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妹妹只不過是平妻之身,又憑什麼與我相爭呢?”
柯懷遠面上陰晴不定:“這件事跟你並沒有關係。”
柯弘安冷笑道:“迎初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心裡想說的。我可以給你們的交代只有這些。如果你始終認為,柯家的長子嫡孫應該跟隨老丈人遠走,那麼我也不介意給宛秋一封出妻書,也好讓她得以返回親父身邊,盡她為女兒的孝道!”
柯懷遠目眥盡裂,叱道:“你敢!”
苗夫人的目光從韋宛秋痛怒交集的臉上掃過,道:“弘安,你又何必當著秋兒的面說這樣的氣話呢?你要不要跟韋將軍走,這已非你個人可以決定的事,老爺今夜讓你過來,也是想平心靜氣地跟你好好商量。你又何至把事情鬧到這般田地?”
柯弘安看也不看她:“我今夜之所以過來,並不是要跟爹商量此事,只是想知會爹一聲,不管你們怎麼看待此事,我也不管誰要怨恨我背信棄義,我是不會離開柯家的!”
苗夫人剛想要說什麼,柯弘安一手指著她,高聲道:“不要再跟我說當日是怎樣的情形!也不要再跟我提曾經答應過韋將軍什麼!你做過什麼,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真以為能瞞過所有人嗎?”
看他的神情和語氣,竟似是一語雙關,苗夫人心下暗暗一緊,一時愕住了,只發不得一聲來。
容迎初施施然站起身,來到相公身旁,道:“你們要的決定也有了,交代也交代過了,道理也給你們說清了,想必韋妹妹是個聰明人,會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也不必我和相公再多說了。”
柯弘安牽過妻子的手,道:“這一日事多,你奔波得可也累了,咱們這就回去,你好生歇息。”語畢,夫妻二人徑自便往外走去。
柯懷遠鐵青著一張臉,正要喝止他們,容迎初又悠悠地回過頭來,笑望著韋宛秋道:“今夜嬸孃把我和相公叫到西府去議事,提起韋妹妹今日主動到二叔他們跟前去請安,可是說了要把秋白許給六弟的事?難為韋妹妹都要隨父遠走了,還一門心思地做媒牽線呢!”
韋宛秋一驚,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死死地盯著容迎初。
苗夫人和柯懷遠二人聞得此言,亦是始料未及。苗夫人本已思疑韋宛秋的用心,現在聽到容迎初的話,不由得想到了什麼,心下驚異難平,看向韋宛秋的目光多了幾分犀利。
容迎初垂眸一笑,攜著柯弘安的手氣定神閒地走出了明昭苑。
回到萬熙苑的堂屋中,柯弘安與妻子一同坐在床沿上,心疼道:“沒想到這些事都碰到一塊兒,今兒可把你給累壞了!”
容迎初側首靠在他的肩頭,輕輕撫著已有些微隆起的腹部,柔聲道:“身子確是有點累了,不過心裡倒是安定了不少。老爺把咱們叫過去把話說清了,也有好處,讓他們知道我們並非聽任擺佈,也該有些顧忌才是。”
柯弘安攬著她的肩頭:“咱們臨走時你說的那句話,可是真的?”
她點了點頭:“千真萬確,韋氏如意算盤打得好響。韋將軍這邊已是棘手,還有大老爺和苗氏這裡的步步緊逼,她不過是作壁上觀罷了,沒想到竟不忘了要拉攏二老爺他們!”
他思忖片刻,道:“把秋白許給六弟?即便她真把秋白認作義妹,把義妹妹嫁到二房來,對她又能有什麼好處呢?聽今夜二叔他們的口氣,倒也不像是替她來逼我離去的意思,而且二叔也沒有什麼名目可以硬生生地把我逼走,想來她也並不是打的這個主意。”
容迎初想了想,道:“我倒是覺得,二老爺他們的心思並不簡單,二太太兩次三番找我提分家的事,必是對此事志在必得了。他們現下最想得到的,只有家財,倘若咱們今夜並沒有拒絕他們,而是答應他們的條件,對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柯弘安略略沉吟,方道:“換言之,可以分家,並且能得到大部分家業,才是二叔所願,他在偏遠之地受了好些年的苦,此次回來必定不會輕易罷手。所以,韋氏把秋白許給二房,也許是想趁此與二叔他們聯手進行一些事,但究竟是什麼事呢?”
容迎初抬起頭,出神地注視著他,須臾,喃喃道:“二老爺這次找我們說的事,不是沒成嗎?二太太口口聲聲說什麼顧不顧念叔侄之情的,是不是事不成的話,他們還另有打算?”
他往深裡思量了一番,益發覺得事情處處透著古怪,蹙眉道:“他們聯合起來處心積慮的,我們更要小心行事。”
容迎初頷首,一邊伸手為他寬衣,一邊溫言道:“正值多事之秋呢,咱們不免要事事當心的。倒騰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