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他忍不住扶了一下羅月兒的額頭說道:“你不會再分派給那些殘兵敗將和百姓們帶頭的人去管理麼?快去,找出頭目來,讓他們自己管理人。”說罷,又撫摸了一下她那嬌白而細皮嫩肉的臉蛋。
羅月兒臉一下就紅了,她甩開了信王趙榛的手後,便匆匆的走了。“怎麼樣?主公?”羅月兒一走,王之義就笑嘻嘻地從後面跟上來。
信王趙榛拿起水袋剛要喝,聽到他的話,一愣道:“什麼怎麼樣?”
“羅月兒啊,挺好的一個女孩子,心地善良,又可愛又調皮。你看不出來嗎,親王千歲,她其實很喜歡你的。”年輕的侍衛答道。
信王趙榛才剛剛仰頭灌下去一口水,這會忍不住撲一聲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信王趙榛一瞪眼。
“我說……我什麼也沒說,英雄難過女人關啊!這可是煩事啊,千歲殿下。”王之義嘻嘻笑道。“你小子皮癢了是吧!去!帶幾個人搜尋前方三十里範圍的地區。”信王趙榛一瞪眼說道。
信王趙榛在整個下午的光景,都花費在彙編護民新軍的隊伍之中了。信王趙榛命令所有新建的護民團的軍隊開始救護幫助後方的弱者趕路,車馬也先讓小孩、老人和孕婦用。
幾乎所有的百姓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切,信王軍這樣的做法,讓他們的眼眶都有些溼了,心暖暖的。一輩子了,還沒有見過這樣為民著想救護百姓的軍隊,信王軍果然名不虛傳,就這樣的親王和軍隊,是必定會受到百姓們熱烈的擁護的。也只有說書人口中的劉玄德,才有這樣愛民如子的品行。
一切都正常時,時間已接近傍晚,太陽逐漸沉入西面縱橫的山巒水流之下。夕陽的餘暉為水流鍍上一層金輝色,遠處一條條的水面金閃閃的發光,像是金色的河流一樣。
隨後,信王趙榛花了點時間去找羅月兒,但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這位立志富可敵國地小姐又竄到哪裡去了。總之大多數時候你是看不到她人的。
在見過信王趙榛之後,好像活力無限似的,總是在難民隊伍中前前後後的幫了不少忙,事實上她的熱心已經為她在難民中贏得了名聲,信王趙榛一路走來到處都能聽到逃難的人在談論那位管理大家地小姐如何好。
找不到忙碌的羅月兒,信王趙榛最後一次看了看天色,此時的天色已經開始又暗下來了。
大約酉時三刻,信王趙榛命令難民的隊伍在一處山谷水流的深澗中停下來,這兒的光線更加昏暗。山間水流將溼潮之氣都聚攏了起來,開始起霧的時候,深黑的夜幕,伴隨著遠處夜梟的聲音,一股陰森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信王趙榛卻清楚,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避開與金人構結的楊么匪軍的視野。等到了晚上,就是匪軍騎兵出沒的時刻了。
安頓好難民之後,信王趙榛才讓自衛團去附近山坡上伐木,他要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製作出一批簡易的長矛來,才能補充那些新加入的人手。
他的核心實力還是以信王軍騎兵、牛瑞東、馬雲瑞等人為首的步騎兵隊伍,現在已經擴大到了三千多人。而這一天以來他前前後後接收的逃兵和潰兵也接近一千,再加上從難民中徵募出的民兵,這個數量還能擴大一倍。
因此現在他人手不缺,缺的是武器,民兵自衛隊伍擴大之後武器根本無法人手一件。
而另一邊,信王趙榛讓王之義把自己手上幾個領頭的人物都召集起來,比如說馬雲瑞以及今天新加入的那個牛瑞東等人,這些人分別代表著他手下實力的幾個小圈子,他必須要和他們講明今天晚上必須實行的計劃,以免到時候出岔子。
最後一絲餘光沉入地平線下,月亮與滿天的星辰浮現在漫天的天空之上。
信王趙榛和這些人站在山谷頂上,他一邊看著下面山谷中的難民正在忙著佈置營地,一邊說道:“今天白天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造反的匪軍已經勝利,官兵戰敗,想必訊息已經傳到你們大多數人手中了。現在,得知我們在這裡之後,匪軍的戰術意圖並不只是在驅趕我們,相反,他們想要幹掉我們,好搶女人搶財物。”信王趙榛說著的這些話未必是事實,其實他心裡清楚,起義匪軍與金人勾結,最想要的是自己的命!
“那我們要怎麼辦?信王千歲。這個時候的土匪大軍數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們,我們的騎兵斥候說他們在東面看到了大片的匪軍。”王之義首先抬起頭說道。
“還有少量金人打扮的騎兵。”另一個信王軍侍衛補充道。“什麼?金人?造反起義的匪軍構結金人了?”眾人紛紛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