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以眾欺寡,所以饒有默契的,各自只出三分之一力。可才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三人已經拋下了所謂的身份,全力催發自己的精神力,墨留更是咬牙切齒地道:“難道是那個老傢伙來了,不是還未出關麼,再者,這樣的玄鐵礦怎會使他動心!”
墨言的雙瞳猶如黑濯石一般清澈透亮,眉一揚,猛地往前踏上一步,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一瞬間,五指用力一收緊握成拳。
下一刻,墨家三大長老已經出現在墨言的身前,而那柄劍,已經輕輕地旋轉在墨言握手成拳的上方。
三大長老的臉色極為難看,合三人之力卻依舊不敵,此人除了元皇,已不作他人之想,可見到墨言,三人卻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子,銀髮繚繞,丰神如玉,如妖般冷冽,如魔般霸氣,站在那裡,撐天踏地,氣概無雙。
墨留斂斂眉,道:“不知閣下深夜造訪墨家堡,有何指教!”
墨言輕聲一笑,“墨雙黎之子墨言,逾矩了!”說是逾矩,神態姿態中卻無一絲一毫的忐忑!
手指一彈,懸空旋轉的劍柄落入墨言手中,一拋,掌心一拍,那劍如離弦之箭,鏘的一聲,連帶劍柄,沒入十米之外的一塊岩石之中。
三大長老如墜雲裡霧裡,墨雙黎之子,半晌墨路才倉皇出聲:“你,你就是今日墨鴻上來說的那個靠下三濫手段奪了他出戰名額,天靈皆閉之體的人!”墨路語速之流暢,沒有絲毫停歇。說完才看到墨留和墨奏正對著他擠眉弄眼,一臉驚色地看著身邊的石頭。
沉默,突然的沉默。
這岩石,有多堅硬,住在這裡三大長老自己清楚。常年的鑄器,這岩石上,澆築了很多的鐵漿,堅硬程度,如同一塊偌大的鐵石。長劍沒入,靠得是最為純粹的元力,他們全力施為,或者都可以辦到,但連同劍柄一併沒入,卻是另外一說!
一寸長,一寸短,劍每入鐵石一寸,所需要的元力要成倍增加,並非單純的疊加。就如同以手劈砍木板,你能劈下兩塊疊加的木板,卻無法撼動三塊疊加木板分毫,就是這個道理!
如今,墨言一招之下,連同那寬厚的劍柄一併沒入,在場三人,捫心自問,窮極畢生之力,亦無法辦到!
對於墨留的話,墨言又一聲輕笑,道:“那只是雲蘭若的一面之詞,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言語之間,毫不掩蓋對雲蘭若的一絲戲謔。
三大長老沉默片刻,墨路突然低喝一聲,雙眼爆射一團精光,手掌平舉而起,長袍鼓起,猛地一推,一股灼熱的氣息幾欲能焚盡一切,向墨言撲面而去。不是不信,而是墨言的修為令他們難以置信,如今三人所有的氣息都調動起來感應墨言的每一絲應對的變化,這一招,就是最後的試探!
墨言微微搖頭,依舊站於原地,一個輕微的響指,當日蘭軟軟看到的那一朵碟子大小的青蓮再度懸空出現。
只是此刻,這朵青蓮之中,血紅色的氤氳之氣流淌不息,越發的妖媚神秘。青蓮之力,是墨言本身的雷元丹之力,血紅色的氤氳氣流,卻是血狼王的“血祭”之力。
洪荒血狼王,除了那穿越一切的廝殺技能,便是這令洪荒萬獸顫抖不已膽戰心驚的“血祭”。血祭之力一出,修為不及的元獸血脈噴張,沸騰不止,直至爆體身亡,將鮮血為祭奠,染滿血狼王的毛髮。
青紅色的蓮花一出現,三大長老的身子微微發顫,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墨奏顫抖的手指指著那朵魅惑無邊的蓮花,喃喃說出了當日蘭軟軟暈倒前的一句話“元皇境界,隨心所欲,元力化形!”墨言的元力未曾達到化形的境界,但他的精神力,卻足以彌補元力的不足!
墨路發出的那股龐大的灼熱氣息,源源不斷的湧向青色血蓮,旋轉於空中的青色血蓮,猶如天降之物,折射著月光之華,絲絲銀絲嗞嗞繚繞,那蘊含著的恐怖力量讓三大長老運足功力,平復血脈中那湧動的血漿。
只要血蓮化開,這裡的一切將夷為平地!
插入石中的劍鏘的一聲射出,飛躍於血蓮之上,那絲絲雷電之光將整個劍身包裹其中。
三大長老瞠目結舌,直到看著那血蓮沒入墨言的指尖消失,方才深深舒出一口氣。
墨言的手中,卻多了一柄劍,通體黑色,劍身劍柄渾然無跡,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孤立,未曾開封,卻已殺氣騰騰!
三大長老竟然無一例外,微微躬身,身子因過度激動而顫抖不停,恭恭敬敬道了一句:“見過元皇大人!”
武學之道,達者為先,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