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不再繼續身教,而是執起崔情不再光滑的纖纖玉手,放至夜明珠最亮的地方。
“小姑娘,你的這雙手是怎麼弄的?”
嫩嫩的皮肉,殷紅的液體,竟然凝固在了一塊,不堪入眼。
看得人那是一個揪心不已。
這樣的痛苦,她竟然不吭一聲,獨自承擔了下來。
“還能怎麼弄?我就是把手當盾用了。”
崔情嘴角浮起一絲淺笑。
小命能保住,她受多少磨難,都不算什麼。
那人為她的話怔了怔,圈住的嘴,努了努,又閉上了。
“你呆在這兒別動,我去取藥來給你外敷。”
“外敷?不用了。有酒精沒有,有的話給我拿一瓶來,我消消毒,處理下就行了。”
崔情抖了抖手,雖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生痛,但僵硬感已經緩解了很多。
最起碼,食指做屈伸運動,已無礙了。
有礙的只是那一塊塊凝固在手背上的血漿。
深諳的顏色,看得崔情大大心痛不已。
流了這麼多的血,她又得進補多少補血藥材才能補回來啊。
(悲摧,悲摧,咋都沒人吱聲呢)
爺,你輕點(6)
有礙的只是那一塊塊凝固在手背上的血漿。
深諳的顏色,看得崔情大大心痛不已。
流了這麼多的血,她又得進補多少補血藥材才能補回來啊。
要知道,她體質本來就虛,身體裡的血液,平常流一滴都被她當作流金子,一下子流了這麼多血,那該流出去多少金子啊。
孃的,以後再不能幹這麼賣血的事了,看著刺眼的血塊,比被針扎還難受。
崔情心痛的模樣,在別人眼裡,卻看成了她是在傷心。
本來為崔情話中的‘消毒’,‘酒精’所惑的古代型男眸裡深意更深了。
“大叔,酒精拿來了?”
急速過來的腳步聲,讓崔情詫異的抬頭。
大叔去取藥的速度也未免,未免太快了吧?
快得讓她來不及合上齜牙的嘴皮。
齜牙咧嘴的咬著下頜,正在跟天人交戰。
那些凝固的血塊,正在被她從側邊剝開。
每一分撬動,都痛得她蹙眉。
每一寸拉扯,都讓她咬牙切齒。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想活了嗎?”
快速竄過來的身影,大聲止住了她揭疤的舉動。
鋼鐵一般的大手,抓住了她蠢蠢欲動的小手。
“小姑娘,你是想徹底報廢你這雙手嗎?”
冷冰冰的語氣,渾然一體。
讓人很難和剛才溫和的他聯想到一塊。
結實的手,微微顫抖。
“大叔,你在害怕嗎?”
崔情瞅著他上藥的動作,也不知他是從哪裡找來的甘泉水,沖刷得她的傷口一陣清涼。
“怕?怎麼會?我只是在想,你這樣的傷,還能出去嗎?”
沖刷傷口的動作緩了緩,他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藥粉塗抹在崔情傷口處。
傷口猛烈的收縮,令崔情吃痛咬牙。
那人看著崔情吃痛的模樣,突然撲哧的笑了。
笑聲中,他的目光躍過崔情,直直的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崖。
爺,你輕點(7)
笑聲中,他的目光躍過崔情,直直的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崖。
“小姑娘,廢了你這雙手和留在這裡,你會選哪樣?”
廢了這雙手和留在這裡?
崔情蹙眉。
好端端的一雙手,廢了可是很不划算的,廢了手,那她就無法完成她的人生大計了。
可要她留在這兒,她又覺得更不划算。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作為異時空未來的天下第一毒娘子,作為她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彪悍娘們,怎能憋屈的窩在鳥不生蛋的旮旯地方。
於是,她的小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響。
“大叔,我要出去,就算是用爬的,我也要爬出這旮旯。”
手用不了,她還有腳,腳壞了,她還有軀幹,就算做最壞的打算,手腳都不行了,她還有壯志雄心。
哪怕擠破了腦袋,她也誓死不掉隊。
而且,她相信眼前的大叔,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