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明月點頭,壓低聲音道:“是衛親王府上的衛世,人叫混世魔王。希望這次進宮能順利罷。”
她暗暗祈禱那個派來為難她的小監已離開。
孟長珺身邊的侍衛詢問道:“世爺,咱們啟程麼?”
“多嘴!”孟長珺耳朵尖抖了抖,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望著姜明月馬車的雙眸眯了起來。
侍衛唯唯諾諾,連忙低了頭。
而姜明月這次很幸運,那小監不在,她順利透過檢查進宮,進宮前,她朝後望了眼,瞥見孟長珺一行人依舊堵著那口,她微微抿唇,雖猜不透孟長珺的想法,但孟長珺堵在那裡,後面的人就不會知道她曾經被孟長珺堵過。
想到這兒,她反倒鬆口氣。
由宮女引到了御花園,姜明月先找到的是姜寶珠,姜寶珠和武家姑娘武柔姬兩人在涼亭裡下棋,姜寶珠乍然看見姜明月上了涼亭,驚得手中棋掉落,毀壞一盤棋。
武柔姬是武馨姬的嫡出妹妹,人如其名,長得柔柔弱弱,先一步朝姜明月行禮道:“明月姐姐。”起身後又笑道:“方才寶珠姐姐說明月姐姐身不適,回府去了,現在可是大好了?”
姜明月淡定自如道:“嗯,只是有些暈車罷了,勞煩妹妹掛心。”
武柔姬見姜明月不冷不熱,神色便也淡了,坐下襬弄棋盤。
姜寶珠此時已從氣怒中恢復鎮定,歡快笑道:“本想姐姐若不來,我也無趣的,沒想到姐姐又來了,我這才覺得賞花宴有了些趣味。”
“珠妹妹說得過了,宮中的賞花宴是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的心意,與是否有趣味不相干。我不願辜負兩位娘娘的心意,這才覺得身好些便去而復返。”姜明月看了眼武柔姬,笑問道,“載善妹妹呢?”
“哦,載善妹妹被人拉走了。”姜寶珠本就因姜明月的巧言善辯而不開心,聞言越發鬱悶,微微嘟著嘴,一副受氣的樣兒。
“這是怎麼了?”姜明月勾了勾她的鼻,好笑地問道。
姜寶珠瞬間覺得以前跟她親近的姜明月回來了,心中暗笑姜明月蠢傻好騙,挽住姜明月的胳膊,拐著彎兒告狀道:“看見載善妹妹有很多閨友,我甚是羨慕。”
姜明月淡笑道:“何必羨慕,妹妹多去老君面前請安,老君也會常帶妹妹出席各家宴席,只要妹妹待人以誠,自然會有閨友相交。你瞧,你和柔姬妹妹見過一面不就成了閨友麼?”
姜明月以前陪姜老君出席宴會時,見過武柔姬,但姜寶珠卻沒這個機會。
姜寶珠抿唇陪笑,生了一肚悶氣,暗暗咬牙,她才不要去討好姜老君那個偏心眼呢!那老貨只會拿她取樂,何曾當過她是親孫女,又有些心虛她與武柔姬莫名其妙在一起。
為防姜明月瞧出端倪,她便哽咽著解釋道:“上次馨姬去我們府上不幸罹難,我見柔姬妹妹獨自在此傷懷,便安慰了幾句,一問才知緣由,便相約在此下棋。”
武柔姬聞言,掩了帕,眼淚唰地落下,嗚嗚咽咽道:“馨姬姐姐正是花兒般年華,這般去了著實令人嘆惋,姐姐真可憐……”
若是她哭的時候,眼中不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那就更像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姜明月見堵得姜寶珠差不多了,懶得理會這倆外表柔弱天真、內心蛇蠍狠毒的貨色,“珠妹妹招惹柔姬妹妹的眼淚,著實該打。你陪著柔姬妹妹哄一鬨,我要去找載善妹妹,她比你調皮,我怕她惹出亂來,康家老交代我好好照看她這個寶兒疙瘩呢!”
姜明月鬆開姜寶珠的手,帶上白龍去了別處。
“你這大姐姐果真狠心,竟連一滴淚不曾為我姐姐流過。”武柔姬目送走姜明月,和姜寶珠說道。
姜寶珠暗道,姜明月跟武馨姬不相干,不流淚是正常的,你這個親妹妹卻幸災樂禍,偏當旁人是傻看不出來,難道你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了?
心底鄙夷,但姜寶珠面上卻憂傷道:“我姐姐自幼跟著老君唸佛,是個冷心冷面的。”
武柔姬眼珠一動,唸佛?心中頓時有了個主意,她對上姜寶珠的雙眼,姜寶珠輕輕點頭。
姜明月找到康載善時,恰好袁皇后和寧貴妃進場了,貴女們集中到御花園中心跪地迎接。
袁皇后面色和藹,還未出聲,寧貴妃已輕啟紅唇,笑盈盈道:“都別這般拘束,快平身罷。皇后姐姐,瞧著這些花骨朵兒般的小姑娘們,臣妾便忍不住心喜,私以為,看小姑娘們比瞧花兒還要賞心悅目呢。姐姐說呢?”
貴女們垂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