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佳從麻醉室醒來之後,才知道原來那顆心臟被挖走了。
而挖她心臟的人,正是要把她肢解掉的姜印。
“佳佳別怕,手術很成功,醫生說,只要好好休養,這顆人造心臟至少還能使用二十年。”
看到女兒終於醒了,方慧喜極而泣。
三個兒子都指望不上,方慧只能將最後的賭注放在顧南佳身上。
雖然顧南佳劣跡斑斑,好歹還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只要利用得當,她一定可以將丟掉的財富從女兒身上賺回來。
顧南佳不知道方慧心中在想什麼,心中只有一個疑惑。
“姜印為什麼要救我?”
挺著九個多月的大肚子上手術檯,對顧南佳來說不合邏輯。
永遠都忘不了,白宴辰生日那天,姜印提著軍刀,在眾目睽睽下要挖她心臟的那一幕。
一個心心念念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不可能會大發善心,冒著早產的風險,在手術檯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
除非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在裡面。
如今回想,白宴辰的種種反應也很不對勁。
打雷那天,她讓顧文率領的車隊攔住對方回藍灣的去路。
白宴辰當時氣得要死,卻絲毫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他好像在忌憚著什麼。
可究竟在忌憚什麼呢?
方慧摸了摸女兒蒼白的臉頰。
“別管姜印為什麼救你,你能活著,就是對媽媽最好的報答。”
“佳佳,這次大難不死,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可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作賤身體。”
女兒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再也經不起一絲絲小風浪。
顧南佳對方慧的勸慰充耳不聞,腦海中不停琢磨著姜印出手救她的動機。
“不合理!太不合理!她怎麼可能會救我呢?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方慧見女兒又陷入癲狂狀態,忍不住抽了她一耳光。
“你到底能不能給我省省心?過去的那些恩恩怨怨,就不能全部忘掉嗎?”
“為了對付那個姜印,你前前後後遭遇了多少波折?”
“照照鏡子看看現在的你自己,與沒了魂的女鬼有什麼區別?”
“顧南佳,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愚蠢,整個顧家被毀成了什麼樣?”
“你爸爸提出與我離婚,你哥哥和弟弟們也都沒落好下場。”
“現在的顧家,只剩下我們母女兩個了。”
耳光之痛,讓顧南佳的意識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爸爸為什麼要跟你離婚?”
方慧眼中閃過恨意,“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孽障。”
顧南佳朝病房周圍看了一眼,“爸爸呢?他怎麼不在?”
方慧給顧南佳掖好了被子。
“你好好養病,別操心與你無關的事情。”
看了看時間,方慧說:“公司還有個會議要主持,我讓徐媽和李媽過來照顧你,現在她們應該在趕來的路上。”
顧南佳還想再追問幾句,方慧已經提著包包離開了。
換心手術需要開胸,顧南佳這次元氣大傷,整個人也弱得不堪一擊。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被人端屎端尿,就連說話都必須很小聲。
那天之後,方慧沒再過來看過她,只把她交給家裡的兩個傭人輪流照顧。
昏睡之間,顧南佳聽到兩個傭人在病房裡很小聲的聊著八卦。
李媽:“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樣都是豪門千金,白家那位少奶奶,整日被她老公當個寶供著,再看咱們顧家的小姐,連親爸親媽都不管不問。”
徐媽:“夫人每天在公司主持大局,至於先生麼,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連人影都看不到。家裡的氣氛奇奇怪怪,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李媽:“這一切,還不都是小姐一手作出來的。放著好日子不過,偏要鬧騰。唉!”
李媽長長嘆息了一聲。
徐媽又說:“那白家少奶奶已經住進產房了吧?”
李媽:“三天前就住進來了,預產期就在這幾天,而且跟咱們小姐住的還是同一層病房。”
徐媽:“聽說懷的是龍鳳胎,白家這次可有福了。”
聽著兩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顧南佳煩得要命,便不耐煩地吼了一聲:“閉嘴!”
徐媽和李媽被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