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到潮州之後,沈竹接管了潮州的政務,而張千馬也是負責其潮州的軍務,至於王熊,現在沒有戰事,他當然是兩手一撒,什麼都不用管了。
手中拿著剛剛送來的情報,張千馬神色有些肅穆,快步走進首領官邸。一進門,張千馬就對那守在官邸門口計程車兵問道:“王將軍現在在何處?”
那士兵自然是認得張千馬了,連忙向張千馬行禮,可是聽到張千馬的問話,那士兵卻是立刻變得支支吾吾,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
一看這士兵的模樣,張千馬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鐵青,雖然士兵什麼都不敢說,但張千馬已經猜到王熊現在在幹什麼了。當即張千馬也不再難為那名士兵,冷哼一聲,徑直便朝著官邸內走去。
果然,張千馬剛剛走到官邸內的前院門口,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一陣陣痛苦的叫喊聲。聽到這聲音,張千馬的臉色又是難看了幾分,二話不說,就一個大踏步走進院子只見在院子內。
此時,幾名士兵分站在兩旁,而院子中間擺放著三個木樁,上面結結實實地捆綁了三名士兵。只是這三名士兵全都是光著膀子,身上一道道的血痕而張千馬所要找的王熊,此刻正一手攬著一個酒罈,一手卻是拿著一根長長的馬鞭。
只見王熊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時不時喝一口美酒,又時不時甩手抽一鞭過去,那馬鞭狠狠地抽打在士兵的身上,帶起一道道血痕,光是士兵發出的慘叫聲,就讓張千馬全身上下都打顫。
“王熊將軍!”張千馬可是再也看不下去,高聲呼喊了起來。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便將王熊手中的馬鞭給奪了下來,大聲喝道:“王將軍!在下說過多少次了,不能隨意鞭笞將士!為何將軍一再犯禁?將軍這一鞭鞭把將士們的心都給打散了,將來還有誰來為將軍衝鋒陷陣?”
莫名其妙突然衝出了一人,把自己的馬鞭給搶了,脾氣暴躁的王熊立刻便瞪著了通紅的眼睛要發火。可他一看到是張千馬,那話到嘴邊又給吞了下去。
倒不是說王熊怕張千馬,而是王熊怕另一個人,那就是張千馬的表弟童聞博。別看童聞博平時笑呵呵的人畜無害的模樣,可每次王熊要是做錯了什麼事,那個白淨軍師總能讓自己認罰,而且懲罰很重,偏偏王熊還發不出火來。
面對這樣一個人,王熊平時可是不敢得罪,眼下就算是換做了童聞博的哥哥,王熊也是一樣不敢動粗。見到是張千馬搶了自己的馬鞭,王熊也只能是縮了縮腦袋,說道:“那個,張先生,那個,這三個小子犯了錯,我只是對他們略加懲罰罷了。”
“哼!”對於王熊的藉口,張千馬會相信才有鬼。不用問,張千馬也知道,這三個士兵最多就犯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沒有陪王熊喝酒,卻是正好碰到王熊的火爆脾氣上來了,十分倒黴地被打了個半死不活。
要不是張千馬來得及時,只怕這三人都要死在王熊的馬鞭下。不過不管怎麼說,王熊始終是高安的義弟,張千馬也不好多加苛責,只能是冷哼了一聲,讓兩旁計程車兵將那三名受了鞭刑計程車兵給放了下來,帶下去醫傷。
而張千馬則是丟掉馬鞭,一本正經地對王熊說道:“王將軍!我有要事相商,還是換個地方吧。”在張千馬看來,王熊除了一身武勇之外,其他一無是處,要不是看在他是高安的義弟份上,張千馬可是看不起這個粗陋之人。
王熊訕笑著將手中的酒罈丟給身邊的親兵,對張千馬說道:“應該應該!不若就到議事廳去商議,來人啊!給我準備茶水送上來!”在處理正事方面,王熊可不馬虎,吩咐了一聲過後,便直接隨著張千馬往不遠處的議事廳走去。
到了議事廳內,兩人分別入座,張千馬拉長著一張臉,對王熊說道:“王將軍,根據最新的情報,那趙燕已經派遣大軍分取浙江兩路、齊**的南方地盤和大越。看樣子,這次齊國與趙構老兒的聯合攻擊,真的把趙燕給惹惱了。趙燕甚至派出了他的主力輕騎和重騎兵軍隊前往剿滅齊**。”
王熊沒心沒肺地笑了笑,說道:“別看趙燕大人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這小子心眼可小著呢。那趙構老兒和金國走狗齊**敢在他頭上動土,那豈不是自找死路?這樣也好,一個是賣國賊,一個是逃跑皇帝,留著這些傢伙始終是個禍害,讓趙燕大人一口氣把他們都給解決了也好。哈哈哈哈!”
張千馬一聽,這王熊他孃的到底是那頭的?他可沒有王熊那麼看得開,沉聲說道:“王將軍!此事可沒那麼簡單。難道你看不出來,趙燕軍這個時候大舉動兵,對於我們福建路來說,可不是一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