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法壇下的商水、商火等人接到老族長的暗示,紛紛對著四方輕輕擺手,商五組的族人們立即就動了,而隨著他們的動作,法壇上的木偶也跟著動了起來。
貴妃下毒、擅闖望柔臺、匕首弒君、紫鳳怒斥、忠僕護屍、侍衛圍攻……,一幕幕的鸞妃在望柔臺弒君的情景都惟妙惟肖的展現在了高高的法壇上,無聲地展現在了安都老百姓們的眼前。
眼看著戲做得差不多了,配合著法壇上那個鸞妃偶人的動作,一個女聲揚聲高喝,“火燒望柔臺,毀屍滅跡”
女聲話音剛落,發壇上的人偶們還沒來的及動作演繹火燒望柔臺的情景,就聽到法壇下的人群裡傳來聲聲大喊:
“快跑啊,官兵來了,官兵來抓人了”
“跑啊,鸞家派人來滅口了。”
“快,快,快,被抓住了要滅九族啊。”
……
頓時,法壇下的老百姓們都慌了神,顧不上再看法壇上火燒望柔臺的情景,都紛紛的避逃起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都跑了個精光。而法壇上做法的商闕也在大家紛紛潰逃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剛剛下了早朝回到紫鸞殿的鸞秋盈聽到春紅的彙報,氣得一把摔了案頭的玉如意,恨恨地說,“誰讓你們擅作主張去抓人的?原本還可以治他們妖言惑眾之罪,平息部分流言,你們這麼一抓人,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誰還會相信本宮是上了耀星蕪的當,一切都是他設計好了來陷害本宮的?”說著,鸞秋盈氣得紅了眼圈。
見鸞秋盈盛怒,春紅顧不上滿地的碎玉,‘噗嗵’一聲跪在了地上,委屈地辯解說,“太后娘娘息怒,奴婢們並沒有派人去抓人,詢問了鸞王府那邊,也沒有派人出去。我,我們被人陷害了”
“什麼??”鸞秋盈氣得高喝一聲,突然雙手捂住了腹部,臉色一下子刷白,疼得扭曲了起來,額上滴滴答答的滴下了豆大的汗珠子。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奴婢這就去宣御醫。”春紅緊張得從地上一躍而起,攙扶住搖搖欲墜的鸞秋盈,帶著哭腔說到。
“你閉嘴,本宮還死不了不許宣御醫,你還嫌鬧得鬧得動靜不夠大麼?咱們一亂,商家就更得意了,說不定他們安插在宮裡的探子正等著咱們忙亂出錯呢”鸞秋盈捂著攪痛欲裂的肚子,堅持說道。
春紅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外面有小宮娥的聲音響起,“啟稟太后娘娘,月國固寧王的侍女求見。”
“不見,太后娘娘正忙著呢,讓她回去候著。”春紅看了蘭強忍疼痛的鸞秋盈,對著外面沒好氣地喝道。
“春紅姑姑好大的火氣啊,只是這紫鸞殿什麼時候換了發號施令的主人了?”隨著話音,一身普通宮裝的少女推開了紫鸞殿關著的大門。
聽了少女的話,鸞秋盈眉心一皺,對著春紅低聲吩咐到,“下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說著,鸞秋盈側身,掏出帕子摸淨了臉上的冷汗,對著來人諷刺道,“紫鸞殿的事哀家自有主張,到是你,不打算藏著掖著了?”
春紅得了吩咐,一俯身轉身出去,與邁步近來的少女擦身而過,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快步離去。
來人被鸞秋盈主僕這麼不友善地對待,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是笑吟吟地說道,“宛清說過,這次來安都就是為了和太后娘娘精誠合作的,現在安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食言而肥,獨自躲起來呢。”
鸞秋盈看著笑語嫣然的穆宛清並不吃驚,冷哼一聲說道,“哼,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本宮早就知曉,無非是想催促鸞家早日出兵罷了。不過,今天之事你既已知曉,就該明白,本宮近期沒空招呼你了”
穆宛清並不生氣,她自顧自的在鸞秋盈對面坐下,搭言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皖清不是那種不夠盟友死活的人,而我與太后娘娘合作也是有足夠誠意的,否則就不會把二皇子殿下一起帶來安都了。太后娘娘以為呢?”
聞言,鸞秋盈面色稍霏,她並不懷疑穆宛清合作的誠意。
誠如她自己所言,她在南京小金水河畔跳水撿了一條命,但是穆家其他人卻沒有她這麼好的運氣,失去了掌控月國兵馬的大將軍府作靠山,沒有了邊境的幾十萬穆家大軍,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穆宛清僥倖撿回了一條命,及時說服了當時在永州城外的劉鳳章,讓他悄悄的收攏了五萬人馬,藏匿了起來。直到月習武受封固寧王,在固寧那個偏僻貧瘠的小城落了腳,穆宛清才帶著人悄悄地潛行了過去。
後來,不知道穆宛清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