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國與自己這具軀體之間那不可知的命運,然而這艘巨船已經開始掉頭,似乎不再駛向黑暗,也有了那麼一絲光明。
“若是能快點拿到徽宗那個便宜老爹的聖旨,該多好啊……”信王趙榛在心中笑了笑。
但一片掠過的特殊的景物打斷了他的思緣,信王趙榛留意到那是在一片片茂密的樹冠之間露出的哨塔一角;他看到閃閃的尖頂頭盔計程車兵值守,而向遠一些的地方望去,每一個山頭都有這樣的哨塔。
“與外面騎兵們鬆鬆垮垮的態度比較起來,此地的防禦佈置卻可說是很嚴密……”信王趙榛想道,同時將這些哨塔的位置與那個暗中與他聯絡的地頭蛇給的一份地圖一一印證,就知道那個地頭蛇並沒有騙他。
雖然因為信王趙榛的刻意,買賣沒有談成,但是那張地圖也足足花了他十貫大錢,但目前看來還算值這個價。
信王趙榛一言不地看著遠處,在心中復原周圍的地形。但正是他全神貫注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忽然感到一個人從背後撞了自己一下,他回過頭,正好看到一個少年與自己錯身而過。
那個少年估計也沒想到自己會撞上人,或者說在他看來信王趙榛明明不過是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但那感覺卻像是撞上了一座山一樣。巨大的反作用力讓他差點一下向旁邊倒去。
少年向前衝了好幾步才穩住步子,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氣顯然是嚇了一跳,不過馬上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著信王趙榛這個同樣是年輕人,卻明顯有些不凡如座山一般的傢伙。
但這吃驚,很快變成了一種知道對方不好惹而有點害怕地歉意。
“對不起……”不僅僅是因為對方不好惹,少年同時也意識到是自己的過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信王趙榛看著這個少年,他穿著一套粗麻布的服裝,這種麻布製作的衣服沒有什麼別的優點,唯一的好處就是經久耐用,不過穿上後很磨面板,對於常年穿棉布和絲綢衣服的人,一時穿上當時的未經現代工藝處理的麻布衣服,是很難受的。
“既然說了對不起,就把我的東西還來吧。”停了一下之後,信王趙榛卻如此答道。
這些扒手他在現代社會中見得多了,在現代之中的時候,扒手的手段也不差。不過,他就算沒有這一身本事也能抓住這傢伙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經過最嚴格訓練的高手。
現在這個再次打練出來的身體,不需要學習現代槍械、電子、機械、生化、碟戰、催眠等特殊運用的現代超級幽靈特種兵訓練課程,只需要不斷的打練身體運用武學技巧,再這個時代,可比未來更加得心應手多了。
信王趙榛話一出口,少年臉上的歉意一下子又變回了吃驚,不過他馬上笑了起來:“你發現了?真厲害!”少年笑的時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被揭穿他也不狡辯,而是很大方地從衣服下面拿出一個袋子。
那正是信王趙榛的錢袋。
“沒關係……”信王趙榛接過袋子,說道:“下次動手的時候記得手腳輕一點,還有……”他鄭重其實地補充道:“挑好你的目標!盜亦有道,不盜貧窮百姓和良善,但也不能去惹惹不起的人。”
少年用力點點頭,不過他有點好奇的說道:“你也是出來混的?我看不像!你是外地人吧?但我看你好像很懂我們這裡的規矩啊……”
他又搖搖頭說道:“不過你說下手一定要挑好肥羊,這我也很認同。可是這一次我們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我感覺你反應比很多高手都快多了!對了,大哥,你是哪裡人?”
信王趙榛並不認識或者說也沒興趣去了解這傢伙口中的很多高手是誰,只是對於這傢伙的自來熟有點不大習慣,他想了一下水道:“我去過很多地方,事實上各個地方的盜賊規矩都差不多。但既然你把錢還回來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沒人願意平白無故得罪一幫子人……”
他說的全是經驗之談,這些話都是經驗豐富、行走四方的老練走江湖的,估計才說得出同樣的話,只不過從一代大宋親王,信王趙榛口中說出,就顯得有些妖孽了。這要是讓那些皇親國戚或者趙構知道的話,估計得滿地找瞪出來的眼珠子吧。
“何況我知道你們這樣的人,雖然我不怕,但也很難纏。”最後信王趙榛如此說著,是想表示自己雖然有實力,但不願意惹麻煩的意思。
少年不以為意,或者說反而有點高興,就好像信王趙榛是在誇獎他一樣。聽完信王趙榛的話,他又露出好奇的神色說道:“你說你去過很多地方,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