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之苦,但是現在聽呂嶽的意思,自己甚至連官身都可能不會丟掉。他臉上抑制不住的高興,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是太精彩了。
王德帶著呂嶽一行,找到了馬場的守衛。然後在守衛的帶領下去見了馬場的統領,也是王德的弟弟王才。
王才今年三十多歲,每天守著馬場,雖然活兒很清閒,但是怎麼看都像是流放在這裡的。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騎著馬溜馬場中的馬匹。這地方養人,王才白白淨淨的,頜下一縷黑鬚顯得格外精神。
王德見到自己的弟弟王才的時候,並沒有隱瞞什麼,直接了當的將王家覆滅的事情給他說了。然後將他拉到一旁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我二人都不是家族的主脈,雖然有才能但是這幾年來你我二人都成了王家的家奴一般。為兄名義上是一方鎮將,但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得主,你在這裡名為統領,實為流放,現在朝廷肯給這個機會,你我兄弟一定要把握好。”
王才本來很憤怒,一聽說家族的烏堡被眼前的呂嶽等人攻陷了,當即就要拔刀與呂嶽拼命。但是現在聽了王德的話,心裡也逐漸安靜下來。王才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心裡更趨於平和中正。他看著自己的兄長擔憂的問道:“這人的話可信麼?若是現在把持著這個馬場,你我兄弟還有一些討價還價的資本。倘若這人卸磨殺驢,你我兄弟可就走投無路了。”
確實是走投無路,到時候王家容不下他們,朝廷也會追殺,到時候兩兄弟拖家帶口的,絕對不會躲過去這場災難。
王德搖了搖頭:“若是不信他們,你我二人怕是還會成為階下囚。不若為兄去跟他商量一下,某做了幾年鎮將,而你也曾經是勇武戰將,你我兄弟不是那些靠裙帶關係上去的草包,想來應該還是有些活路的。”
王才點點頭:“兄長說的不錯,你我兄弟皆是有真才實學之人,說不得就能借這次機會飛黃騰達。來這個人是軍校的?某能不能跟他過兩招?”
王德擺擺手說道:“算了吧,他是軍校的騎兵統領,現在是李禕老將軍面前的大紅人,你別自討沒趣了。這輩子你我二人都不知道能不能進入那軍校中。那裡可是天子門生,很多人都想進去,可惜現在還沒到招收的時間。”
做通了王才的工作之後,呂嶽笑著說道:“這樣吧,這一千匹戰馬某帶走,回去之後,某就稟報老將軍,說馬場的王才聽說王家陷落後攜帶馬場中的馬匹投誠,叛出王家,棄暗投明。這剩下的馬匹到時候就是你投誠的資本。具體老將軍怎麼在聖旨上說,某就管不了這些了。起碼你這樣能給他一個好印象。”
王才一愣:“將軍為何不說是你帶兵攻陷了馬場,然後俘獲眾多呢?”
呂嶽擺了擺手:“某志不在此,區區些許薄功,某看不上眼。某要做的是踏平草原,讓整個草原上的人看到我大唐鐵騎全都會腿軟發抖,伏地求饒。迫害自己的同胞,這算不得什麼本事,欺侮外族之人,揚我大唐國威,這才是我大唐兒郎所追求的東西!”
王才一聽呂嶽的話,臉紅了。剛才他還懷疑呂嶽會卸磨殺驢什麼的,結果人家都沒把這些馬匹當回事。他拱手向呂嶽說道:“我兄弟二人斗膽想進入軍校,不知道將軍能否在老將軍面前說說情。”
呂嶽哈哈一笑:“這個沒問題,具體能不能讓你們進入某不敢保證,不過只要有真能耐,軍校還是很歡迎的。先說好,莫要讓老將軍失望,若是這些馬匹能讓老將軍眼前一亮的話,某也好給你們說說情去。”
王德這時候問道:“既然軍校想要馬匹,為何不多挑選一些?”
呂嶽笑著說道:“軍校本來就不怎麼缺馬匹,要一千隻是想淘汰一些劣馬。而且軍校還派出了一支商隊出去,專門去草原換馬。到時候一萬匹馬估計不成問題,倒是萬騎和金吾衛比較缺馬,這次就先緊著他們要了。”
一千匹馬也不是那麼好挑選的,不過由於王才的存在,哪匹馬不錯他已經心裡有數,加上呂嶽帶的幾百人和馬場中的護衛等人一起幫忙,一千匹馬到天黑總算是挑了出來,其中有幾匹頗為神駿的馬匹,呂嶽打算給高適和劉昊他們騎。
這時候的駿馬相當於後世的跑車一般,絕對不是平頭百姓才能玩得起的。王才對呂嶽說道:“千里馬不敢保證,不過比你們所騎乘的馬高出一個檔次某還是敢保證的。”
呂嶽一聽哈哈大笑:“費心了,等某回去,定會在老將軍面前給你說好話。剩下的馬匹可要看好了,這可是金吾衛和萬騎的,他們可不會有我這麼好的脾氣。”
對於王德兄弟二人,呂嶽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