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隱藏修為,以命換命,以我最為擅長的靈力攻擊將她的泥丸宮擊潰,使她從此瘋瘋癲癲,形同廢人。我亦受到圍攻而身受重傷,在剩餘同伴的掩護下,耀離揹著我倉皇逃離。”
易虹的聲音越發的悲傷和仇恨:“我的傷整整養了一年。還未痊癒,耀離就告訴我易壤國已經鬧翻了天,國將不國!我廢掉的女子竟然是大陸為數不多的元皇之一步元豐的女兒。步元豐為女兒被廢一事大動肝火,查到我父王頭上。逼問不得,步元豐一句:屠一國,方解我心頭之恨。易壤數十萬子民,死傷數萬,餘下子民,流離失所,被周邊各國瓜分吞併。”
易虹那由靈力凝聚的身子,眼眶竟漸漸泛紅:“我千辛萬苦才重新與父王取得聯絡。我父王一生寬厚仁慈,卻死在一處破瓦殘壁處,身邊僅有重傷的供奉大人和一隨從。”
易虹的聲音漸漸哽咽,仿若回到當日當時,那風中殘燭般的老者,聲音顫抖卻堅定:“女兒,對你,父王無悔,只要你安好,父王就算死無葬生之地亦不足惜。血濃於水,你的快樂,就是我與你母后一生的希望。對易壤的子民,父王有愧。我縱身死,亦無法償還我欠下的這累累血債,陰陰白骨。”
“我最為敬重愛戴的父王,帶著無盡的愧疚和自責死不瞑目。而造成這一切罪孽的,其實是我,都是我!他是替我受過,替我擔當哪”由靈力凝聚的淚滴緩緩流下,“我發誓,終有一日,我要把天下元皇踩在腳下!”
“我又一次回到了耀離那處隱秘的住所。只跟他說了一句我要在這住很久便進入密室修煉。”易虹的情緒漸漸緩了下來,“我這一修煉便是整整二十年。這二十年裡,他將我每日的膳食都打理得妥妥當當。每一次將我的膳食放下,他便躡手躡腳地躲在密室外,看著密室發呆,常常一發呆就是一個時辰。這些都躲不過我的神識,我明明知道他有多渴望跟我說上一句話,有多渴望能真真正正看我一眼,可我從來不曾開啟過那扇門,甚至未曾喊過他一聲。”
“從來都說女人韶華易逝,二十年後,當我突破元皇之階,我才走出了密室。我容顏依舊,可他卻已不再是那個一臉憨厚誠懇的年輕男子。他比同齡人要蒼老些,手臂上痕跡斑斑,一道爪痕從他的眼角一直延伸道臉頰,他的右腿瘸了。我才知道,這些年來,為了能賺到更多的銀子為我提供更好的滋補膳食,他拼了命接下了往日從不敢接的活。無數次帶著冒險小隊進入最為危險的深林中心,無數次受傷,甚至好幾次幾乎喪命,就這樣,換來了這些年來我膳食裡那些我不以為意的昂貴的元獸肉骨和藥草。”
易虹那隱忍的心疼讓酥酥的眼眶也隨著泛紅,“只要我對他稍稍用心,他又豈會傷至如此,活得如此艱辛。”易虹慘然一笑:“酥酥你知道麼,我父王留給我的首飾衣裳,他完好地替我儲存著不動分毫,即使在他受傷最困難的時候,他也從未動過將這些東西變賣的念頭。”
易虹的眼睛裡是濃濃的依戀,曾經那個男人自豪地說他靠自己的雙手養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愛得卑微卻不怯懦。那一天,女人瑩白如玉的雙手輕輕撫過男人臉頰的傷疤,猛地撲入他的懷中痛哭。
三十六歲的女元皇,放眼天下,這等天賦無人能及。這本該高高在上的女子,如孩子找到一生最值得依靠的人,哭得那般盡情,那般恣意,為這男人慷慨的無私,還有他深埋於心的情誼。
第二天,女人衝進了深林中心,但凡他提及曾經傷過他的元獸,整一族幾乎覆滅在她的手上。
“我與他一起生活了一年,”易虹的臉上煥發著迷人的溫柔,“這一年裡,我們相濡以沫,像所有老夫老妻一般過著安寧靜謐的日子。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無憂的時光。我想教他習武,可他天生靈閉體,只能成為普通的武者。我用一年的時間鞏固了自己元皇的境界,便迫不及待為父報仇!”
“血債血償,我將步元豐一脈數百名子弟親信盡數斬滅,步元豐其人被我的靈元劍一劈為二。我的天賦和手段讓天下元皇不安,他們豈能容得一個小女子將他們踩在腳下。天下五大元皇集結起來欲替天行道,追殺紅魔易虹。我本想著躲過一段時間再將耀離帶走,從此隱退,然而天不遂人願。”
易虹顫顫悠悠地站起身子,氣息十分不穩:“我哪知道我送予耀離防身的閃刀鐲會將我的氣息洩露,五大元皇將他抓了起來,百般逼問。”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是在趙林國的城牆上。他反手被縛,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的地方。錯骨分筋,那幾欲插出體外的骨頭,還有那糾結成一團的經脈,那樣的痛苦,別說是普通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