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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不過你,當年你也說了要和沈氏好好過日,結果呢,你偷偷在外面跟王姨娘鬼混,抱個不明不白的兒進府,氣死了沈氏。你就拿王姨娘發毒誓罷,否則下面的話你不必聽了,自己去宮裡打聽罷。”
“老君!”涼國公無奈,宮裡的訊息不是那麼好打聽的,而且救姜寶珠刻不容緩,他等不及到各處去打探訊息,衡量利弊,他妥協,卻又道,“兒可以答應老君發毒誓,但是這丫鬟也必須發毒誓,她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
不等姜老君發話,白龍就舉手發了毒誓,反正她說的都是表面上的,的確沒有半句假話。
如此一來,涼國公更信白龍的話了,也就真的拿王姨娘發了毒誓:“若是日後我姜如海因今日之事加害白龍姑娘,就讓王姨娘不得好死!”
他放下手掌,氣呼呼道:“好了,白龍姑娘,你可以放心地說了。”
白龍冷嗖嗖的聲音再次響起。
涼國公聽完,面沉如水,原來是因著姜寶珠剽竊詩詞的事,到底是誰把詩詞洩露出去的?
霍元琪是號懷疑目標。
“多謝老君,多謝白龍姑娘。老君,兒有急事,先告退了。”涼國公起身拱手,就要退出去。
“慢著!”姜老君叫住涼國公,“你打算怎麼解決?”
涼國公踟躕不定,說道:“先徵求門客的意見,事關陛下臉面,兒必得付出一定代價。”
“哼!代價,恐怕是我們涼國公府付出代價罷!”姜老君臉色陰沉,恨聲道,“那死丫頭膽敢在皇帝面前弄虛作假,惹了皇帝厭棄,欲殺之而後快。要我說,倒不如你主動上奏摺請罪,懇求皇帝早日殺了她,這才是為人臣的忠義。”
“不可!”涼國公立刻大聲反駁,“珠丫頭是兒和王姨娘的命根!”
“她是你們的心頭肉、命根,卻是我們姜氏宗族的禍害!你想讓我們姜氏一族因個臭丫頭,被陛下介懷、忌憚麼?嗯?”姜老君眉目凌厲。
涼國公瞬間懂了姜老君的意思,姜寶珠敢欺君,必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在背後推波助瀾,其實就是他在欺君!他能想到的,皇帝肯定也能想到。
涼國公後背不由得升起一股涼氣,冷汗涔涔,後怕地說道:“那……那該怎麼辦?”
他陷入兩難的境地,一邊是姜家包括他自己的前途、性命,一邊是掌上明珠姜寶珠以及王姨娘。
姜老君神色一緩,說道:“這事,主要是得顧全陛下的臉面。我這裡倒是有個兩全的法。”
“什麼法?”
“說出這個法之前,我得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不會又是讓他娶妻罷?涼國公心急如焚。
果然,姜老君嘆口氣說道:“我們府裡出這麼多事,就是因著沒有正經主母,寶珠跟著一個姨娘規矩,缺少教養。你二弟妹畢竟不是國公夫人,出門在外做客難免被人瞧低了身份去,導致明月和寶珠缺少見大場面的機會,也不知該如何正確應對王公貴族。寶珠在宮裡出醜,乃至得罪陛下,並不出人意料。所以,你莫怪我舊話重提,我要你答應我的就是,娶個正經媳婦回來。”
涼國公深深皺眉,乞求似的喊了聲:“老君……”
“你回去考慮清楚再來回復我,這次,我不逼你,就看你如何選擇了。”姜老君打斷涼國公的話,起身,扶著白龍和寒雪的手進入內室。
涼國公高大魁梧的身影在空蕩蕩的正堂裡顯得有些落寞和挫敗。
站了良久,他毅然轉身去了前院。
姜明月在姜老君的強迫下睡了一覺,醒來天色已微暗,睜開眼便看見姜老君守在炕邊,她連忙起身:“讓老君為我擔心了。”
“只要你沒事,天就塌不下來。餓了罷?跟我去吃晚飯去,明方下回來,我讓小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姜老君摸摸姜明月柔順如瀑的烏髮,嗓音溫柔,眉梢眼角都是慈祥。
姜明月心中一暖,驀然覺得那些憤恨少了幾分糾纏。
用過晚膳後,姜明月陪著姜老君說了會話,晚上歇在壽安堂的碧紗櫥裡,又被姜明拉著臭罵了頓姜寶珠,這才有空問白龍。
白龍道:“老君說有妥善法解決,不傷陛下臉面,但沒有說是什麼法,要國公爺娶妻作為交換。國公爺回去考慮了。”
姜明月點頭,眸中含諷,涼國公這麼久沒來回話,怕是仍寄希望於他的那些門客,畢竟打仗他在行,政客間的明爭暗鬥他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涼國公才養了這麼多門客,美名其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