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石一眼,心中明白他想試探自己的武功。他說道:“我明白,所以請提出來吧,我要和誰交手。我想我已經打敗了一個人,按照江湖規定,這樣的比試不應該超過三次。”作為常與江湖人接觸的人,信王趙榛對於江湖規矩的熟悉程度,不下於任何一個行走江湖的綠林人。
肖山河與莊大石互視一眼。
然後高大的莊大石淡淡地答道:“那就讓我來試一下你吧,趙榛大少。”
果然如此!信王趙榛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看著削瘦面孔的莊大石,嘴角微微一撇。
“也好,既然這個傢伙非要試一試我的斤兩,那我只好用三成的力量對付一下他吧。”信王趙榛心中也忍不住躍躍欲試起來。
此時,莊大石舉起劍,感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燃燒起來。在他成為一位強大的戰士地年代,那個強大的明教教主方臘早已逝世。其實莊大石的一大遺憾就在他自己成長起來之前沒有能和那個他心目中的,當初地明教最高手交過一次手,對於莊大石來說,方臘曾經是他的目標,後來雖然他也一樣學習了明教不傳絕學,但最終卻還是錯過了與這位強大的高人交手與在他的旗幟下為他戰鬥的機會。
雖然,莊大石很遺憾,但是,也是方臘的激勵讓自己擁有了很強的求勝的**。深知自己對於戰鬥的理解不會下於任何一個人。
此時莊大石抬起頭,眼中明亮得好像燃燒起來。他隱隱覺得,對面的這個人,竟然是與傳說中明教教主方臘一般擁有一種強大的實力的人。
信王趙榛手中的劍一抬,信王趙榛的劍術在這一刻已不僅僅是一種劍術那麼簡單了,那種自然而然的氣勢已經在瞬間攝住了周圍每一個人。這樣的氣勢震懾人心,在他身上這種氣勢讓人產生那種如臨淵崖的窒滯感。
這一刻,信王趙榛足以讓周圍的所有明教劍客和看熱鬧的百姓們和江湖人士一下子都震住了。
“大師級的劍術。”莊大石眼睛微微發光的說道:“倒是有資格和我一戰。”
莊大石手中的巨劍已揮過頭頂帶著一股罡風倒懸而下。他與信王趙榛之間有一段十米左右的距離,但是就在一剎那,厚重的劍鋒就已經來到了信王趙榛頭頂。
信王趙榛不必抬頭,就明白這一劍有多麼兇險。彷彿千里山川崩裂於頭頂,雷霆萬鈞滾滾而下,劍還未至,氣勢便已先聲奪人。
這一劍至少有大劍師上階的實力,但與同是大劍師疾風劍客鄧昆地鋒芒畢露的劍有一些不同。莊大石的劍勢厚重,他一出劍,就讓人生出一種渺小至斯、避無可避的感覺來。
信王趙榛早已領教過這樣的劍,他親臨戰場的那種山崩海嘯的氣勢,比起戰場上的氣勢磅礴來說,其實莊大石的劍是差遠了。
信王趙榛只要用四層的實力,就能乾脆的瞬間幹掉對方。但是,他不能,於是,信王趙榛一閉雙眼,將劍舉過頭頂,隨意的在額頭前面一橫。
巨劍落下,兩劍相交落下一片耀眼的火花,金屬像是發出捲曲一樣的悲鳴,信王趙榛手中的精鋼長劍立刻盡最大可能地向後彎折。
信王趙榛微微一笑,他不斷調整手上的力度,不是增加而是減少,他要看看,莊大石的劍力有多強。
但是莊大石卻非常的吃驚。他感覺對面的那一把薄薄的鋼劍像是巨巖臨頂,無可匹敵的澎湃巨力一寸寸地沿著他的劍侵徹入他的雙臂。他很快發現自己無力前進了。
此時,信王趙榛知道了對方的力道大約有自己略不足三成的時候,思緒有如電閃,像是本能反應一般,他向後一仰,身體稍稍向旁邊一滑。此時莊大石手中的巨劍頓時落空,‘嚓’一聲擊中地面,地面塌陷,剎那之間碎裂的土屑像是蝴蝶一樣紛紛飛舞。
對面的年輕人沒有盡全力,莊大石忽然意識到這一點。這個明教的大劍客一出劍就暴露了他的底牌。對方也是大劍師以上的水準,否則不可能領悟出如此寬廣無垠的劍意來。
莊大石一邊喘息,一邊如此吃驚的想到。對方比他們引以為驕傲的何自在還要厲害無數倍。這太不可思議的,那麼這個年輕人恐怕再過幾年,就成為了一名宗師,能開宗立派了。
比武場地中已經完全靜了下來。雖然剛才發生的一切猶如浮光掠影,幾乎沒人看清一個回合的交手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看到兩人一分,信王趙榛似乎並沒有吃太大的虧,反而是莊大石好像不太有利。明教眾人知道莊大石的武技,他們已經到了嘴邊的驚歎忍不住一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