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不能當飯吃,小夥子。”一個年長的武林幫派長老有些不忍地看著他答道:“你和他們講理,他們和你講拳頭。他們的拳頭大,你又能如何?我們都在這裡了,可是他們還是不聞不問,為什麼?因為他們根本不怕我們。”
“即使要開戰,可我們打得過嗎?”另一個人也說道:“不要不切實際了,別忘了那個王八蛋手上也是有軍隊的。而且,一旦我們動手,就一定會被冠上謀反大罪的。”
面對眾人的疑問,穿著灰青色長袍的年輕人咬了咬牙,卻也無法回答。畢竟,造反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弄不好會連累更多的人。
但正是這個時候,人群中卻騷動起來。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些掌門、幫主和有名望的豪傑們立刻警覺地回過頭,吼道:“幹什麼,怎麼了?亂什麼亂?”
“頭兒,官兵好像又來人了。他們有增援!”放哨的幫眾弟子們立刻高聲喊道。
聽到這個回答,所有人都是一皺眉。
還有增援?不是大多數官兵都出去搶掠去了嗎?難怪有恃無恐。
事實上金彈子帶人走上聚眾的街道時,看到不遠處黑壓壓全是人群。
以至於這一刻從屋頂上望下去,整個一片幾條街上都是一片星星點點的篝火之光。而篝火邊上,人影憧憧,數也數不清究竟有多少江湖俠士或是幫派教眾。
臉色蒼白的金彈子忍不住冷冷地哼了一聲。
他回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後那一排排穿著黑衣計程車兵,他知道隱藏在那下面的其實是一個個可怖的精銳金軍勇士組成計程車兵,金**隊的無情的殺人機器,最基礎的組成部分之一。這次他們花大力氣支援莫統領,為的是一個龐大的,對付信王軍的計劃。本來,殺了信王是一勞永逸是辦法,可是,信王趙榛太厲害了,他們屢次誅殺信王,都以損兵折將告終。
尤其是這次,遇到信王時,他們沒有準備不說,還投鼠忌器被動的很,好不容易才弄走了這個瘟神。當他們調集人馬準備好出手時,卻失去了信王的蹤跡。跟蹤的人全部死了,大道小路也沒有信王的蹤跡。
想到此時,他的目光又回到街道上,有些不耐煩,但還是保持著冷淡的口氣對身邊的宋軍軍官說道:“喊話,告訴他們給他們半個時辰的時間離開,否則格殺勿論。”
他的話冷得像是一柄刀。
畢竟比起在這裡指揮戰鬥,這位金軍猛將更希望回到北方,去正大光明的去與信王軍征戰廝殺。
那個宋軍軍官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趕忙低頭應是。他雖然有些奇怪這支陌生的友軍是從何而來,但也知道是莫統領派來的援軍——至於是不是那位冷酷的莫統領大人,勾結了哪一方的軍隊,他是不敢多問的。不過他卻絲毫沒有懷疑過,這些與他們並肩站在一起的神秘戰士,會是來自金**隊。
畢竟這個可能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
宋軍軍官回到城牆邊,他整了整喉嚨,心中卻是暗自得意。他被這些低賤的刁民威脅,他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了,要知道平日裡他們這些兵匪們趾高氣昂欺負人慣了,那裡料到會有輪到自己被別人圍攻威脅的一天。
那怕只是圍而不攻,只是威脅,但也讓足以這些人覺得丟了面子。他立刻一招手,將不遠處的一名都頭喚了過來,派頭十足地命令道:“喊話。”
那名都頭不敢怠慢,清了一下喉嚨,然後向著遠處吼道:“前面的賤民,都給我聽好了……”
莫統領手下的軍官一聲喊話,立刻在聚集在一起的人們中掀起了一陣波瀾。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回過頭看著石門城軍隊地方向,屏息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但他們發現,已經沒有下文了。因為那位軍官才剛剛張開口,就忽然一下子僵住了。因為此刻‘啪嗒’一聲,一支箭落到他前面的地上。看到顯然是警告的箭支,他整個人竟怔怔地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抬起頭,眼睜睜地看著前面的江湖豪客以及幫派徒眾在一陣騷動之後,忽然從整個人群的後方開始,人群無聲無息地自動分開成兩邊。而那陰影之中形成盯縫隙正在悄無聲息地向前,一點點逼近了官兵。
那是什麼人?不只是他,金彈子也眯起眼睛,彷彿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個方向。
“各位兄弟朋友!”篝火邊,一襲灰青色長袍的年輕人有些失望地看著在座的人道:“難道我們就不能為了尊嚴熱血沸騰的戰鬥一次,那怕僅僅是一次?是,我們是江湖人,是朝廷眼中的不穩定的人,可是江湖人也有我們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