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蹙:“到底是誰在搞小動作,難道是皇家?”
齊願拱手,“祖爺爺,不可能,京中所有擺得上臺面的勢力都被召入皇宮,二叔也在裡頭。據他傳來的密信,皇家正是希望各方勢力按兵不動,想借這一戰,削弱墨家一貫的囂張氣焰。皇家絕不可能出手。”
齊天點頭,“如此,下令暫緩明日清晨的進攻。”齊天一抬頭,眸色狠厲,“明日我要親自坐鎮後方,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膽敢在兩名元皇的眼皮底下囂張。一旦進攻墨家,就要心無旁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擾亂滋事在後方發生。”
原本定於第二天的進攻就被蘭軟軟一行的搗亂行徑暫緩了。齊天第三天親自出馬。
就在齊家認為元皇坐鎮,高枕無憂之時,軟軟竟在某處水源處下了春藥。那天傍晚,齊家底層武者醜態百出,齊天簡直氣炸了肺。
就在齊天準備下令齊家散開追捕下毒之人時,耀北辰一臉陰翳地進來。
“糊塗!”耀北辰臉色陰沉的一聲怒喝讓齊天臉色一變。對齊天來說,一生之中忌諱之人,除了十荒境的玄武,當屬耀北辰。這傢伙在聖地內不知得了什麼好處,氣息之詭異,叫人不寒而慄。
耀北辰冷哼一聲:“後方滋事之人,若真有實力本事,如何會暗地行事。畏首畏尾,只挑地元境武者下手?顯然就是為了擾我軍心,虛張聲勢。”耀北辰眉一挑,冷聲道:“甚至是在拖延,拖延我們進攻的時間。跳樑小醜根本不必理會,對付墨家才是重中之重。著了人家的道還猶然不知,可笑!”
齊天猛吸一口氣,一臉陰沉。耀北辰說得對,他以元皇自居,容不得別人挑釁之舉,一心想著要將搗亂之人抓住好好懲戒一番,沒料正合了對方的心意。
“明日清晨,攻,墨家!”齊天聲如悶雷。
當天晚上,齊家收縮了所有防線,大戰的氣氛開始瀰漫。
第四日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悄悄隱去,破曉的晨光照射在墨家堡卻沒有帶來一絲溫度,大戰將至的兇戾氣息讓本該是柔和溫暖的清晨變得清冷蕭殺。
空氣中的掠風聲陣陣傳來,墨家堡的前方多了二十五道懸空而立的身影。
席捲而來的龐大元力氣息,似乎隨時都能夠將墨家堡摧倒毀滅。
但墨家城頭上下,沒有人露出一絲怯懦的表情。他們都知道,他們等候已久的最後一戰已然來臨,他們的血肉之軀將化為一道道壁壘,攔阻敵人對墨家的侵略和肆虐。
為忠誠和榮耀而戰,每個人的眼光裡迸射出來的是渴戰的**和鬥志!
二十五道身影中,站於中間的一名中年人陰測測一笑,站了出來。
中年人白面無鬚,看似溫和無害,但齊家一行,卻沒有人敢看輕此人。
齊天座下第一高手,齊芙的教習師長齊翼。
齊翼冷刺骨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實力懸殊,一目瞭然。今日墨家將在天元大陸上除名。若墨家嫡系一脈能夠束手就縛,我等也不願多造殺孽,餘下弟子,自當還有一線生機。”
元宗說話,當由相應層次的武者應話,可此時城牆上下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傢伙的腦袋給驢踢了吧?”
“難怪,連人話都不會說。墨家是他說降就降的麼?”
停頓了片刻,城牆上下異口同聲吼了一句:“狗孃養的,降你爹,你丫的算個屁!”
齊翼何曾受到如此奇恥大辱,臉色一青一白,袖口一抖,只見銀光一閃,幾十道細如牛毛的銀針便射向那叫囂得最大聲之人。
只聽得鏘的一聲響,墨仲御的大關刀一擋一反,銀針反彈全數沒入地面。
墨仲御蹬空而站,如同一頭扞衛著自己領地的雄獅一般,沉穩而威風凜凜。
“何必為難這些小輩,想打,老夫奉陪便是。”
齊翼乾笑一聲,“墨家主,墨家生死存亡之間你又何苦逞強,瀾冰之毒不好受吧。”
一句話掀起萬丈波瀾,原本還不知情的墨家數千弟子的眼光,全部集中在墨仲御的身上。
淡然一笑,墨仲御大關刀往前一指,氣勢節節攀升:“對付你,足夠了!”
吼,墨家上下發出了一聲震耳怒吼,整個地面塵土飛揚。
“金戈鐵馬英雄行,刀落無聲斷魂路!”這就是墨仲御,墨家弟子心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齊翼臉色陰沉,中毒後的墨仲御,精氣神依舊叫人心中一凜。
一片銀湛湛的劍幕,一片血悽悽的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