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皇帝一邊是先皇,王曉傑頓時左右為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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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鬱還在和文武百官一起在金鑾殿等著。
忽然有探子來報:“皇上,王曉傑將軍投敵,引大軍進入皇宮,他們現在已經朝金鑾殿而來了。”
“什麼?”南宮鬱一震,但他到底是當慣了皇帝的人,面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傳令守在其他各門的御林軍和禁衛軍回來包圍皇宮,宮裡還有多少衛士,全調派過去抵擋!”
“皇上,眼前情勢不妙,是不是——”丞相傅堯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鬱打斷:“是不是逃,是嗎?不,我不逃,天子死社稷,臣子
守國門,朕是皇帝,絕不苟且偷生!”
眾臣都被他這番話給震住了。
此刻的南宮鬱一臉肅穆,他靜靜地坐在龍椅上,閉目凝神。
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叛軍已經攻入皇宮,直奔金鑾殿而來。
這場紛爭持續了數個時辰,直到快到五更了,方才快要結束。
穿著重甲而來的南宮旬和南宮夜踏入了金鑾殿。
他們曾經是以臣子的身份而來。
今日卻以另一番姿態而來,氣勢睥睨地望著坐在寶座上的南宮鬱。
“皇兄,好久不見了。”南宮旬微微一笑。
南宮鬱直到此時,才抬起眸,望向了他們。
王曉傑和墨止等人也踏入金鑾殿內。
“王曉傑,你這個背主求榮的小人!”傅堯指責著他。
王曉傑臉色一變,“傅丞相,他們手中握有先帝的遺命。”
眾臣錯愕,墨止拿出密詔重新唸了一遍,頓時當庭譁然。
待傳閱過後,發現密詔是真,筆跡也是真。
而且又是由墨氏拿出來的。
南宮鬱只是淡淡望著他們,心中卻在翻騰起伏。
那密詔,先前傅雲若告訴他的,又是什麼?假的?
他不及細想,此刻的情勢已然分明。
他知道,自己輸了。
輸的徹底。
但是,他輸也要輸得有尊嚴。
他起身,步履平穩地從玉臺上緩步走了下來,閒庭信步一般。
他慢慢朝著他們走了過來,目不斜視,走到他們面前。
“雲若呢?”南宮夜問。
是啊,傅雲若呢?
傅雲若,此刻正在水憶的府中。
旁邊爭得你死我活,這邊廂,她倒是自在。
她窩在軒轅隱的懷中,睡得正沉。
鼻子上有些微的sao動,是他正在用指尖拂過。
她咕噥了一聲,換了個位置,繼續睡。
軒轅隱在晨光透過紗帳的光線中,細細地描摹著她的臉龐。
她的臉龐小巧而精緻。
瓜子臉圓潤完美,此刻,那遠山一般的黛眉微蹙著,他伸手撫平。眉峰下的眼眸此刻閉合起來,羽睫乖順地貼合在一起,形成一把輕
羅小扇。
他知道當這雙眼睛睜開,那是如何美麗的一雙琉璃色澤的瞳仁。
挺直的俏鼻下,檀口小巧精緻,粉色的唇瓣讓人想一嘗再嘗。
她是他如此愛戀的女人。
他想到昨夜的一切,心中一時有些糾結。
她不讓他走,可是他到底要留下來做什麼?
他想來想去,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實在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他留在這裡,到底能做些什麼?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宮主,雲若是不是在裡面?有人來找她。”是賀蘭鷹的聲音。
“誰?”
“是一個叫夏焰的人,說是宮裡的事情——”
軒轅隱低頭看著傅雲若,推了推她:“雲若,有人找你?”
“嗯?”她似醒非醒地睜開眼睛,愛睏地咕噥一句,又閉上眼睛:“誰啊?我好睏。”
“是一個叫夏焰的,說是宮裡的事情。”
傅雲若猛然清醒過來,坐起身:“夏焰?他怎麼會找來這裡?”
難道這傢伙跟蹤了她?
軒轅隱斂眸:“他是誰?”
“噢,宮裡的人。”她頓了頓:“我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她穿上衣服,起身簡單梳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