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將廝殺正酣。兩人都是受了不輕的傷,雖然招式沒有太過凌厲,但卻都是拼盡全力在廝殺,原本楊庭雖說不能擊敗劉正將,但劉正將想要擊敗楊庭也沒那麼容易。可夏侯和的驚呼聲卻是讓楊庭徹底亂了方寸,而經驗老道的劉正將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看準了一個空當,手中的單刀斜著往上一削,正中楊庭的腰間。
中了一刀的楊庭本能地就將身子一縮,而劉正將立刻就反手再來一刀,在楊庭的肩膀上又是劃了一下,最後劉正將雙手握刀,猛地往楊庭的胸口一送,那鋒利的單刀立刻便刺進了楊庭的胸膛。楊庭疼得整個身子都扭曲到了一起,嘴角不斷湧出鮮血,眼睛鼻子擠到了一塊,滿臉不甘地看著劉正將,慢慢從馬背上滑了下去。
“混蛋!”眼看著自家兄弟一個個慘死,楊靠瞋目裂眥,恨不得將眼前的敵人全部殺個乾淨。只是光眼前的李威化就已經讓他吃不消了,更不要說已經是慢慢圍上來的宋軍大軍。
而李威化似乎也看出楊靠怒火攻心,也不管楊靠如何猛攻,李威化左閃右躲,就不和楊靠硬拼,時不時還從旁邊刺上一槍,弄得楊靠哇哇亂叫,卻又沒有任何辦法。而趁著楊靠揮出一槍用力過猛,李威化手中的長槍突然一轉,從後面一敲,直接就敲在了楊靠的後腦勺,立刻就讓楊靠摔下馬去。
見到楊靠落戰馬,左右的將士早就準備好了刀槍,一擁而上,將楊靠直接給捅成了馬蜂窩????????????
而此時,周圍的戰鬥也已經是全部結束了,那些夏家軍兵馬死的死、降的降,就算是有少數一些人逃出去了,那也不足為懼。劉正將四將聚集在了一起,花中龍、單山嶽兩人立刻便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了劉正將的戰馬前,扶著劉正將下馬,花中龍忙問道:“老劉,怎麼樣?沒事吧?”
劉正將的臉色的確不怎麼好,畢竟剛剛那一番惡戰,劉正將身上可是流了不少血,臉色也因此有些蒼白。聽得花中龍的問話,劉正將只是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647混戰中的鐵甲步援
劉正將這麼一說,眾人也是多少放下了心,李威化立刻便對著劉正將抱拳拜道:“將軍!李威化保護不力,以致讓將軍陷入險境,請將軍處置我吧。”
“廢什麼話。”劉正將一撇嘴,差點沒被李威化的話給逗樂了。他一把拎著李威化的衣領,就把李威化給拎了起來,笑道:“小子,記住了。我們這些戰將衝鋒敵軍,深入險境理所應當的事情,管你什麼屁事。要照你的說法,老子早被陛下給處置了。”劉正將自從當上這一方的統帥之後,就很注重儀表,很少像今天這般暴粗口了,現在這般豪爽的模樣,倒是劉正將的真性情。
劉正將都這麼說了,李威化也不再堅持,而這個時候,單山嶽突然指著東方喝道:“你們看,天亮了。”
聽得劉正將的話,眾將都是朝著東方望去,果然,太陽已經是漸漸嶄露光芒,瞬間便將周圍的黑幕給撕開。看著那一輪金色的太陽,劉正將嘿嘿一笑,指著遠方喝道:“兄弟們!今日我們便一鼓作氣,將弋陽給拿下,將上饒最後一個壁壘打下來!兄弟們上啊!”
“殺!”第一個響應劉正將的,正是花中龍。剛剛那一番廝殺花中龍可沒過癮,立刻便提著單刀,縱馬朝著弋陽殺去。花中龍這麼一走,單山嶽也是跟著反應過來,緊跟著追了上去,其他宋軍將士,除了少數留下來保護劉正將的親兵,其他人也都是朝著這個距離勝利僅僅一步之遙的城池發動了最後的攻擊。
很快,宋軍的軍旗就已經豎立在了城頭之上,弋陽已經被宋軍給攻陷了。見到那高高飄揚的旗幟,劉正將也是有些按捺不住興奮,點頭對李威化喝道:“威化,我們走吧。辛苦了一夜,今天我們就在這弋陽內好好休息休息。”
聽得劉正將這麼一說,還未等李威化回話,劉正將就已經是縱馬朝著弋陽趕去。在朝陽中,宋軍的兵馬紛紛從城門湧進了這弋陽,弋陽的淪陷,同時也標誌著整個信州,除了上饒之外,如今已經是完全歸宋軍所有了。
上饒西軍寨,位於信州的中腹之地,自從夏誠自領江南東路經略使以來,上饒西軍寨就未遭過什麼兵亂,甚至連駐守上饒西軍寨的守軍,那也是信州各地中最少的。
可是就在一個月前,宋軍突然出兵信州,攻佔了上饒周邊各地。尤其是佔領了弋陽,這下子,就把上饒西軍寨變成了兩軍交鋒的前線。此時,夏誠也是趕忙將大軍調到上饒西軍寨佈防。而上饒西軍寨也是被弄得人心惶惶,軍寨周圍那些村莊的百姓為了躲避戰亂,紛紛遷移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