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兩個字。

“你不是帶我走的嗎？”段飛鵬不再向前走，向她伸出手，手上的血刺激著歐陽嫣的神經，臉上也痛苦的扭曲著。

“不～～～”歐陽嫣慘叫一聲，手鬆開了劍，劍在段飛鵬的肩膀上上下顫動，然後暈倒了！

段飛星趁機抱住她，點了她的穴道，抱上床。

出門叫大夫、丫環和僕人進來，端熱水的端熱水，拿藥的拿藥，手忙腳亂的把段飛鵬身上的傷處理好。而段飛鵬卻毫無知覺，仍舊坐在床邊，看著她。

她又睡了，彷彿從來沒有醒過。

兄妹

歐陽嫣已經睡了三天了，什麼都沒有進食，只是夏秋餵了一點水，而段飛鵬則是連水都沒有沾了一滴，整個人比歐陽嫣還憔悴，雙眼塌陷，眼圈黑的像熊貓，雙唇龜裂，像石化般坐在床前，陪著歐陽嫣。

整個落霞山莊都籠罩在悲傷的氣氛中，絲毫沒有過年的喜慶，靜心師太也過來看過幾次歐陽嫣，可是也無可奈何，每天都在房中唸經求佛，希望能保佑他們度過難關。

第四天，陳大夫終於回來了，風塵僕僕的，一進山莊就直奔鵬樓而來，段飛星、飛霞、靜心師太都在房中。

陳大夫把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雙眼微眯，臉上帶著不解的神色，“從脈相象看，脈象平穩、緩和，應該沒有什麼，可為什麼會沉睡不醒呢？”忽然覺得脈搏跳得有點快，難道……抬起頭，果然看到歐陽嫣睜開了眼睛。

“嫣嫣！你醒了啦！”

大家一聽，急忙圍到床邊。

“娘子！

“大嫂！”

“你終於醒了！”段飛鵬驚喜的看著睜開眼睛的歐陽嫣，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終於醒了！老天，娘子終於醒了！娘子……”

歐陽嫣好像沒有搞清楚自己怎麼了，掙扎著起身，迷茫的看著床周圍的人，一句話也不說。

“娘子，娘子……”段飛鵬抓住她的雙肩，語氣溫柔而焦急。

肩膀的疼痛讓歐陽嫣把眼光轉向段飛鵬，眼前的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但骨子裡那股冷酷的氣質還在，這樣冷酷的男人只要見過一面就很難忘記，

“段飛鵬！”歐陽嫣好像回想起什麼，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到段飛鵬點點頭，突然掙開段飛鵬的雙手，然後大叫起來，“啊……走開啊，走開！”而且還掙扎著起身，可身體太虛弱了，剛起一下就倒下了。

她的突然變化讓大家都措手不及，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陳大夫冷眼看著床上的慌亂、眼中閃著害怕、迷茫的歐陽嫣，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

“雪兒！”靜心師太急忙來到床前，抓住她的手，“雪兒，我是靜心師太啊！”

歐陽嫣聽到靜心師太聲音，安靜下來，她睜著大的眼睛，驚恐、無助的看著靜心師太。靜心師太坐在床前，把她抱在懷裡，“傻雪兒，睡迷糊了吧，連大家都不認識了。”

歐陽嫣緊緊抱住師太，看得出真的害怕，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師太，我……”

“傻孩子，怎麼睡傻了，有師太在，不許再胡鬧了。”師太輕拍著她的後背，然後輕輕的在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看到歐陽嫣安靜下來，搖了搖頭。

“雪兒，乖，好好休息啊。”師太扶她躺下，對周圍的人說，“唉……這孩子，讓大家擔心了。休息一下就沒有事了。”

“我們都出去吧。”陳大夫突然發話，“既然嫣嫣醒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讓師太陪陪她，秋丫頭，你準備點稀飯給少奶奶，其它的人都休息去吧，尤其是鵬兒，你都幾天沒有休息了。”

段飛鵬毫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盯著歐陽嫣看，什麼也不說。段飛星無奈，只能硬把他拉出去。然後其它人都離開了房間。

………

小酌藥房內

陳大夫在桌子上擺好八卦圖，拿起幾個銅錢，占卜。

“她不是娘子。”段飛鵬突然開口，話卻讓段飛星大吃一驚，“怎麼可能……”

“鵬兒說得沒錯。她是馮雪。”陳大夫收起圖上的銅錢。

“娘子走了，真的丟下我和我們的孩子，走了。”段飛鵬喃喃自語，神情沒有一絲生機，心已死。

“鵬兒，你肩膀上的傷是……”陳大夫從進門都看到段飛鵬的肩膀包紮著白布，上面血跡斑斑，顯然受過傷，只是沒有時間問。

段飛星急忙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陳大夫臉上出現不可置信的神情，“難道是……可是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