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李鴻坐著馬車早早的出城,在風雪中等著李禕。
許久之後,李禕才從回憶中醒來。他嘆了口氣:“說來某和鴻兒還有一段淵源。他幼時,某曾經教過他幾天功夫。後來成了太子之後,要學禮儀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武藝就放下了。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劉昊笑了笑:“往高了不敢說,上次去崔家的時候,他也參與了。還經歷了一場彌勒教殺手的刺殺。兩個人面對五六人的圍攻,還是堅持到了我等趕過去。武藝上,李鴻強於我大唐軍人。在軍校,也就高適呂嶽等人才堪堪能壓制他。”
其實劉昊這就有點說大話了。別的軍營的軍人武藝劉昊不知道,但是軍校中人,一半都是武林俠客,若是對敵,十個李鴻也會被揍趴下。不過李鴻身份敏感,沒有哪個傻了吧唧的人真的跟他打鬥。
不過劉昊這話聽在李禕耳邊,卻又是另一番感受。自己當年就是為了他不被人欺負隨手教了幾招,不想這孩子還挺有毅力,居然堅持下來了。按照劉昊的說法,自己傳授的武藝若是堅持到現在,確實強過不少大唐軍人。
人的想法很奇怪,本來挺生疏的兩人,但是若是之前有過淵源,很快就會變得親切起來。現在李禕就是這樣。他滿臉慈祥的問劉昊:“鴻兒這次來了麼?”
劉昊搖了搖頭:“在洛陽城中指揮人修路,來不了。他說他是陛下的兒子,應該先忙公事,再向陛下請罪。”
李禕難得的笑了:“這孩子,還這麼實誠。對了洛陽城修路怎麼是鴻兒牽頭?”
劉昊說道:“是這樣的,軍校有一種兵種,名叫工程兵,就是修路造橋,甚至在邊關築城。李鴻想著洛陽城是標準的城池,所以就趁著修路認真測量一下洛陽城,以後若是在邊關築城的話,不管是城池大小還是城內規劃,都會有個明確的依據。所以他將此事應承下來了。”
李禕一聽來了興趣:“在邊關築城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劉昊笑著說道:“現在我們走的這條水泥路是用了一個月修好的。假如只修城牆的話,一個月多就能在邊關起一座新城。不過城池不會太大,而且水泥的產量要跟上。”
李禕一拍桌子:“若是真有兩月就能造一座新城的話,那整個草原彈指間可破!”
劉昊一愣:“老將軍,這話怎麼說?”
李禕撫著鬍鬚笑道:“每攻打一處草原,就修造一座小城。那些蠻子若是反抗,就躲在城中,若是不反抗,就繼續修造。這樣幾年之後,草原上全都是我大唐的新城,他們要不乖乖的接受我大唐的統治,要麼就全都向西遷徙。否則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而且我大唐在草原站穩腳跟,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良馬送過來,到那時候,我大唐的鐵騎將向西而去,西域那邊,也該整治了!”
李禕的這個計策讓劉昊眼前一亮,果然是一輩子帶兵的人,短短几句話就能從中聽出李禕對戰局的把握和對草原人的認識。這是個務實的將軍,關於草原定是研究得很透徹,自己絕不能把他放走,說什麼也要將他留在軍校!
劉昊對李禕說道:“軍校已經建成,老將軍到了洛陽可要去看看,指點一下軍校中人。”
李禕呵呵一笑:“某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陛下已經跟某透過氣了。此事到了洛陽再說吧,若是那軍校真的像你和陛下說的那樣,老夫還真的會賴在那裡不走。若是徒有其表,就算陛下下旨,老夫依然不從。”
這是個有主見的老將,但是他越有主見劉昊就越喜歡。能分析利弊的帶頭人,才能讓軍校發展得更長久。而且李禕入主軍校,不僅能擺脫李隆基對自己建立軍校的動機的懷疑,更重要的是,怕是他一句話,那些致仕在家的老將一個二個的全都跑了過來。這些老將對於被人來說或許是累贅,但是對於劉昊和軍校來說,卻是最寶貴的財富。
天黑時候,李松和劉昊說道:“賢弟,你聽說了麼?”
劉昊呆呆的看著他:“聽說?”
李松點點頭:“御史中丞李林甫下午又被陛下痛罵了,這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大內那邊的人也被責罰了,還有李瑁皇子,已經被禁足了。甚至聽說連陛下最喜歡的武惠妃也被呵斥了一頓。看來洛陽這邊的事情現在匯總給陛下,讓陛下惱了。”
劉昊好奇的看著李松:“這都是哪聽來的?你今日不是沒有值守麼?”
李松搖了搖頭:“賢弟莫要多問,反正洛陽這邊的事情已經有了下文。對於賢弟來說,這可真是大好事兒,你別用那種眼光看為兄,這是陛下交代的,讓某多和賢弟親近親近。某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