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不但脾氣大,肚子還很容易餓。
姜印現在的身體情況,還真是沒力氣掰扯這些有的沒的。
而且她確實也是存心找白宴辰的不痛快。
所謂恃寵而驕也不過如此。
因為她知道白宴辰會縱著她,就像莊旭曾經一樣。
原來冥冥之中,她早把他們歸為了一體。
心安理得的被抱到餐廳,入目可及的,都是地地道道的北方菜。
居然還有她很懷念的雪綿豆紗?
“小潔不是不擅長做北方菜嗎?”
夾起一塊雪綿豆紗塞進嘴裡,嚼著嚼著,姜印漸漸放慢了動作。
看向白宴辰,眼中彷彿有淚花閃動。
這味道,竟然與莊旭的手藝一模一樣。
“你……”
有什麼話呼之欲出,聲音卻卡在喉嚨裡,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
白宴辰試探地問:“不好吃?”
姜印:“這些菜,是你做的?”
白宴辰沒有否認,“北方菜,確實是我第一次嘗試。”
姜印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吃完一塊雪綿豆沙,又分別嚐了其他幾道菜。
每嘗一道,熟悉感就會牽扯出她對過去的回憶。
吃到最後一盤菜時,淚水到底還是滑落了。
目光灼灼地看向白宴辰,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是你回來了嗎?”
白宴辰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聲音是化不開的寵溺。
“小印,我一直在!”
春節將至,海鯨集團各大股東和高管們齊聚會議室,參加一年一度的總結大會。
往年在這種會議上,股東們說說笑笑,暢所欲言,像極了一場大型茶話會。
今天的氣氛照比從前有所不同。
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坐在總裁位置的老闆還是記憶中那位白家七爺。
可他的氣質竟然變了。
曾經的白宴辰低調內斂,行事穩重。
而今,即使是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也有一種無形的威壓從他周身迸發出來。
無論股東還是高管,都被老闆這強大的氣場震懾得大氣不敢喘。
開會前,白宴辰不怒自威的強調了一個宗旨。
“我只聽重點,不聽廢話。”
於是,從前要四五個小時才能開完的年終會議,今年只用了一個半小時便宣告結束。
整場會議從開始到結束,所有部門的主管都竭盡所能的提煉重點。
生怕多說一句廢話,會被叉出去斬首一樣。
就連跟隨在白宴辰身邊多年的韓俊,都明顯感覺到了自家老闆的與眾不同。
會議結束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會議室。
好幾次,韓俊都用眼神偷偷打量自家老闆。
沒錯,還是記憶中那張帥得天怒人怨的臉,可就是有哪裡不太一樣。
察覺到韓俊偷偷打量自己的小動作,白宴辰下令,“有話直說。”
韓俊很想問,七爺,你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魂穿了。
最終還是把這個荒謬的猜測丟到了外太空。
“的確有一件事情要彙報,還記得嚴烈吧,他希望七爺近期賞個臉,顧總想約你見個面,聊聊關於賠償的事情。”
沒想到在商界無所不能的嚴烈,也有低三下四的時候。
韓俊已經接到對方至少三通的電話邀約,今天才抽時間把這件事情彙報上去。
白宴辰並沒有放慢行走的速度,“哪個顧總?”
韓俊忙說:“顧家家主,顧震霆。”
白宴辰冷笑著回了兩個字:“不見。”
所有姓顧的,都讓白宴辰心理性犯嘔。
尤其是顧南佳,惡毒得毫無底線,卻不能被人道毀滅,真是令人感到遺憾。
至於賠償,還真不需要。
白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顧南佳用那種下作的方式設計姜印被關拘留所,這筆賬,可不是顧震霆擺一桌酒宴,說幾句道歉的話就能解決的。
韓俊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知道了七爺,我明白該怎麼做。”
回到辦公室,白宴辰坐進皮椅,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隻包裝精緻的小盒子。
“快過年了,有些人情債也要還一還,這是我回贈顧南佳的禮物,找個時間,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