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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迷了八天,又在寒風中跪了一個下午,此時抱著風溪,竟是有些吃力,腿微微的打顫。羅裕將腳狠狠的釘在地上,慢慢的穩穩的抱著阿溪往外走,竟是那樣的穩,生怕顛著了懷裡的阿溪。
剛剛出了牢門,迎面正碰上帶著人來的羅箏。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羅裕止住了腳步,問道。
“九弟,大哥要做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羅箏反問道,“你不能帶走她。”羅箏的話音剛落,羅裕已是被人團團圍了起來。
“九哥,放我下來。”看眼前的情形,勢必是要一站,風溪掙扎著想從羅裕的懷裡下來,可是羅裕的手臂攬的很緊,她的傷勢頗重,卻也使不了多大的力氣。
“阿溪,我知道你你一向好強,並不依賴什麼人,但是今天讓我護著你好不好?”羅裕的胳膊收的很緊,生怕一鬆手她就會離開似的。
風溪停下了動作,衝著那雙憐惜的眸子點點頭,安然的窩在他懷裡。
羅裕抱著他超向前走,似是沒有看到夜色中閃著白光的刀劍,不知道刀劍不長眼的道理。
“大哥,去年十月份孫大人去你的府上,十二月份孫大人那個毫無功名的紈絝女婿直升到三品的知府;今年六月份,河西發大水,災民無數,父皇派你去賑災,你又做了什麼?今年的八月份……”
羅裕的話還未說完,羅箏已是怒不可揭的吼道:“你,你給我住嘴。”這些事情他自認做的隱秘,羅裕怎麼會知道的?心下的殺意頓起,既然他知道這麼多事情,那就更不能放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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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猜到了他的心思,羅裕冷笑道:“如果我死了,那麼這麼奏章馬上就會出現在父皇面前。”羅裕已是走到了他的面前,雙眼直視著他,“我想大哥可以權衡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羅箏的臉色變的鐵青,牙齒要的咯蹦咯蹦響:“羅裕,算你狠。”
說完,朝著圍住羅裕的人大吼道:“都發什麼楞,快讓開啊。”
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羅裕不疾不徐的抱著阿溪從眾人的視線裡走過。
風溪從羅裕的懷裡仰起頭,擔心道:“九哥,如此一來,他就更不會放過你了。”
自個的醜事被人窺視,當眾說出來,把柄被人緊緊的攥在手裡,這就像是一把大手卡在他的脖子上,隨時隨地都讓他心驚膽戰,吃不好睡不好,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讓知道自個醜事的人閉嘴。
“阿溪,你怕嗎?”羅裕抱著風溪走到了天牢的範圍,只見一輛馬車聽在那裡。
“只要跟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怕。”這樣的懷抱溫暖安心,呆多久都好。
見他們走出來,車轅上的人跳下來,竟是青葉。
“青葉,怎麼是你?”
青葉挑開簾子,讓羅裕抱著風溪坐進去,然後跨上車轅,甩起了馬鞭子。
“雪兒帶著我一路狂奔,碰到一個人,彷彿是識得雪兒,問我姑娘是不是受傷了,我見他容貌間與姑娘竟是有些相似,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他告訴我備輛馬車在這裡等著,自個騎著雪兒走了,我以為他只是說說,可沒想到真在這兒等到了姑娘。”
羅裕想起那封信,疑惑道:“難道是風大哥來了?”
風溪驚訝道:“你見到大哥了?”心內卻是知道這事兒不像是大哥的作風,倒是風廉的可能性比較大。大哥派風廉來送信,照著風廉的性子,必得在這人吃喝玩夠了才會回去,所以才恰巧碰上。
回到府邸的時候,青葉在馬車上時已經替風溪把過脈,此時自去煎藥,羅裕剛講阿溪放在床上,清竹已是闖了進來。
“主子,主子。”
見到渾身是傷的風溪,也是吃了一驚:“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都被禁在府裡不準出去,只是聽說,此時見到,跟聽到的差距甚遠,已是把府裡所有能找到的傷藥都拿來了。
“你先出去吧。”羅裕對著清竹吩咐道,說完就要揭開阿溪的外衫。
“九哥,我,我自己來就行了。”風溪呢喃,一想到要在九哥面前裸身,總覺得臉紅,不好意思。
“別動。”羅裕喝了一聲,手按在阿溪的背上,“你都是傷在背上,自己如何上藥?”
這倒是,風溪便乖乖的躺著不動,只覺得背上涼涼的一片,有些薄繭的指腹將藥輕輕的暈開。
被這樣的涼意和溫柔包圍著,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