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雙黎料定之事,其實卻只是墨言實力的冰山一角而已。墨言的精神力修為,在他破碎虛空之日,便已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這樣的境界早已滲透靈魂,今世他的修煉能夠如此順風順水,進步飛速,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歸功於他較之元皇境界還要高上一籌不止的精神修為。
而墨帆,看著自家兒子明顯不快的樣子,想問卻欲言又止,心裡嘀咕著莫不是兒子讓人給拒絕了,抑或是因為兒子家世不好,那姑娘被家人另行婚配。
墨帆思前想後,越想越覺得靠譜,不由地找自家夫君商量了下,“不若找人查探一下,如今咱也並非破落之家,”墨帆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若是那姑娘的親事還沒辦成,們咱倒可以打點打點,憑丹香閣的名氣,這金虎城應該也難有相當的世家,那姑娘的家人定能回心轉意。兒子臉皮薄,咱身為爹孃的,也該為自己的兒子有所籌謀不是?”
墨雙黎聽了啞然失笑,搖頭拒絕道:“兒子是什麼性格你當孃親的自然清楚,前因後果均不清楚,這渾水咱還真不好去攪。”
可愛子心切的墨雙黎卻依舊吩咐疾狼衛偷偷返回查探。疾狼衛對少主子自是用心,馬不停蹄地趕回金虎城、幸得豆腐只有蘭家一家,去到之時卻發現蘭家竟然舉家搬遷,連半個人影都見不著。回來稟報之後,墨帆愈加憂心忡忡,想當然認為這女娃竟然為了避開自家兒子,舉家全搬走了,難怪自己性子溫和的兒子會盛怒至此!
可真實的情況卻唯有墨言自己清楚。當天他一來到門口,便能感覺到院裡那熟悉的氣息已經消失,只有兩道隱晦的氣息,卻是修煉精神力之人特有的。
墨言站於院中,龐大的精神力稍稍外洩,兩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突感腦海如針芒在刺,驚恐之餘方才反應過來跑到了院裡。
兩人正是雲蘭若留下的弟子,一見到墨言,兩人驚疑不定,卻客氣地道:“閣下是蘭家豆腐蘭小姐的摯友吧!”
墨言眼內危險的波瀾不退,冷冷地道了句:“人在哪?”
兩人不約而同打了一個寒顫,這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他們的心如墜冰窖,寒意蔓延,驚恐之餘連忙道:“閣下莫要誤會,蘭小姐隨我家老師上京,老師特地把我們留在此地,以便告知先生蘭小姐的去向。”
墨言的臉色不變,只是那雙眸卻已經變成和玄皇龍一般無二的混沌灰色。隨著墨言眼瞳的變化,身前的兩人目光已經有些呆滯茫然。只聽得墨言問道:“蘭小姐是自願隨你們上京的?”
其中一人道:“老師賞識蘭小姐的精神力天賦,欲收蘭小姐為徒,蘭小姐雖然意動,卻堅持要留下等候故友。老師上京在即,實在不宜耽擱。最後,聽說是軒師叔直接將蘭小姐的哥哥擄走了,蘭小姐無奈之下,才隨老師啟程。”
墨言微微皺眉:“京城何處可以找到你家老師?”
那男子雖然眼神呆滯,但口氣中卻難掩自豪:“老師乃堂堂元月帝國第一國師雲蘭若,盛名赫赫,天下皆知。”
墨言哼了一聲,不以為然,什麼天下皆知,他墨言就著實不知。不過聽這名號也屬帝國響噹噹的人物,斷然不會是無恥下流之徒,重要的是目標明確,比較好找。墨言雖然難掩失望,但得知酥酥無恙,卻也放下心來。
墨言正欲拂袖離開,心中一動,猛地站停,問了一句:“你家老師,年歲多少,可有婚娶?”
那男子愣了愣,繼續道:“老師年近七十,一生獨自修行,孜孜不倦,追求靈力修為的巔峰。”
墨言心情大好,舉步之時,卻聽得這男子自然而然加了一句,“軒師叔正值年富力強,乃元月大陸所有女子心中之良配。”
墨言腳步一僵,這師叔定然在這年輕弟子之中具有絕高的聲望,未曾問到卻自然提及。可明顯,男子這番畫蛇添足的話就是來給墨言添堵,給自己遭罪的。墨言臉一肅,隨著一聲冷哼,人已經消失不見,留下兩個男子抱頭蹲下,只感覺腦海中疼痛難當,完全記不起方才自己所作所為。
再說酥酥,隨雲蘭若出發已經有幾天了。這幾天的相處,讓酥酥對雲蘭若這個老人,卻多了許多親切之感。
貴為整個元月帝國最顯赫的人之一,雲大國師卻像一個普通的老人家一樣低調,慈祥,喜歡過著無拘無束,恬淡自然的日子。
原本像他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出行,自當有無數的人打點一切,出行所經之處,也定有各地的官員小心翼翼的伺候周全,但事實卻大相徑庭。
雲蘭若從不在熱鬧的城鎮停留住宿,喜歡行走在渺無人煙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