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麼安靜地觀察著皇太極,他與安翊新,分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實在太像了。我彷彿看到了十年後的安翊新,依舊那麼成熟穩重,英姿不減,不知為什麼,我對這個安翊新,彷彿更有好感。看到他淡淡的微笑,我的唇角也勾起了一個弧度。
忽然,他對上了我的眼睛。人在被注視的時候大概都是有感覺的。他的笑意未減,似乎更深了。
我低下頭後又看了看他,見他仍在看我。過了一會兒,我走了,往之前的河邊走去。
明月皎皎,我坐在草地上,看著它孤單落寞的身影,隨口嘆了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爸、媽,你們好嗎?
“何故發出如此感嘆?”一男子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光是看他側臉就知道是皇太極。我也像他一樣,看著前方,也不行禮,“沒什麼,只當我是無病呻吟吧。”
只聽他笑了一聲,真真是與安翊新一模一樣。
“笑什麼?”我仍是略帶悲傷的表情,垂下眼睛。
“我笑你年紀雖小,想得倒是挺多的。”他舒舒服服地嘆了一聲,躺了下去,頭枕在雙手上。他有些嚴肅地道:“不要多想,那樣才會活得快樂。你這個年紀,不應該滿臉愁容。”
我瞧著他那樣子,倒真是逍遙,可惜沒來一頂仙鶴,不然駕鶴西去了也好。
“那是你不瞭解我。”
他笑了笑,眼光瞥到我受傷的手指上,“上藥了嗎?”
“啊?”我感覺有些奇怪,雖然旁人一看我的手指應該就能猜到是受傷了,可是他那個語氣讓我覺得他好像親眼看到我被劃傷了似的。
他繼續轉過頭看向夜空,“你的手指不是受傷了嗎?”
我稍稍眨了眨眼睛,“噢,沒事的,我才沒那麼嬌氣呢。”
他看著我的眼睛,“被碎片割得那麼深,不是拿塊布纏纏就能好的。回去上點藥。”
“噢。”我低下了頭,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上次你在我走的時候說了什麼?”
我想起上次之事,想來可能是他沒聽清楚,於是我再一次緊了神經,朝他問道:“你是、安翊新嗎?”
他眉頭略皺,“你說的可是一個人?”
“廢話!”我脫口而出,立馬便後悔了。
倒是他,笑得很是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