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縱然自己的祖父祖母定會為母親做主,但墨家畢竟還有其他派系的力量,若是真正搗亂起來,母親依舊進退維艱。
墨言的眼光一凝,在他離開之前,他必須要讓墨帆有足夠強硬的靠山,讓任何人,都不敢動她分毫。而這個靠山,墨言的雙眼望向墨家後山禁地,非墨家三大太上長老莫屬!
墨言的身體,在原地淡化,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墨家堡的後山,是當年墨家的發跡之地,這裡曾經埋藏著讓墨家一舉成為天下煉器之家的精鐵礦。經過了上百年,如今的後山樹木蔥鬱,在墨家堡後,如同是一座記載著這個家族的輝煌歷史,昭示著這個家族繁華未來的巨碑!
後山是墨家每一代長老的退隱之地。每一代的墨家,都會從墨家的旁系高手中選出幾名作為長老,藉此來平衡制約墨家幾大主脈勢力。而如今後山這三人,墨路,墨留,墨奏,在墨家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已上百歲的他們輔佐了三代墨家家主,是如今墨家當之無愧的除墨仲御之外的龍頭老大!
守山的侍衛只覺得突然一陣風颳過,眼睛有些乾澀,殊不知,一個迅若閃電的身影,如同夜晚遊蕩的魂魄,神不知鬼不覺往山上趕去。
山上有一個簡單卻不落俗套的院落,墨言眼睛微閉,院內的情景已經分毫不差地印入他的腦海。
房間內三個老頭呈三角之位盤膝而坐,中間的火爐上一柄寬三指,長三尺的長劍懸空而掛。三人的面色赤紅,正用盡全力催發爐中之火,淬鍊長劍。墨路開口道:“不愧是玄鐵,鍛鍊之力果然比精鐵要難上數倍,若是這批玄鐵能夠鍛造成功,墨家的戰力,將足足再上一個臺階,哼,讓那蘇家囂張!”
墨言嘴角一彎,右手猛地平舉,屈指成爪。
屋內三人的臉色大變,一股強悍的吸力傳來,火爐上的長劍劍身不斷顫動,似乎要飛射而出!
三人對望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裡的驚駭之色!能夠悄無聲息來到他們的住處,不是隱匿身法極為高明,便是精神力修為臻入化境。
此人竟然霸道如斯,一來便以劍為媒,直接對峙他們三人!三人眼中閃過濃濃的怒色,墨家堡的威懾豈容別人隨意挑釁,不管公不公平,三人立身而起,雙手結印,火爐中的劍顫動得越發的厲害,兩股龐大的精神力正在進行著無聲的博弈。
三人越來越心驚,原本認為此人只是趁他們一心鍛造才能順利潛入,這番對峙,想自己三人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自是不好以眾欺寡,所以饒有默契的,各自只出三分之一力。可才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三人已經拋下了所謂的身份,全力催發自己的精神力,墨留更是咬牙切齒地道:“難道是那個老傢伙來了,不是還未出關麼,再者,這樣的玄鐵礦怎會使他動心!”
墨言的雙瞳猶如黑濯石一般清澈透亮,眉一揚,猛地往前踏上一步,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一瞬間,五指用力一收緊握成拳。
下一刻,墨家三大長老已經出現在墨言的身前,而那柄劍,已經輕輕地旋轉在墨言握手成拳的上方。
三大長老的臉色極為難看,合三人之力卻依舊不敵,此人除了元皇,已不作他人之想,可見到墨言,三人卻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子,銀髮繚繞,丰神如玉,如妖般冷冽,如魔般霸氣,站在那裡,撐天踏地,氣概無雙。
墨留斂斂眉,道:“不知閣下深夜造訪墨家堡,有何指教!”
墨言輕聲一笑,“墨雙黎之子墨言,逾矩了!”說是逾矩,神態姿態中卻無一絲一毫的忐忑!
手指一彈,懸空旋轉的劍柄落入墨言手中,一拋,掌心一拍,那劍如離弦之箭,鏘的一聲,連帶劍柄,沒入十米之外的一塊岩石之中。
三大長老如墜雲裡霧裡,墨雙黎之子,半晌墨路才倉皇出聲:“你,你就是今日墨鴻上來說的那個靠下三濫手段奪了他出戰名額,天靈皆閉之體的人!”墨路語速之流暢,沒有絲毫停歇。說完才看到墨留和墨奏正對著他擠眉弄眼,一臉驚色地看著身邊的石頭。
沉默,突然的沉默。
這岩石,有多堅硬,住在這裡三大長老自己清楚。常年的鑄器,這岩石上,澆築了很多的鐵漿,堅硬程度,如同一塊偌大的鐵石。長劍沒入,靠得是最為純粹的元力,他們全力施為,或者都可以辦到,但連同劍柄一併沒入,卻是另外一說!
一寸長,一寸短,劍每入鐵石一寸,所需要的元力要成倍增加,並非單純的疊加。就如同以手劈砍木板,你能劈下兩塊疊加的木板,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