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神秘的手掐住了姜寶珠的脖,姜寶珠臉色慘白得像個鬼,雙眼暴突,突然,她在姜明月的驚呼聲中暈倒在地,腦門實打實地撞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響,額頭瞬時便腫個大包。
姜明月掐了下手心,疼得雙眸含淚,哭著喊道:“珠妹妹,珠妹妹,你醒醒,你怎麼了?”
一面哭喊,她一面抱起姜寶珠的腦袋,掐她的人中。
這種狼狽的場景是她精心為姜寶珠打造的,姜寶珠怎麼可以暈倒避開呢?她要她清醒著承受一切。
姜寶珠幽幽醒來,如秋水似的美眸裡摻雜著紅色的血絲,迷茫地喃喃道:“姐姐,我做了個噩夢……”
姜明月哭泣不語,輕輕搖頭,悲傷道:“妹妹,你傻了,才名有那麼重要麼?”
姜寶珠驀然瞪大眼,原來不是噩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不要,她不要死!
皇帝被個小姑娘耍弄兩次,面色鐵青,威嚴地沉聲道:“姜氏寶珠欺君罔上,御前搬弄口舌,念其年幼,其父涼國公於社稷有功,其姐姜氏明月獻夜明珠有功,就不追究旁人了。來人,將姜寶珠打入天牢,擇日賜鴆酒!”
姜寶珠再暈死過去。
兩個孔武有力的監上前,跟拖死狗似的拖走姜寶珠。
姜明月追了兩步,憂傷呼喚道:“妹妹!妹妹!”
眼看追不上,她陡然轉身跪下乞求:“陛下,妹妹她年紀尚小,不懂世事,求陛下網開一面,饒了她的性命罷!求陛下饒命啊!”
皇帝濃眉含怒,寧貴妃察言觀色,呵斥道:“姜大姑娘,陛下沒有追究你涼國公府上下欺君之罪,已是寬宏大量,姜大姑娘還是好自為之,莫惹怒了陛下,小心牽連你姜氏全族!”
經過這件事,涼國公府已討得皇帝的嫌,寧貴妃是不可能再起與涼國公府結親的心思了。
姜明月捂嘴,等的就是這句話,反正她“仁至義盡”了。
她唇角微勾,出口的話卻嗚嗚咽咽,叩道:“謝陛下寬宏大量,不殺之恩。臣女代涼國公府上下叩謝皇恩。”
“嗯,朕看姜大姑娘身骨似有不適,那就退安罷。”皇帝見姜明月識趣,臉色稍霽,心知今日之事沒那麼簡單,但姜寶珠的確剽竊他人詩詞將他這個皇帝當猴耍,這令他十分不快,因此才會怒殺姜寶珠。
姜寶珠可真夠膽肥的,臉不紅氣不喘地剽竊詩詞拿到他面前稱是自己的傑作,難怪她敢與他對視。
姜明月扶著白龍的手,顫顫巍巍地離開,半途中佯裝暈倒在白龍懷中。
而這場鬧劇並沒有影響皇帝的好心情,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他瞟了眼怏怏不樂的孟長信,存心讓的心思轉到旁的姑娘身上,於是讓和侄兒孟長珺留下陪伴袁皇后和寧貴妃繼續觀看各家姑娘們的表演,自己則帶領老臣們去了前殿。
臨走時,他拍拍孟長珺的肩膀,調侃似的慈祥笑道:“珺兒,你也不小了,親事該提上日程了。”
寧王妃聞言,臉色略沉,旋即抬頭朝皇帝微笑,表示接到他的旨意了。
孟長珺眸中閃過譏諷,拱手作揖道:“侄兒明白了。恭送皇伯父。”
輕輕皺了下鼻,有些吃味,父皇從來對他不假辭色,對孟長珺卻隨性而又溫和,看見袁皇后也含笑看向孟長珺,似要說什麼,他趕忙搶先一步偎依在袁皇后懷中,笑嘻嘻地說道:“母后,兒臣昨兒得了一隻會念詩的鸚鵡,等晚上兒臣拿給母后瞧瞧新鮮。”
袁皇后眉眼舒展,慈愛地拍拍的手:“皇兒真孝順。”
一側的寧貴妃賴在皇后的位置上不下來,聽著那“母”倆母慈孝,差點揪爛了錦帕。
孟長珺將眾人神色盡收眼中,頗有些意興闌珊,等“示威”夠了,讓出袁皇后,他和袁皇后說了幾句話,便覷空回桂花樹上接著睡覺去了。
袁皇后無奈地搖搖頭,寧王妃莫可奈何道:“娘娘,臣妾一直和王爺商量為世挑選世妃,但世一直不配合。唉,不做後孃,不知後孃的為難啊。”
袁皇后溫柔道:“無妨,珺兒素來獨來獨往慣了,又是個挑剔的,他自有主意。本宮知道你的為難之處,並未怪你,你的苦心本宮也是明白的。”
寧王妃連忙謙虛兩句,說自己這個後孃做得不夠盡心之類,心中卻偷笑道,是你發話說不急,孟長珺這輩若娶不到老婆,將來沒有嗣承繼衛親王府香火,那可不是我的錯兒。
眾人熱熱鬧鬧地繼續完成這個賞花宴,曲終人散時,皇帝迴轉,當著袁皇后的面拉著寧貴妃下臺階,輕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