也不過才是幾千人,哪裡敢和對方硬拼,只是象徵意義地??射??了幾箭,就直接掉頭跑了。王鴻看著那聲勢浩大的信王軍,臉色一片蒼白,最終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帥帳。
而與此同時,看著蠻軍離開之後,在位於漢陽軍城以東的營寨內,信王軍將士當中,一員大將手持長槍,冷眼看著退去的王鴻軍士兵,冷哼一聲,轉頭便要回去,卻是發現在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名中年文臣。這大將不是別人,正是被信王趙榛委以重任,駐守漢陽軍的大將鍾將軍。而後面出現的這名文臣,卻是負責治理復州和鄂州的章蕭讓。
鍾將軍看到章蕭讓來了,連忙對章蕭讓一禮,說道:“章大人。你怎麼出來了?”章蕭讓乃是復州和鄂州最高的官員,更是這次抵禦王鴻軍的主帥,身份重要,這戰鬥前線刀劍無眼,出於對章蕭讓安全的考慮,鍾將軍這才會對章蕭讓來到前線感到驚訝。
章蕭讓卻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對鍾將軍說道:“劉將軍,不礙事,敵人這不是撤退了嘛。怎麼樣?鍾將軍,敵人有沒有看穿?”
見到章蕭讓不在乎安全問題,而且王鴻軍的確也撤退了,鍾將軍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聽得章蕭讓的問話,鍾將軍連忙回答道:“章大人,末將一切都按照大人的安排行事。不過,大人,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最後一句問話的時候,鍾將軍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章蕭讓卻是笑了笑,轉而望向了遠方的王鴻軍軍營,說道:“鍾將軍放心吧。幾年前我與王鴻接觸之時,就已經很瞭解此人。此人野心雖大,但卻是謹慎有餘而魄力不足。之前我讓將軍帶著兵馬晝進夜出,以為疑兵,王鴻必定以為我方援軍已至,這才不敢強攻漢陽軍城。不過這一招只可解一時之危,如果我們長時間沒有行動的話,王鴻肯定會看穿我的計策。所以我這次讓劉將軍和大人將軍分別帶著兵馬出城紮營,牽制敵人的目的是假,真正的目的,就為了讓王鴻誤以為我軍擁有大量的援軍。這樣一來,王鴻必定不敢強攻,只盼這一招能夠拖住王鴻,等到大人真正的援軍趕到才好啊。”
“可是,章大人,就算是如此,我們也沒必要將漢陽軍城內的守軍全部調空啊。”章蕭讓所說的道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