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了一把伐木工人的生活,鄒衍這下更為欽佩刑心素了。他小子在幹完這麼高強度的重體力活後,還要劈柴、燒水、做飯、洗碗、刷鍋、漿洗衣物、打掃衛生、伺候她大爺的鄒衍洗漱……有時甚至還得和鄒老爹一起做竹編……
——神、人!
這世間居然真有這種“吃得比豬少,幹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的楷模人物,請允許她先狗腿地膜拜一個!
但是,這同時也意味著……
鄒衍眯眼看向那空垮衣衫覆蓋下幾乎風吹就倒的瘦弱身形,表情凝重下來:
——死得比誰都早!
廖文君是誰她並不清楚,但她臨走前留下的話讓鄒衍不得不重視起來。
“夫人引路之恩,小生無以為報。但觀尊夫氣色,似乎有恙在身,小生略通岐黃之術,不知夫人可願讓小生為貴夫郎診療一番?”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坦坦蕩蕩,話語裡飽含著一個大夫對其病患恰如其分的關懷,再加上鄒衍本非此世中人,因此即便提出的有些突兀,鄒衍他們倒也沒覺得受到冒犯。
可是考慮到廖文君與馮家的關係,再加上怎麼說也只是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所以鄒衍遲疑著沒有立刻回應。
倒是刑心素見妻主沒有開口,立在一邊神情語氣頗為淡淡:“不必了,奴沒病沒痛,謝廖小姐好意。”
廖文君聞言掃他一眼,無奈地低嘆一聲,也不便強求,只好諾諾地說了些“不可勞累過度、憂思鬱結”等等泛泛之言。
刑心素微福了個身,告退著走到那堆再次被拋下的柴火前,蹲身整理。
廖文君趁機湊到鄒衍面前,低聲道:“也許夫人會責怪小生太過唐突,但有幾句話小生不吐不快。尊夫形銷骨瘦、體虛色黯,當是長期膳食不佳、過度操勞所致,若單是如此,倒也不足為懼,但小生察其形容言談,發現尊夫眉心鬱濁,眸光無神,說話中氣未足,可見憂思過重、鬱結於胸,長此以往氣血不暢,元神損耗甚巨,若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