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讓自己迷惑弄不清這是什麼東西吧?
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生怕完整的東西讓自己猜到究竟是什麼了,於是把一臺車都給拆了。如果不是文立言對汽油味兒特別敏感,還說不一定會發現這件事。最重要的是,汽油這種東西,揮發性特別強,一年多就不能用了,過了這麼多年之後,這上面能夠殘留汽油的味道該多難得?只能說密封效果很強,或者有別的什麼原因讓一部分汽油殘留在了上面?
文立言有諸多猜測,不過這些都並不重要,只要他鑑定出這是什麼東西了,這一關就過了。
坐下來,抬眼看著易乙湖和範丹茶,文立言笑吟吟地說:“這物件,是古代的交通工具“汽車”的動力裝置,依靠原始的石油資源製成品產生能量,是一種相對落後的能量機器,在古代它的名字叫做發動機。發動機還是要放在汽車裡面才能算有完整的價值,單獨把這臺發動機拆出來,曲靜瀾助理未免也太耗功夫了。”
這句話一出,不僅僅是範丹茶,就連易乙湖都是一副驚愕的樣子。
這也太妖孽了吧?
如果說把那臺汽車放在文立言面前,文立言能夠鑑定出這是什麼物件,易乙湖並不會覺得奇怪,但是當他們刻意動手腳從一整個物件中拆卸下一部分讓文立言鑑定,文立言還能準確地說出這是什麼,叫什麼,這該是多麼不同尋常!
最重要的是,如果文立言僅僅能說出這是什麼那就算了,但想想他的經歷——從他開始鑑定開始,從來沒有任何物件能夠難倒他!三百六十行,無一不包,無一不精!很多專門研究一個小門類的專家還未必比得上文立言在這個類別內的瞭解深。明明這個世界上研究的寬度和深度應該是成反比的,但文立言就是既懂得多,又懂得精深!
妖孽!只能說是妖孽!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出這麼一個天縱奇才的人物!
易乙湖和範丹茶瞠目結舌,文立言倒平靜得很,重新把發動機放進盒子裡,蓋好蓋子,往前推了推示意這兩人把東西拿回去。既然這一次曲靜瀾沒有出面,就說明這應該只是前奏,他又何必太在意?更何況易乙湖和範丹茶,當初還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現在卻根本不在話下。
範丹茶呆愣愣地抱起盒子,然後看著易乙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樣文立言都鑑定出來了,他們還能做什麼呢?
“請曲靜瀾助理找點真正有趣的物件出來吧。發動機雖然有價值,但我始終覺得它並沒有古玩應該有的美感,收藏古玩,最重要的還是物件上面應該蘊含的古代的文化精髓和歷史的厚重感,不是嗎?”文立言說,然後五指併攏,手心向上,展開手臂做出一個送客的姿勢。
易乙湖此時心中卻真有幾分對文立言的佩服,他是知道曲靜瀾身份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惹不起這位大少爺的緣故,或許今次他也不會對上文立言。這個人一開始什麼都不是,卻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當初他就有胡爾遐這樣的業內名家幫助,如今更是如日中天,已經有了庇佑其他人的資本。
即使是曲靜瀾,面對這個妖孽,八成也無勝算。
文立言,註定會成為古玩界的一代傳奇吧?
易乙湖搖了搖頭,手一擺,示意範丹茶跟上,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就走。
71、挑戰3 。。。
在這種時候,蘇明會約文立言出來,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文立言正處於關鍵的時期,那麼他為什麼要讓文立言出來呢?
以文立言瞭解的蘇明的性格,倒不會擔心蘇明會和曲靜瀾混在一起為虎作倀之類的,蘇明要是幹得出這種事,早就該狠下心把蘇梅兒整治得服服帖帖了。既然不擔心這些,蘇明還能做什麼呢?所以文立言欣然赴約。
蘇明約文立言的地方是羅杏晨開的那家酒店,熟門熟路的,看在文立言的面子上羅杏晨更是招待周到,所以文立言也沒和別的人說,徑直就去了。
推開門進屋的時候,文立言看見蘇明低著頭坐在正對門的位置上,明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兩手大拇指相抵,緩慢摩挲。聽到他進來的聲音之後,他一下子抬起頭,然後趕忙站起來,迎了上去。
“文先生,您來了。”客客氣氣,溫溫和和,不是曲靜水那樣的面具,而是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蘇明總是這樣與人和善的,早在文立言的名聲還遠不及現在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正是因為蘇明的性格,文立言才會一直對這個人抱有好感。不過,隨著文立言越發明白這個社會弱肉強食的本質,性格也開始從容易被人拿捏變得強硬很多之後,他倒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