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磨光了。
眾人回到城中的時候,那個王子早就醒了。不過依然什麼也不說。
呂嶽長嘆一聲:“很多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這麼嘴硬,希望你別死。”
這位王子傲然說道:“就算你們大唐皇帝見了某也不敢如此說話,你們真的想挑起……”
呂嶽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腦袋上:“挑起你大爺啊!真以為是什麼大人物了麼?陛下管不到的事情,我們會管。或許你的身份在陛下那裡好用,但是陛下遠在洛陽,你還是先考慮一下等會兒尿褲子了有沒有換衣服吧。”
王家那個別院裡面的屍體全都收斂並且火化了。天氣這麼熱,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引發一場瘟疫。城中的幾個仵作已經查驗了屍首,都是被鋒利的先斬四肢,再開膛破洞,等人快不行了再一刀結果了他們。
李禕聽完後臉上沒什麼表情,而是讓人守好這個院子。他感覺這個院子裡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被挖出來。起碼王家人養著一些草原人的情況很詭異。
那個草原王子被帶進大帳的時候,李禕和高適他們正在商量關於城中其他家族的安排。那些家族與王家有勾結,不過並不深。很多時候都是起一個牆頭草的作用。朝廷和王家都不得罪,兩邊討好。
李禕打量著草原王子,問了幾句之後,這王子硬氣得可以,完全不配合,問什麼都不說。李禕索然無味的擺擺手:“交給鄭鳴吧,老夫沒時間耗在此人身上。”
現在李禕更感興趣的還是王才,這位名聲不顯的馬場統領,居然一人一馬就挑了二三十個以騎戰著稱的草原人。雖然王才佔了突襲的先機,但是二三十個草原高手也不是那麼好收拾的,他得到了李禕的認可:“王才,軍校現在求賢若渴,不知你有意去軍校擔任一門教習否?你的官職還在,不過以後會歸軍校管制,直到你以後出任別的職務。”
王才一聽,渾身抑制不住得的激動起來:“老將軍,某真的有資格去軍校歷練麼?”
李禕撫著鬍鬚笑著說道:“軍中無戲言,老夫說的自然是實話。軍校現在騎將就呂嶽一人,略顯單薄,所以老夫才厚顏請你去軍校。若是你不答應,老夫只好給陛下傳報讓陛下給你下聖旨了。”
王才樂得嘴巴都咧開了:“答應答應,某這幾天一直都在羨慕軍校。能在那裡面與這麼多好手共事,某就算不要餉錢也會答應的!”
一旁的王德也是樂不可支。他弟弟在馬場壓抑十年,現在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但是自己呢?自己該何去何從?
這時候李禕像是猜到了王德的想法一般,笑著對王德說道:“老夫本想讓你去軍校的,不過你弟弟放在這裡完全就是浪費人才。所以王才去軍校,你留在晉陽,短時間之內要接管城防。等到新的官員全部上任後,你再自己做決定去軍校還是出任一方軍官。這次沒人干預你,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
王德不相信的看著李禕:“某還能呆在晉陽?”
李禕笑了笑:“起碼晉陽穩定之前你需要留在這裡穩定局勢,等過了這段時間,陛下應該會有新的安排,不過一切都看你自己的意願。陛下的心思,我等誰都猜不出來,也或許會治你的罪,以前你好幾次拒絕朝廷的調遣,這次難免有人將此事翻出來。不過倘若降職的話,老夫會調你去軍校。關於城防守衛方面,軍校還缺一個教習。”
王德拱手說道:“某願意將自己的官職解除,去軍校當一小兵!”
李禕擺了擺手:“兵是當不了了。軍校招兵很嚴格的,年齡、身體狀態都有嚴格的限定。過幾天我等可能就撤出了,你統領好城中的軍隊,等到晉陽穩定之後,一切自然明瞭。這次你兄弟出力甚大,老夫也不會坐視不管。現在洛陽有些動盪,所以老夫不會呆太久。”
洛陽城中,劉昊現在有點忙。他和紫陽真人坐上馬車,匆匆向張嘉貞家中趕去,方才有太監來報,張嘉貞快不行了,有話想對劉昊說。
劉昊不清楚歷史上的張嘉貞是什麼時候病逝的,不過應該沒這麼早。都是李瑁指使人下毒造成的,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但是誰能真的站出來指責一個皇子的不是?證人也死了,現在只憑隻言片語來定一個皇子的罪過,怕是說不過去。別忘了,現在武惠妃可是正受寵的時候。
劉昊自從上次被張嘉貞的兒子趕走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張嘉貞。雖然他還會派人送來禮物什麼的,但是張嘉貞的兒子連自己師叔紫陽真人的面子都不給,劉昊真是不想過來了。倘若不是因為張嘉貞幫過劉昊,就他兒子當時那趕人的架勢,紫陽真人也不會嚥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