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還是小孩子,完全沒有心機。靈兒是郎君的侍女,而且心性如少女一般,也不會那麼做。”
林玉疑惑的看著碧瑤:“那公主還擔心什麼?”
碧瑤輕輕一笑:“別忘了,長安還有一位公主呢。那位可是有個當皇帝的哥哥,就算她沒這份心思,但是她身邊的人卻不會這麼想。所以奴家要未雨綢繆,免得日後劉昊的後院一片紛爭。”
林玉撇了撇嘴:“她是公主怎麼了?你也是公主啊!哼!等郎君地位更高的時候,奴家就慫恿郎君給你恢復名號,到時候咱家倆公主,看誰還敢欺負。”
碧瑤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傻丫頭,胡說什麼呢?這可不能隨便說,郎君整日如履薄冰,千萬被給他惹麻煩。”
說過之後碧瑤壞笑著看著林玉:“小丫頭,你也開始喊郎君了?是不是想做他的女人?”
林玉羞澀的低下頭扭捏起來:“公主你真討厭,人家就是那麼一說而已。”
笑鬧了一陣之後,碧瑤看著林玉問道:“洛陽城中是否已經徹查了?”
林玉點了點頭:“最近一段時間比較活躍的已經查完了。相信就算有漏網之魚也不至於再翻騰,郎君的安全沒有問題了。”
碧瑤點了點頭:“這次鬧這麼大的動靜,想來奴家那位皇兄也坐不住了。陛下要來洛陽了,對郎君來說安全提高了不少,但是危險也多了幾分。”
林玉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公主,怎麼這麼說?安全了怎麼又危險了?”
碧瑤笑著說道:“安全是不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襲擊郎君了,危險是伴君如伴虎,而且朝中那些文臣武將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郎君小小年紀就成了四品官員,他們會咽得下這口氣麼?”
林玉撅著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這些人真討厭,郎君的功勞別說四品,就是三品也該給的。奴家不懂這些,反正只要公主和郎君讓奴家做什麼,奴家就去做什麼就成了,不用操心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碧瑤嘆了口氣:“現在沒人幫郎君分憂,也只能奴家出面了。劉家現在一旦受到波折,這個家就散了。”
相對於碧瑤的長吁短嘆,劉昊在城外卻是喜氣洋洋的。
校場已經被清理乾淨,裡面大大小小生了許多篝火堆,士兵們三三兩兩的光著膀子湊在火堆旁邊,這會兒也沒人計較熱了,都在熟練的烤著肉串,時不時的端起酒碗和旁邊的戰友碰一下,然後眯著眼睛抿一口碗中的燒刀子。
劉昊端著小碟,裡面盛著韭菜泥,把烤好的肉在上面一蘸,扔進嘴裡一嚼,那感覺,劉昊彷彿回到了前世跟自己的學生開燒烤大會。
旁邊李鴻這會兒已經完全放下了身為皇子的矜持,現在渾身上下就穿著一條牛鼻褲。相對於以前身上那種病態白,這會兒看上去黑了不少,但是精神卻好了許多。他一邊大嚼著烤肉一邊發表對韭菜泥的看法:“此物以前都是做熟了吃,沒想到搗成泥之後用烤肉蘸著更是別有一番風味。辛辣幽香,回味無窮,真是無上美味!”
高適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小聲的對他說道:“殿下你能不能矜持點?某辛辛苦苦烤好的肉居然就剩下了一塊,韭菜泥也被你快蘸光了。身為皇子,哪有殿下這樣的。”
李鴻嘿嘿一笑對高適說道:“不能矜持,一矜持就沒了。你沒看我姑父和呂將軍也在邊上等著麼。”
呂嶽打了個哈哈說道:“仲武兄,某趕著吃幾嘴就要去替換老三和鄭鳴了。他倆現在還在工地那邊守著俘虜,飯還沒吃上一口。”
高適把烤好的肉串一把摔在呂嶽面前的小桌子上:“你拉倒吧,從第一串烤出來你的嘴就沒停過,還去隔壁跟士卒們一塊兒搶肉吃,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將軍。”
呂嶽哈哈一笑:“仲武兄此言差矣,誰不知道某是個靦腆之人?不信去呂家莊打聽打聽,某自小見了生人說話都臉紅······”
他還沒說完,四周人都鬨堂大笑起來。劉昊一口酒沒嚥下,眼淚都嗆出來了:“呂兄,你跟蕭兄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表兄弟吧?怎麼臉皮都是這麼厚?回頭我真得去呂家莊一趟,打聽打聽你小時候到底怎麼樣。”
呂嶽一聽,趕緊端著酒碗跟劉昊碰了一下:“咱們都是自己兄弟,你這是故意讓兄弟難堪呢。來,走一個!”
喝了口酒之後劉昊扭臉問李鴻道:“工地那邊的飯食安排好了麼?”
李鴻嚥下嘴裡的肉說道:“一塊兒安排的,那邊的雖然不是烤肉,但也是燉肉,每個人敞開了吃,只是沒有酒。軍中規定,當值的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