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老闆走在前面,後面是抬著賀禮的下人,排著長長的隊伍向天上人間走來。
劉昊呆了呆,根本沒想到商會的人會有這麼大的排場,趕緊和一眾鳥人迎了上去。略一寒暄,就讓岑參帶他們去了三樓給他們預留的包間。
劉昊在門口剛準備轉身進去,就看到王灣、楊玄璬等相熟的一干官員也帶著賀禮來了。王灣一見劉昊就開始埋怨:“前兩日剛賀了志才的喬遷之喜,這才短短几日就又過來賀開張大吉,假如再有幾次,怕某的俸祿還不夠給你準備賀禮。”
劉昊翻了個白眼,這位杜甫的老丈人真會說笑,文人送禮,一般都是筆墨紙硯之類的,而且王灣送禮一般都是拿著自己的字畫,裝裱一下就算是賀禮,就他那俸祿每天送十份禮也沒事。
劉昊衝一群官員拱手說道:“諸位來就來唄,還拿什麼賀禮,多見外啊。劉三!還不趕緊將賀禮搬進去,待會兒王主薄可就反悔了!”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跟著劉昊來到四樓,這裡裝修最簡樸,適合官員喝醉了來個憶苦思甜。
等忙完這些,劉昊來到後院,蕭十一郎這貨拉著劉昊激動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劉昊扯開蕭十一郎的手:“蕭兄,不就是有錢進賬麼?至於如此瘋癲麼?莫非現在就已經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蕭十一郎輕咳兩聲:“志才可知現在已經辦了多少會員卡麼?”
劉昊配合的問道:“一百張?”
蕭十一郎神秘一笑:“現在已經有兩百張了,很多富家子弟都是點完酒菜就忙著付錢,不夠的話就繼續點菜,也不管桌子上能不能放下,還有酒,喝不完也要點。說是先寄存到天上人間,下次來了再喝。”
劉昊摸了摸下巴,後世的那些會所不都是這樣麼?先買酒,喝不完就放在會所下次來了再喝。想不到現在這些闊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二百張會員卡啊,這不就是上萬貫的錢麼?照這個趨勢,老子早晚也會成為大唐最富的人。
這時候,二樓已經開始表演了,劉昊也沒心思看,重頭戲是晚上,公孫大娘要跳舞,劉昊也要唱《霸王別姬》。前世琴行演出機會很多,不過在大唐還是第一次登臺,劉昊心裡不免有點激動。
中午劉昊去丁香那裡教她數學的簡單運算,沒想到房間裡除了來湊熱鬧的公孫大娘之外,居然還有個中年人蹲在榻上喝茶。
劉昊當即就有點不舒服,這位是誰?看他和公孫大娘有說有笑的樣子,難道是相好找上門來了?昨天還準備和碧瑤共侍一夫來著,莫非想共侍一夫的是這位?別人還行,假如是碧瑤,老子會打得你老媽都認不出來。
劉昊心裡一陣煩躁,進去也沒搭理那倆談笑風生的男女,徑自走到丁香身邊:“坐這麼久了,起來活動一下。別太勞累了,我會心疼你的。”這話說得丁香一陣臉紅:“郎君這是怎地了?有外人在呢。”說完對那位男子說道:“讓先生見笑了,這位就是我家大郎。”
公孫大娘早就看出了劉昊的心思,這時候很隱蔽的瞪了他一眼:“劉郎,這位是教坊的樂器大師秦先生,早年與奴家甚是相得,今日天上人間開張,秦先生前來道賀,劉郎是有心事?怎麼看著不甚開心的樣子?”
劉昊一陣臉紅,日!原來是樂坊的琴師,還以為是來跟老子搶女人呢。
咦?琴師?劉昊忽然眼前一亮,那老子的吉他這不是有人做了?哈哈,當下劉昊趕緊朝這位秦先生拱手說道:“今日高興之餘,想到若家中長輩看到,想來應該十分欣慰。所以心中略有惆悵,怠慢這位先生,還請莫要怪罪!”
這位秦先生也是趕緊起身拱手施禮:“想不到名動洛陽的劉小郎君竟然如此年少俊朗,他日若有暇,某還想厚顏請劉公子給某做首樂曲,某也好教授一下教坊那群苦命人兒。”
劉昊嘿嘿一笑,老子正想怎麼開口請他做吉他呢,沒想到這位先開口了,哈哈!當即劉昊就說到:“秦先生,我這裡正好有種新式樂器的大概做法,不知先生可願試試?此樂器若成,樂曲可是有很多呢。”
這人一聽,立馬激動起來:“劉小郎君請講,某若能做出一件新的樂器,此生已無憾矣!”
想著下午也沒什麼事,劉昊就和這位秦先生蹲在榻上,他拿著鵝毛筆,在紙上先畫上吉他的樣子,然後又畫了各個部位的分解圖,琴絃倒不成問題,用琵琶弦做長點就行了,最細那根鋼絲絃等鋼做出來之後,要多少有多少。
秦先生真不愧是做琴的行家,聽了劉昊的話後就總結地說道:“此名為吉他的樂器,琴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