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對狂千笑來說,若非他達至玄武的境界,要不在墨言跟前輕言戰字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的褻瀆。
狂千笑喜歡與修為較他稍高的人交手,只有在險象環生之下才更能激發一個人對武學的領悟和對招式最為精準的控制。但狂千笑雖是好戰,卻絕不蠻戰。任何戰鬥,都必須在保證生命的可控範圍內。與墨言交手,他是必死無疑,但與耀北辰之戰,就算九死一生,還有一線生機。
看著一臉興致高昂的狂千笑,耀北辰的臉終於陰沉了下來。
他視墨言為對手,墨言避而不戰而讓眼前的男子出手,這無疑是當著眾人的面將他看低了。就算此時酥酥不在,以耀北辰的傲氣,也決然按捺不住心裡的怒火。
“你,也配?”耀北辰眼微抬,一字一頓。
狂千笑稍稍一愣便大笑出聲,鏗鏘一聲,揹著的斧頭已經握於手中,聲音清朗:“放眼天下,唯有墨先生是我狂千笑不配與之一戰之人,任何人,我狂千笑,都戰得起!”
天下武者,若無霸氣豪邁,絕難成就巔峰。狂千笑並不高大的身子如標槍般立於場中,眼中的戰意,卻在耀北辰的不屑聲中越發高亢。
狂千笑的話,並沒有引來耀北辰的針鋒相對,反倒讓耀北辰一愣,隨即問了一句:“你竟是狂千笑?”
“是!”
耀北辰轉向墨言,帶著一絲不忿:“閣下當真好算計,當初立下賭約,原來你們二人已是舊識。”
墨言展顏一笑,溫潤如玉不見一絲火氣:“言重了,此約,由你所提。”
墨言的話語一如往常的簡短,卻往往總是一語命中靶心。
耀北辰眼一沉,“無妨,到手的鴿子可以飛,這人,也一樣。他現在是你的人,以後卻不一定就是。只要是本殿下上了心的事情,就沒有辦不到的時候。”言畢,眼睛卻漫不經心地朝酥酥的方向一瞥。
一語雙關。
這會連狂千笑也忍不住怒聲道:“老子愛跟誰就跟誰,你!”還沒說完,肩膀突然搭上了一條手臂,一個猥瑣至極的聲音傳來:“就是就是,你搶了俺家千笑的身,也搶不走他的心!”
狂千笑的戰意如被剪開口的氣球,嘩啦一下全蔫了,打了一個哆嗦,顫悠悠穿過頭,看到蘭軟軟呲牙咧嘴地看著他,半眯著臉,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狂千笑身子一個不穩,退開一步,“你怎麼。”想要問蘭軟軟怎的無聲無息出現在此地,眼睛瞥到軟軟身邊的無影兔,眾人也一概明瞭。無影兔的隱形技能,如今的蘭軟軟施展起來,已經是嫻熟無比了。
軟軟蘭花指一豎,“死相!哥哥來了也不用這麼激動好不好。”軟軟的右手突然舉起了一對繡花鞋子,鼻子聞了聞,一臉猥瑣地道:“齊家大小姐的繡花鞋兒就是香,哥哥明兒就到銷金窟裡,找個窯兒妹妹穿上,嘖嘖嘖,”軟軟吞著口水眯著眼,一臉陶醉狀,“穿著齊家小姐繡花鞋的美人兒,太**了,哥哥愛,哥哥太愛了!”哼,敢對我家老妹下手,哥哥不擠兌噁心死你,哥哥還如何叫萬千婦人拜倒在哥哥繡著大鵬展翅的褲衩下。
齊芙的臉色再度變得鐵青。這噁心的無賴定是隱形的時候把她的鞋子撿了去。看著蘭軟軟一臉猥瑣淫/蕩的模樣,想象著穿著她這雙鞋子的女子在他身下低賤地婉轉承歡,齊芙狠厲的眼神,幾乎要將蘭軟軟生吞活剝。
兩名老者亦是臉色一冷,側身正欲出手,墨言的一聲冷哼,卻讓兩人心頭一顫,頓住了身子。雖未與這銀髮男子真正交手,但僅憑氣息就已經讓他們二人倍感壓抑。海金兩人之尊,狂千笑之悍,暫且視其馬首是瞻,在這一觸即發之境,無論如何都不能輕舉妄動。
看著墨言緩緩走向前,軟軟才扭著身子湊到酥酥的身邊。
墨言的眼睛掃過耀北辰,平靜無波:“殿下對酥酥有救命之恩,如此墨某對殿下一再禮讓有加。”微微一頓:“只是凡事都有底線。若再出言不遜,就算殿下有再多的幫手,後果也只有一個!”
墨言聲音剛落,右手突然伸出化爪,凌空一抓。
沒有想到墨言會突然出手,耀北辰低喝一聲,幾乎同時一拳揮出。
豈料那凌厲的爪影,就這樣玄妙地穿過他的拳影,而是嗖的穿入林中,將一棵蒼天巨木一拔而起。
拳影如期而至,砰的一聲打上墨言的左肩,墨言的身子微不可見地一晃,便自如至極地輕輕彈了彈衣裳,看向遠處的巨木。
除了海族人,齊家和耀北辰被眼前的一幕憾住了。狂千笑接招是竭盡功力的對抗,墨言卻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