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隊長級別的人,至少是大劍師中上游的水準。雖然從身手上,也許比疾風劍客鄧昆略差一些。但是,疾風劍客鄧昆可是明教年輕一輩中頂尖高手之一了。
他想,這幾乎已經是明教中護法一級的實力,估計與明教最高手級別的實力也不過相差一線,由此可見這個明教的小團體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覷。
另一邊,杜昆被信王趙榛看了一眼,心中竟生出一絲詭異的感覺。
這種預感幾乎是本能產生的,他看著對方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好像平靜深邃得沒有底。事實上杜昆作為一個明教資歷頗深的老劍客,他去過許多地方,也見過不少大人物。
那些人有的是皇族外戚的貴族,也有大商或是官員,有北方人、也有南方人、山民、遼國人甚至是女真、奚人等民族,他還見過一兩個武功高畫質莫測的武學大宗師。
杜昆見多識廣,但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的一雙眼睛,可以像是這個年輕人趙榛一樣不動聲色,還帶著一絲微笑,就好像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一樣。那是一種充滿了自信,胸有成竹的神色。
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擁有如此的氣勢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尊貴氣質。與很多皇族外戚不同,這個人身上一股深深的上位者的氣質和氣勢都自然而然的表露了出來。
一時間,這個老練的明教高手,竟生出一種對方尊貴無比的錯覺來。他皺了皺眉,搖搖頭將這個荒謬的想法丟出腦海。
只是他殊不知,他的感覺這才是事實的真相,他當然不會想到自己僅僅是一個照面,就遇到了大宋親王信王趙榛。也不會想到對方一看自己,就知道自己的武學是什麼水準,還知道自己是明教的人。
這個時代,認識明教核心人員地標誌的人本就不多,而更不要說他區區出了兩劍就被人家一眼看穿了實力,這說出去未免太過荒謬。除非眼前這個信王趙榛是一個隱藏實力的劍術宗師級別的人物,那還差不多。
而他的目光才剛剛落到信王趙榛一行人的衣著上,他估計他們是富貴公子與侍女或其他女子,因為他們的穿戴雖然不算華貴,但都是絲綢面料。至少是富足的家庭出身。
留意到這一點的杜昆剛剛想要開口,沒想到信王趙榛已經搶在他的前面說話了。
“你們是外地人吧,諸位俠士?”信王趙榛的目光假意越過杜昆,落在他身後的那些明教劍手身上。
信王趙榛開口時,吉倩倩與羅月兒一左一右安靜地站在他身後。
羅月兒乖巧地眨眨眼睛,看著信王趙榛與杜昆,一言不發。
杜昆微微一愣。“正是,你們?”“我們是附近的商人,這裡是我家商隊常常經過的地方,我每年都會路過這裡好幾十次,雖然不是本地人,但也很熟悉這個地方。事實上我從剛才一到這裡,就在疑惑什麼時候這裡多了這麼多江湖人士。”
信王趙榛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根本不存在的事實,雖然他說的是官話口音,但是帶著幾許當地口音,曾經做為一個現代超級特種部隊的頂尖精銳,趙榛當然會一些各地口音的南腔北調。信王趙榛繼續說道:“直到看到你們,我才知道,原來是一些幫派俠士。”吉倩倩在他背後目光閃了閃,聽到他的話,同樣面不改色。
羅月兒則是笑吟吟的聽著,好像信王趙榛說的是真的一樣,羅月兒天生就是有騙人的本事,不然怎麼在這個複雜的時代混?
“我們是來這裡,是要去商探生意的。”
信王趙榛的回答有理有據,關鍵是鎮定自若,叫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再說他們到這裡來的事情,也不算是有什麼秘密,只是想拉近與明教中一些真正憂國為民之人的關係。
不過杜昆還是有著本能的警惕,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談下去。
杜昆開口道:“一年經過幾十次這裡?少爺不是普通的商人吧,一定是大商。正好我們也接攬走鏢的活,我們都是蜀山派弟子,如果有什麼用得上我們的地方,以後請儘管招呼,我們一定會提供最好的服務的。”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看:“不過現在抱歉,現在我們這邊出了一點小問題,我恐怕馬上就要離開,如果少爺有時間,我代表我們頭隨時歡迎少爺來我們幫派作客。”
信王趙榛聽到'蜀山派'差點噴了。蜀山?還劍仙呢!根本就沒有這麼個門派。他一笑,這傢伙明明是不耐煩在他這裡拖延時間,估計是想私下去找之前那個叫何自在的年輕人。
不過信王趙榛卻裝著沒看見,一副‘恍然’的樣子說道:“原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