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他,灼熱的呼吸和額上沁出的薄汗裡雖然有他所熟悉卻也因此飽受苦難的慾望的痕跡,但若物件是她,這個為了得到自己回答而努力剋制自身的她的話,又有什麼好不願的呢?
他輕嚥了下因為同樣的慾望而變得乾渴的咽喉,仰起臉略略靠了過去。
於是女人笑了,放鬆地,安然地,帶著滿滿地喜悅低頭吻住了他。
衣衫盡解,肌膚相貼,反覆摩挲,蹭來蹭去,心素的身體開始泛起漂亮的淺粉色,身子戰慄愈盛……牙關卻再一次反射性咬得更緊。
“古人言……”鄒衍邊親邊慢慢開解道,“食色,性也。餓了……便要吃飯,此乃天性。那愛人間……坦誠相見、水乳/交融……又如何不是天性了?”
“鬆口……”她以舌撬開男人緊閉的唇齒,繼續含糊道,“雌雄交合,萬物方能繁衍生息……你我夫妻,行此周公之禮……乃天經地義,天道迴圈之正理。又有何好……嗯……羞慚壓抑的?”
心素腦海裡渾噩一片,妻主的聲音似從遠處飄渺傳來,卻是一字一句聽得極為清晰,□處被裹入一處極為柔軟緊緻的所在,他只覺得身體一輕,就連心中也是無比的快慰暢美。酥麻戰慄中,他似乎聽見那個溫柔的聲音又道:“……男女之事,本是陰陽調和……若視男子為取悅女子的工具,未免太過偏頗不公……心素,心素……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夠快樂!”
刑心素心頭一熱,四肢百骸裡似有萬股暖流叫囂著湧向小腹,大腿內側和臀部肌肉崩到極致,渾身痙攣戰慄,牙關再也壓守不住,嗓中頓時失聲,竟有帶了無助哭音似的呻吟,脫口而出……
四十八 。。。
在家休息了一日,鄒衍第二天精神抖擻地穿著高領衣服去如意樓上工。整整兩天兩夜,那對男女刺客沒有回過房間。鄒衍不想見到他們,卻又忍不住有些擔心,那個恩將仇報的少年姐姐既然能夠摸到自己家裡來,估計也早就清楚是誰將少年虐待至死。她武藝高強,性寒如鐵,就好像那位死去的少年便是她心中唯一也是最後一塊柔軟……如此至親死狀甚慘,女人會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怕就怕她什麼也沒做,讓人總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即將醞釀出更大的禍事。
將心中的隱憂壓下,鄒衍按約定帶爹和心素去看那座自己中意的小院,兩人看起來都還滿意,只是爹覺得多出一間房間有些浪費,想再看看有沒有地方小一點,租金更加便宜的房屋。
鄒衍與心素偷偷交換了個眼神,覺得是時候該找個機會把麟兒的事情提到檯面上來了。不過,經過他們仔細思考、反覆討論,都覺得:完全坦白,這是個最聰明也是最愚蠢的主意。鄒衍不敢考驗老爹的心臟負荷能力,所以他們只能暫時退而求其次,先想辦法把麟兒接到身邊來,而且,鄒衍覺得,以麟兒的乖巧可愛,想要打動老爹的心,或許比他們預想中的還要容易些。
幸好麟兒的相貌與心素並不十分相同,若硬要說像的話,還不如說是神情氣質、舉止習慣中有著心素的影子,再加上心素在老爹面前一貫秉持唯諾恭順的態度,所以只要行事注意些,短時期內倒也不虞會被揭穿。
沒等鄒衍一家收拾東西,擇個吉日搬遷入住新居。風來鎮發生了一件震驚整個黎郡的滅門血案,馮姓望族的旁支馮遠意一系,全家老少僕從,除與馮家斷絕關係的長子廖清雲外,共計三十四口,竟在一夜之間被人斬殺乾淨,特別是家主馮遠意,聽說死前表情極度驚恐扭曲,宛若地獄厲鬼,死狀更是甚為悽慘,連見多識廣的仵作都差點當場作嘔,根本無法辨認哪塊血肉是手指,哪條是腸道。馮家族長極為震怒,親自跑到官府,請求早日緝拿兇手,還馮家死者一個公道。
一時間整個風來鎮,甚至包括黎郡都人心惶惶、風聲鶴唳起來。一到入夜時分,冷冷清清的街上絕見不到一個人影,以免被官差誤作為心懷不軌的歹人給捉起來。
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鄒衍頹然坐倒,靜默了半晌。
她預感到了災禍地發生,卻沒有做任何可能的補救措施。即便雖不會因此就把別人的罪孽與過錯攬上身,但心中總是不太好受。
馮家家主多行不義、草菅人命,如此下場,實是自作自受、死有餘辜,但是馮家上下三十餘口,未必人人都助紂為虐、作惡多端,若兇手果真是那女人,那她心腸手段之狠辣,當真令人不寒而慄。想到自己居然從她劍下活著回來,且只留下兩道淺淺的割痕……鄒衍的心底忍不住一陣慶幸與後怕,於是便想著找個時間去祭掃一下那個死去的少年。
心素聽了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