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放······箭了······大家快點逃······逃命啊,快啊!”一名好心的大漢一邊大喊著,有些呼吸不順地抱著個小孩跑著。
羅月兒微微一怔,隨即心中一涼,明白是遇到匪軍與宋軍大軍作戰的戰場了。她從沒懷疑信王趙榛會騙她說這些剿匪的宋軍,好多都與匪軍一般的殘忍,絲毫不顧百姓的安全。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殘忍,現在她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信王趙榛會執意的殺掉那三個狗官,原來他們就是這些殺人官兵們的指揮者。
羅月兒的戰馬一下子被衝散了,也不知道被誰給牽走了。她只能策馬勉強迎著人群逃命的方向前行。
這時,她發現一名十一二歲的女孩在地上,抱著一箇中箭而亡地中年男人的屍體,哇哇的哭。而羅月兒看道人群跑來跑去的,將她踢倒,眼看就要被無數的人踩踏而死了。
羅月兒立刻下馬,一下連人帶馬的將女孩護住。由於她提著一杆巨大的鐵錘,百姓們看到這個龐大的武器,還有駿馬,顯然不是善茬。於是就是紛紛繞開她而行,所以女孩沒被踩踏到。
女孩爬起來,羅月兒抓住女孩的手的手將對方拉起來:“你叫什麼名字,這裡危險,我們快走!”
“嗚嗚!我叫吉倩倩,媽媽早就不在了,爸爸也死了,倩倩沒有親人了?姐姐,跟你去哪裡?”吉倩倩有些不知所措地問。
“跑!離開這裡!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羅月兒心中一片亂麻,她這個時候,見到了真實的情況,才真正明白信王趙榛告訴自己宋軍、匪軍與百姓混戰在一起的時候地真相有多殘忍,她想了又想,也只能想到走一步算一步,想辦法找到失散的信王趙榛再說。
在河岸北側,貼近於一條長河,這裡的地勢相對險要。但等到羅月兒和吉倩倩趕到那裡時,因為南面方向熊熊燃燒的大火,以及激烈戰鬥的戰場,讓眾多被官兵搶了被匪軍搶‘劫濫殺而逃跑的百姓已經已經聚滿了河邊。
暫時沒有了危險,人們早已在交頭接耳,互相詢問發生了什麼。這時,牽著棗紅馬的羅月兒帶著吉倩倩茫然的在人群中前進著。
這時,在人群中,有一隊數量不少的騎士,一個個穿著青布衣衫的服飾,但是露出的破洞卻顯現出裡面是金屬的胸甲。而且這隊騎士們看起來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別的百姓們看出這隊人不簡單,紛紛都不敢靠近。這隊人馬大約一百餘人,與數千逃難的百姓被一條真空地帶隔離,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兩個陣營。
這時,那隊人馬的首領,突然眼神一沉,他先看向羅月兒的戰馬,隨後立刻奔向羅月兒。那些人都停下來看著他,甚至還有人出言調侃道:“怎麼啦,王侍衛,莫非你看上了這個美麗的金髮胡女,咱們信王軍只准自由戀愛,強迫可不成啊!”
大夥兒轟然笑了。但那名名叫王侍衛的首領卻答道:“放你孃的屁,這個金髮小胡女牽著的是主公的馬。”
他說第一遍“主公的馬”地時候,這些人還沒聽明白,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這個王侍衛又重新補充了一遍,才讓現場的百多個人一下全靜了下來。
這百多人剛安靜下來,立刻呼啦超的就紛紛策馬衝了過來,將羅月兒與吉倩倩倆人紛紛包圍,嚇得羅月兒周圍的百姓紛紛後退。
羅月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雖然這些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是憑藉知覺,她看這些人不像是壞人。是壞人的話,放著這麼多百姓,為什麼搶?這些百姓們有的帶著糧食,有的帶著金銀,是壞人肯定會動手的。
“小姑娘,你能告訴我這匹馬是誰的麼?那個人在哪裡?”大約是花了點時間來消化這個訊息,然後才有人有些艱難地問道。
羅月兒仔細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又看到從一個戰士的破洞中露出了與信王趙榛那個砸變形的胸甲一樣制式的胸甲,她突然醒悟了過來,恐怕這些人就是與信王趙榛分道而走,企圖吸引追兵的那一百多信王軍。
“你們誰是王之義,你們的主公姓趙,家裡排行十八是吧。他和我走散了,這匹棗紅馬是他給我騎得。他是在南面與我走散的。”羅月兒說道。
大家一看,這個羅月兒顯然與信王趙榛有比較密切的關係,不然的話,她不會知道那麼多。王侍衛策馬走到了羅月兒的面前,說道:“我就是王之義,主公的侍衛。姑娘,你是在哪裡與他走散的,能簡單說說麼?”
聽到羅月兒的告知,一群人中的幾個侍衛和都頭立刻走到一起商量了起來。“大家一起殺過去。”有人提議。“可怎麼殺過去?那裡太混亂了,兩軍交戰很難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