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回一家團聚。
墨雙黎沒有看到墨帆說出最後那四個字的決絕表情,心裡卻想著墨帆在家,怕也會聽到一些關於墨言遇難的閒言閒語,回到她生長的墨家村,或者還能使她的心情好轉。
於是墨雙黎欣然同意並著手安排了墨帆回村的事宜。
而這天在齊家府邸一間裝飾典雅的房內,一男一女相擁躺在床上。
男子與女子全身□,僅用一幾乎透明的薄紗罩住身體。
歡愛後的氣息旖旎曖昧,濃濃的情/欲氣息隨著男子一聲嘆息擴散開來。男子長得極為俊美,女子更顯妖嬈,只是一側的斷臂卻無疑打破了這份和諧的美感。
正是耀北辰和齊芙。
耀北辰眼睛微閉:“一切可都準備妥當?齊家在十荒境這麼多年,冒充海族應該不在話下吧?”
微微靠近耀北辰,齊芙輕哼一聲:“你放心,有了海存這個海族的前任大長老,天元大陸之人,絕不會有人懷疑。”齊芙頓了頓,眉頭微蹙:“只是,如今惠武蘭回來,變數驟增,為何不等到他們一行三人出發到十荒境我們再動手鏟除了墨家,那樣我們的把握要大得多!”
耀北辰並不答話,反而翻身將齊芙壓在身下,熾熱的吻落在她全身上下。隨著齊芙一身嬌呼,耀北辰雙手一掀,將齊芙反轉了身子跪在床上,身下早已噴張的欲/望,一刺而沒。
單手撐住身子的齊芙隨著耀北辰那幾近瘋狂的動作不停地搖晃,好幾次支撐不住險些趴下,只是耀北辰卻擒住了前方的一對雪峰,緊緊將她的身子箍住,不讓她移動分毫。
猛烈的撞擊聲,男子低沉的喘息聲,還有女子時高時低的呻/吟聲,組成了讓人臉紅耳燥的旋律。
好久,耀北辰方才歇下,依舊躺回全身紅痕遍佈,雙眸水光閃閃的齊芙身側。
耀北辰輕笑一聲:“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感覺如何?”看齊芙嘟起了嘴輕哼了一聲,繼續道:“若是等你把衣裳都穿齊整了,我豈不是還要費上一番功夫。”耀北辰沉下臉:“墨家也一樣,與惠武蘭正面對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斬草不除根。如果讓墨家修為最高的三人離開了,到時候做足準備的人是他們,神出鬼沒的是他們,齊家有多少人能夠扛得下他們三人的刺殺和追捕?只怕到時候你我都將永無寧日。至於惠武蘭,你放心,只要海存出關,齊家一方就多一位元皇高手。”
“海存?”齊芙眼眸一抬。
“是,這種消耗生命力的秘法付出的代價極大。墨家一戰結束,海存不足為慮。”
耀北辰頓了頓:“墨鴻可是已經下手了?”
齊芙嗯了一聲:“若無意外,這幾天墨家便會有相當不好的訊息傳來。”
“很好!”耀北辰重重道了一聲,雙眸光華流轉。
這兩日,墨仲御在練功的時候突然出了岔子,四肢顫抖不已甚至開始出現了一絲僵化的前兆。
惠武蘭起初以為是衝階之時遭道反噬,但過後卻開始覺得極為不妥。
整整一天一夜,惠武蘭耗費了大量的元力在墨仲御的體內慢慢查探,結果卻讓這位元皇武者臉色煞白一片。
瀾冰,十荒至毒瀾冰,只要觸及肌膚便會很快滲入體內導致四肢百脈僵化的瀾冰之毒,至今無藥可解的天下奇毒。
墨家家主中毒這樣的大事令墨家核心人物大驚失色卻不敢聲張。惠武蘭勃然大怒,親自排查,在她的眼皮底下自己的女婿竟遭人暗算,看著女兒幾十年來第一次露出的茫然和悲慟,惠武蘭簡直怒不可赦。
瀾冰之毒終於被惠武蘭查詢出來,卻是塗抹在墨仲御的兵器,大關刀刀柄上的薄薄一層。施毒之人必然知曉墨仲御每日都會練刀,而這個人,定是能夠在墨仲御周圍活動的墨家核心人物。
值守院子的下人均戰戰兢兢地說老家主閉關的幾日裡,來往之人便只有墨帆一人。
聯想到墨帆突然返回墨家村,很多人對墨帆疑竇驟升。
惠武蘭一拂袖,此事,斷然不是墨帆所為,若有再提之人,定斬不怠。
就在惠武蘭決定將墨仲御帶回丹鼎宗,傾全宗之力抑制毒性的那一天,針對墨家的殺戮終於開始。
天矇矇亮的時候,打坐中的惠武蘭猛地睜開了雙眸,眼中出現了片刻的難以置信。
隨即,整個墨家都被一股幾近實質的殺氣驚醒。
墨家堡的四周,黑壓壓出現了數千打扮怪異之人。
值守的墨家十數名弟子大喝一聲:“墨家之地,不容挑釁!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