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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進來,稟報道:“將軍,兵部員外郎吳大人和翰林院修撰馮大人正在府門外,說有要事訪見將軍。”

韋英一愕,疑忌地看了柯弘安一眼,思慮片刻方道:“請他們進來。”

馮淮和吳鍾麟二人進來,一眼瞥見了廊外守著的幾位腰間懸刀的從役,馮淮定一定神,一邊與吳鍾麟一同向韋英行了見禮。

那吳鍾麟與韋英素有往來,一番寒暄過後便說起要與其到外面把酒談風月去,韋英面色僵冷道:“吳老弟,今夜我尚有要事,恕不能奉陪了,改日吧!”

“什麼要緊的事?能比咱們蒐羅寶器更要緊嗎?”吳鍾麟笑嘻嘻道,“將軍月前跟我提起甚是喜歡瑞郡王府中收藏的那把豹尾槍,正巧今夜瑞郡王便在集賢齋中設宴,特命我等過來請將軍過去,一同欣賞他新蒐羅來的寶器呢!將軍同我走這一趟,說不定能想個法子讓瑞郡王割愛?”

柯弘安心思敏捷,即刻向韋英作揖道:“既然岳丈有要事,那小婿便先行告辭了!”

韋英當著外客的面也不好著意阻攔,只得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容迎初細細聽了柯弘安和馮淮二人的講述,額上滲出涔涔冷汗。她面色青白交加,指尖冰涼,一手反握住相公的手,顫聲道:“險些,相公今夜便不能回來了……”

柯弘安當即命人為妻子送來人參熱湯,又為她披上了大裘,方道:“我們早就得了訊息他會今日尋我,所以也就早有準備,請得妹夫來相助。所以既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馮淮道:“本來我是打算和爹一起到將軍府去,可是在簽押處時正好碰到吳大人,聽他說起瑞郡王今夜在集賢齋設宴,我順勢就問他瑞郡王可是與韋將軍一般,極愛蒐羅傳世寶器。那吳大人便想起了韋將軍曾提過瑞郡王府中的豹尾槍,我說正好我有要事尋姻兄柯主事,他此時便在將軍府中,橫豎我要過去一趟,不如咱們一同到將軍府,你也順道把韋將軍請到集賢齋去。如此方可順理成章。”

柯弘安感激道:“今夜之事,著實是有勞妹夫了。”容迎初亦道:“若不是妹夫及時趕到將軍府接應相公,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馮淮忙朝兄嫂二人擺了擺手,柯菱芷殷殷道:“先莫說當日芷兒身陷困境,哥哥和嫂嫂你們二人的鼎力相助,就是沒有當日之恩,你們也是我的親哥哥親嫂子,哥哥出事,我這個做妹妹的豈能袖手旁觀?相公此次也是舉手之勞,哥哥和大嫂快不要說謝了。”

馮淮想了想,半帶憂慮道:“大哥,今夜的事雖說是過去了,可是我瞅著那韋將軍的神色,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日後你還是要萬事小心。”

柯弘安點了點頭,因是不想讓容迎初太過憂心,便避重就輕道:“你們只管放心,今後我也不會再單獨與他碰面,天子腳下,他再強硬也不能越過法理去!”

接著柯菱芷又跟容迎初說了幾句放寬心靜養胎的話,方與馮淮告辭離去。

容迎初一直留心著相公的容神,雖然他不對自己明說,可是仍然從他的眉眼之間捕捉到凝重憂思之色,心中的憂慮更甚。但他既不願對自己多言,想必也是不想自己太過操心,所以也不去多問,只是安靜地一如往昔地陪伴在他身邊。

伺候他用過晚膳後,夫妻二人並肩坐在床榻上,他將她摟在懷中,語氣中帶著心疼:“迎初,我知道你一直在為我擔心,是我不好,無法讓你安下心來。”

她拉過他的手,將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她的手便溫柔地覆在他手背,柔聲道:“今日我似乎感覺到了孩兒的心跳,一下接一下的,那時我就這樣把手放在這裡一動不動。我悄悄在心裡對孩兒說,咱們一起等爹爹回來,爹爹一定會平安歸來。”

他眼圈一紅,更擁緊她的肩膀:“我一定會平安走過這一關。”

她倚在他懷中,不讓他看到自己面上的濃濃愁雲,故作輕鬆道:“是,一定會過去的。咱們並不是孤立無援,還有親家馮老爺和妹夫他們呢。”

他心下暗自嘆息,溫言道:“迎初,答應我,不管有沒有胃口,都要注意進食,多少吃一點,好生照顧自己。”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彼此不再言語,拉下了帳簾,將一切憂懼暫且拋諸腦後。

次日一早,待柯弘安走後,容迎初便命人將馬靈語請了過來,只說聽聞唐姨娘近日為馬大夫人病重之事心焦,因而放心不下,欲前往馬府探視。於是二人分別派了轎出柯府,往馬家而去。

到得馬府,馬靈語和容迎初先到翠攏閣等候,過得半炷香工夫,唐姨娘方從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