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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樣的念頭偶爾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閃過腦海。孩子是很敏銳的,那些僕人的閒言碎語雖影響不到我,卻會在他小小的心靈裡留下陰影。

思前想後,那天我煮了碗醒酒湯端給晚上出去應酬的妻主,她臉色潮紅,腳步踉蹌,嘴裡含糊地嚷嚷著“舌頭麻”“頭疼”,一碗醒酒湯下去,倒被嘔出來大半,等到發現她不是因為醉酒而言語不清,全身無力時,已經晚了,當天晚上,甚至沒等請來大夫,她便很快去了。

我被中年喪女的公爹瘋狂地毒打了一頓,一個人關在柴房裡苦捱了幾日。模糊不清的意識裡,除了惦記著麟兒外,怎麼也想不通為何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去了?

直到自己感覺快撐不下去的時候,柴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紙休書砸到臉上。我被娘派來的人接了回去,和我一起走的還有被罵成“小掃把星”的麟兒。

我的麟兒委屈地依偎到我懷裡,一直哭一直哭,卻不忘掛著淚珠扁著嘴心疼地問我:“爹,紅紅,這麼多,疼嗎?”

紅紅,是說流血的傷痕,我的兒子這麼小就會關心自己的爹親了呢!

“乖,不疼!”我欣慰而乏力地閉上眼睛,忍著痛摸了摸他的頭頂。

喪妻、被休、遭受毒打、幾天幾夜粒米未進……這些和我的寶貝仍好好地待在懷裡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唯一讓我掛心地卻是妻主的死因,那碗醒酒湯是我親手熬煮,絕不可能有任何問題。而我最後被休離而不是被扭送官府,也證明了此點。

盧家小姐一夜暴斃,盧刑氏因克妻被休的訊息在小小的風來鎮裡流傳了一段時間,而我在昏迷數天後,終於醒過來,從喜叔嘴裡得知了真相。

原來那日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