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過去了。
看著已經慢慢落入西山的太陽,李成心中滿是不甘,用力揮了揮拳頭,大聲喊道:“不行,只要再給我一次機會發動進攻,我肯定能夠攻破漢陽軍城。相信我!我一定可以。”
一看李成這模樣,趙榮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來,肯定是為了和王嵩鬥氣,趙榮其實心裡也懶得去管李成如何。但趙榮能夠感覺得到,這張俊肯定是在利用他們三人,所以他們絕對不能在這裡損耗太多的兵力,一定要保留實力,將來才能應對將來的變數。
所以趙榮還是繼續勸說道:“李成將軍,守軍已經被你殺傷了不少。就算是暫且放過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明日我們一樣可以繼續攻打,耽誤不了什麼的。再說,你要是為了攻破漢陽軍城損失了太多的兵馬,到時候,未必是件好事啊。”
趙榮的一語雙關,讓李成身子不由得一震,隨即立刻便揮拳捶了一下,一臉恍然大悟地喝道:“對啊!媽的!我這麼做,豈不是便宜了王嵩那小子了。趙榮將軍。你說的有理。好!我們現在就撤。明天老子一定把這個漢陽軍城給攻下來。”說完,李成對著身後的副將揮了揮手,示意鳴金收兵。
見到李成這樣自以為是地猜測,趙榮無語了,原本趙榮的意思,就在暗指張俊有可能會坐收漁翁之利,可沒想到李成竟然會想到王嵩身上去了。只是趙榮卻不敢對李成挑明瞭,以防張俊在李成身邊安插了探子。不管怎麼說,李成也算是退兵了,趙榮也就暫時作罷了,以後找到機會,再和李成、王嵩兩人解釋吧。
隨著鳴金聲響起,大軍也終於是徐徐退去,在城頭上,浴血奮戰了一天的守軍將士們一個個都是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鍾將軍也不例外,只不過他還能夠勉強站住腳,見到城外的敵人退入了軍營之後,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說,鍾將軍。我們終於打退敵人了。”忽然從鍾將軍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鍾將軍下意識地轉頭一看,卻是正好看到張樂的模樣。此刻的張樂臉上盡是血漬,而從他的眼睛中透著一絲疲憊和欣喜。
鍾將軍連忙往旁邊挪了挪,舔了舔已經乾裂的嘴唇,訕笑著對張樂說道:“是啊!張大人,看來這齊國的軍隊也不差呀。咦你的腿怎麼了?疼麼?”
“疼?”聽得鍾將軍的話,張樂苦笑了一下,用手敲了敲那條受傷的腿,笑道:“我的這條腿,現在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恐怕就算是用刀子來割。我也不會疼了。”
“啊!”鍾將軍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在張樂的腿上一看,不看不要緊,鍾將軍這一看頓時就驚得倒吸了口冷氣。只見張樂的這條腿此刻是血肉模糊,也不知道中了多少刀了,這要是不趕緊治療,只怕這條腿就廢了。
剛剛張樂會那麼說,肯定是這條腿已經是疼得麻木了,所以才會沒有反應。受了這麼多刀,張樂受傷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痛苦。鍾將軍光是想,都覺得疼。真虧得張樂這一介讀書人還能忍得住。
張樂的傷勢肯定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鍾將軍立刻便讓人把張樂給抬了下去,同時也是開始指揮起守軍將士整理戰場。雖然說鍾將軍已經做好了戰死的心理準備,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坐以待斃,至少也要拼上一場多殺幾個敵人才行。
而在城外,指揮著手下兵馬退入軍營的趙榮和李成一到營地門口,就看到張俊一臉陰沉地從營地內走了出來。在他身後,王嵩則是面帶譏諷地跟著張俊,一雙眼睛不停地往李成身上飄,顯然是在嘲笑李成昨天誇下海口,今日卻也是一樣失敗而回。
張俊直接走到趙榮和李成兩人面前,沉聲喝問道:“為什麼這麼早撤軍?別拿時間來做藉口,現在雖然已經快傍晚了,但絕對還能夠在天黑前再發動一次衝擊。就算這一次衝擊不能攻下城池,那至少也能消耗掉守軍的很多一部分實力。”張俊似乎早就猜到趙榮和李成會用時間已晚來做藉口,所以一開始便直接反駁了這個理由。
趙榮卻是早就知道張俊會來質問,只是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再發動一次衝擊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劉大人應該也看到了,那城頭的守將太過勇猛,將士們計程車氣都被他給壓制住了,再繼續攻擊的話,損失太大了是不是啊?李成將軍?”說著,趙榮轉過頭往李成望去。
李成此刻正憋著一股子氣呢,剛走近,就看到王嵩那古怪的眼神,看得李成心裡不停地冒火,差點就要發飆了。這個時候趙榮突然問上一句,這才讓李成回過神來,看著趙榮的眼色,李成像是明白了什麼,忙點頭說道:“是啊!趙榮將軍說的沒錯,將士們都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