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遇見的第一個唐朝的大詩人。劉昊不僅喜出望外,歷史上貌似王灣就是在洛陽當官,這可要好好套近乎,好歹在文人圈子裡打出名氣,天上人間掙的可是這些人的錢。
剛才旁邊圍攏的幾個年輕人,一聽說王灣的大名,紛紛施禮,然後掩面而逃,這下丟人丟大發了,想調戲個小娘子沒想到踩到了鐵板上。那人隨口就是一首讓王灣都自愧不如的長短句,打死自己也作不出來啊。
劉昊和王灣站在路邊越聊越投機,王灣樂呵呵的說道:“前面不遠處有個館子,裡面的竹葉青倒也地道,小郎君何不與我共飲一杯?”
劉昊雖然疑惑為什麼王灣這麼客氣的請他喝酒,但還是讓劉三護衛三個漂亮妞回去,然後和王灣一前一後的進了一家酒鋪。
分賓主坐好之後,王灣舉起酒杯說道:“小郎君可有功名在身?”
劉昊笑了笑說道:“小子本是一個商賈之子,考不得功名的。”
王灣一聽挑著眉毛:“小郎君若有意,王某倒是可以讓小郎君參加春試。以小郎君才能,想來連中三元也是不難。”
唐朝人考科舉,可不是考詩詞歌賦,估計劉昊進了考場就露底了。加上這些“偷”來的詩詞,早晚會有江郎才盡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做個商人陪著自己幾個漂亮妞才是正道。
想到這裡,劉昊拱手對王灣說道:“多謝先生好意,只是父命難違,小子資質愚鈍,還是不給先生丟臉了。”
王灣搖著頭連說好幾個可惜,然後笑道:“不知小郎君可有師承?”
劉昊很想說有,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教過劉昊的老師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但是這沒法跟王灣說,說了要不王灣把劉昊當成神經,要不王灣自己就變成了神經。
王灣見劉昊沉默不語,以為劉昊有什麼難言之隱,隨口說道:“既然小郎君不想說,某也不會勉強。很多高人都是如此,遊走于山水之間,超然於世俗之外,不為外人所知。”
高人?劉昊想了想自己曾經的老師,沒見過哪個是高人。也就高中時候的體育老師差不多一米九。這王灣啥意思?怎麼說話雲山霧罩的?
劉昊拱了拱手:“不知先生這‘高人’一說是何意?”
王灣正視著劉昊:“小郎君所學龐雜,若不是有高人教授,小小年紀怎會懂得這麼許多?”
劉昊更迷茫了,我懂什麼了?
見劉昊一臉的迷茫,王灣接著說道:“方才在街上,小郎君與幾位小娘子所說的食療不如食補,聽來頗有道理。”
劉昊恍然大悟,剛才路上和丁香說著營養搭配的話題,沒想到被王灣聽到了。大詩人看來也不能免俗,居然這麼八卦。以後說話可要注意點,萬一自己大舌頭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絕對沒啥好下場。
劉昊喝了一口酒:“只是小子的妄言而已,小子覺得如果吃飯時候注意點兒,對於病患從‘治’轉為‘防’,或許許多疑難雜症就不會沾染。與其飽受湯藥之苦,不如防患於未然。”
王灣聽了喜上眉梢:“小郎君對於醫道居然也有涉獵,真是令某汗顏。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小郎君可否應允?”
劉昊鬆了一口氣,繞了這麼一大圈,終於到了正題。跟文人打交道真是麻煩,說不定就吃了虧。剛才讓自己參加春試就是個坑,幸好自己沒跳下去。
雖然心裡不痛快,但是劉昊還是一臉的鄭重:“先生請說,若是小子能辦到,絕對不會推辭。”
王灣一仰脖將一杯酒全都灌在肚子裡,嘆了口氣說道:“某妻子早逝,膝下只有一女。今年已有十三歲,只是卻諾諾不言,諸事皆厭。每日無精打采。明府告於我說此或可是種心病。某請了不知多少名醫熬了多少湯藥也沒治好。適才遇見小郎君,某也是疾病亂投醫,小郎君可有什麼方法?”
“自閉症?這病需要多多陪伴,怎能讓她喝藥?傷了腸胃她更加萎靡,真是庸醫誤人!”劉昊一拍桌子,很是氣憤。
王灣一臉驚喜的看著劉昊,連忙起身。擦了擦眼淚鄭重向劉昊一拜:“小女命不久矣,還請小郎君出手相救!某感激不盡!”
第十一章 古代名人也悲情
劉昊坐在榻上,接過碧瑤遞來的水就灌了一大口。
碧瑤輕聲的問劉昊:“一個洛陽尉,因為什麼請你喝酒呢?”
劉昊盤著腿將原因說了一遍。碧瑤聽了皺著眉說道:“劉郎真的可有把握?此等文人心氣頗高,如此低三下四求你,假如劉郎治不好,怕是對我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