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的大軍,至少可以保證身後無憂。”
“你是說明教護法英宣的軍隊?”信王趙問道,吉倩倩點點頭。
“辦法是好辦法,”信王趙榛用羽炭筆無意義地在羊皮紙上塗塗畫畫,目光集中於窗外一點,彷彿在思考什麼。
“只是英宣軍至今泥潭深陷,與宋軍軍隊一戰戰敗之後,早已與外界斷絕了聯絡。甚至這個起義的義軍編制還存不存在都是一個問題。即使存在,如何聯絡上他們又是一個問題。”他的筆尖停了下來,吸了一口氣,道:“我們不能寄希望於運氣,因此這個辦法只能作為一個備用的考慮。我向金陵方向派出一些人手,但在得到任何確切訊息之前,這都只作為一個保險的手段。”
他回過頭,對吉倩倩笑著說道:“你還有別的考慮嗎?”
“千歲手中的信王軍特戰隊戰士如何,可以幫上忙嗎?”吉倩倩問道:“我聽說這些戰鬥力強大的戰士,是千歲親自訓練的童子軍所挑選出來成軍的。其數量大約超過了千人。他們沒有編制,很少有人知道,要說借力,他們就是最大的助力了。
“信王軍特戰隊戰士?”信王趙榛偏過身子,用一隻手托住下巴,緩緩的說道:“當然,這可是是我最後可以動用的底牌之一,不到最後關頭,我會盡量避免把這張牌丟出去。”他問:“還有嗎?”
吉倩倩看到年輕的領主,那筆下淡淡發黃的信箋紙。這種紙,是信王軍特有製作的紙張,大多來自於北方的太行山地區大工廠。這些紙張大多輸送到江南、荊湖地區以及北方金國地區,與碳芯筆一起捆綁銷售。
想著信王軍強大的商業體系和網路,需要在金宋收買多少官員權貴,需要多少商人豪門的支援!少女眨了眨眼睛,聯想到當前的局勢。
“難道?”她抬起頭說道:“你想要——?”說到這裡他忽然皺了一下眉,接著說道:“可是就算賄賂了一些權貴,趙構也不會改變對付你的初衷。”
“一語中的,吉倩倩。”信王趙榛將第二張信紙折起來,‘嘩啦’揉成一團。“不過如果不是借力,而是卸力,又會如何呢?”他一邊說,一邊將紙團丟了出去。
“卸力?”
“這封信是寫給我那皇兄的。”信王趙榛答道:“意義在於使我們從密不透風的重重重壓之下找到一絲喘息之機。我表示石門這裡不是我或我的人在這裡,而是明教中人。讓他將敗壞信王軍名譽的石門匪軍剿滅。我讓他打,他反而會放鬆對石門的圍剿,我給在川蜀主持政務的諸葛英去信,讓她找人裝扮成我的模樣,在川蜀我們的控制區露露面,再宣傳一下。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告訴趙構。”他倒轉筆尖,將碳筆和信箋紙一起平推過去,推至吉倩倩跟前,“你來寫。”
“給趙構的信?”吉倩倩接過紙筆,輕輕吸了一口氣,手中的筆尖壓到紙面上:“怎麼寫?”
“格式你定,內容大概這麼寫。”信王趙榛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就說石門莫統領軍隊的駐地,金國方面的金軍大軍繞過長江防線,向石門城發起了偷襲,不但造成了重大人員傷亡,而且在戰鬥之中莫統領大人也以身殉國。而作為途經此地承蒙莫統領大人款待的信王治下之士,以及信王軍原青石城正七品護衛的雙重身份地趙燕,以為鄙人有義務臨時擔當起本地的防務抗擊金軍。而經過一夜戰鬥,現已將金軍擊退,不過為防止金軍再次入侵,從今日起在下將暫時主導此地的防務與行政。”他停了一下,又說道:“直到陛下親自任命的新官員抵達之前。”
信王趙榛看吉倩倩們埋頭認真地寫著底稿,筆尖沙沙作響有若耳畔低語。當然,吉倩倩寫的是修飾過得文言文,這方面可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從小精通'地信王趙榛的弱項。
“繼續。”吉倩倩說道。“並且在下在這裡質問張俊大人的責任,為何隱瞞兀朮方面金軍大軍在南境停留的訊息不發,以及擅自讓金**隊大軍無聲無息越過長江的失職。其次,在下擅自做主住持石門軍政兩務,希望得到陛下的諒解,並最後隨信附三枚金將將印,以證在下言之鑿鑿。”
吉倩倩微微一怔抬起頭,“將印?”她問道:“這是怎麼來的?”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篤篤篤’的敲門聲。
年輕的領主抬起頭應是了一聲,門應聲開啟。進來的是侍衛隊長崔虎,他抬頭看了屋內的兩人一眼,然後走到信王趙榛身邊。
“信王千歲。”他說著,將三枚表面佈滿細密花紋的金色印璽放在信王趙榛的手邊。“這是您要的東西。”崔虎一身銀色輕甲,整個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