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聲，點點姜明月的鼻，恨鐵不成鋼：“表姐，你就讓著她罷！早晚有一天，她騎到你頭上！”

姜明月但笑不語，康載善沒有明白她的話，只當她仍以為姜寶珠是真心對她好的。

小舟很輕，姑娘們家中有湖的都沒要婆划槳，自己玩耍更自在些，周圍只零散地看得見船孃們划水。

劃到水渠中間，水勢稍微大了些，康載善正和姜明月說得高興，突然聽到有些不對勁的聲音。

秀眉微顰，她偏過頭，視線繞過姜明月的肩膀朝她身後一瞧，不由驚恐地捂住嘴巴，叫喊道：“明月表姐！船……船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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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水底生死鬥

姜明月猛地扭頭朝後一瞧，只見船尾的位置有個洞，湖水嘩嘩倒灌進船艙，她暗叫不好，瞪了眼姜寶珠的方向，雙眸幾欲噴火。

康載善的叫聲引來女孩們的注意力，大家紛紛驚叫，其中有些鎮定的女孩就叫康載善和姜明月莫慌：“……湖心沒看見有船孃，我們先回岸上叫船孃來。明月姐姐，你可要控制好船速，莫隨著水勢流到外面去了！”

姜寶珠也把小船划過來，焦急地安撫道：“姐姐莫慌，我馬上叫人來幫你和載善妹妹！”

說著，她的船也隨之向岸邊劃去。

姜明月盯著姜寶珠，沒忽略她嘴角飄過的一絲笑意和狠意。

姜明月冷笑不止，拉住康載善的手，說道：“妹妹先冷靜……”

一語未完，船底傳來一股力量，船身頓時搖晃起來，康載善從未經歷過這麼恐怖的事，大聲痛哭。

因著大家爭先恐後地去岸邊搬救兵了，此時離姜明月的船最近的是姜寶珠的船，姜寶珠就叫道：“姐姐，不要划船！不要動了！大家馬上就來了！啊——姐姐！船翻了，救命啊！救命啊！我姐姐和表妹落水了——”

一股沒頂的感覺迎頭擊來，姜明月趕忙閉氣，在水底艱難睜眼，隱約看見個男人的身影朝遠處游去，分明就是這人鑿穿她的船，又在大家去搬救兵的時候把船掀翻了。

她恨自己粗心大意，怎麼就相信王姨娘和姜寶珠不敢在姜老君的壽辰上動手殺她！

此時，再多恨意也只能等到她上岸了再秋後算賬。

姜明月抹了一把臉上摻雜著淚水的湖水，姜寶珠絕對沒想到，前世她親手把霍玉真推進湖水中，而她跳進湖水裡救女兒差點跟女兒一起淹死，後來她就會了游泳。

也是因那次落水，她落下嚴重的病根，遇到變天或者冬天就遍體生寒，咳嗽不止。

姜明月迅速判斷形勢，她和康載善手拉手，一起被扣在船下，她抱著康載艱難地繞過小船，浮到水面上，扒住船舷固定身，不斷拍打康載善的臉蛋。

康載善幽幽醒來，吐出幾口渾濁的湖水，劫後餘生地大哭。

姜明月鬆口氣，交代康載善一定扒緊小船不要鬆手。

康載善趕緊照做，哭著感激道：“表姐是你救了我！我以為我要死了……表，表姐，你要去哪裡？”

姜明月吐了口湖水，說道：“我要去找姜寶珠算賬！你千萬莫鬆手，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你！”

康載善愣愣地望著姜明月“遊”遠了，然後眼睜睜瞧著姜明月一個猛扎到水裡，她喃喃道：“不得了，明月姐姐什麼時候會游泳了？這可不是閨閣女兒該的……”

姜寶珠的船是逆流而上，加上她故意拖延時間，其實並沒有走多遠，姜明月很快就追上了她，悄悄潛到船後，聽見武馨姬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姑娘，姜明月不會真的會死罷？”

“你放心，我姐姐命大得很，死不了！”姜寶珠說得咬牙切齒。

姜明月，你命大，我看你這回呆在水裡能怎麼命大！如來佛祖都救不了你！

姜明月潛到船底，雙手在船邊一頂，船身輕的小船驟然失去平衡，兩聲尖叫之後就是“嘭”地一聲，姜寶珠的船被掀個底兒朝上！

姜明月閃身躲開，飛快地藏在荷葉裡，浮出腦袋，冷眼瞧著姜寶珠和武馨姬無助地在水中掙扎、撲騰，死死被小船倒扣在船下，就如方才她和康載善那般，嚐盡絕望的滋味兒。

她正要離去，驚見河岸邊有個身影大喊了聲“二姑娘”便跳進湖水中，朝姜寶珠的方向游來。

姜明月心口一疼，不是為自己，而是女兒霍玉真。

玉真，你看見了麼？你父親會游泳！前世姜寶珠將你推進湖水中，他就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