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道:“哪會至於如此!”
李密從那之後,心灰意冷,也不再有任何的勸諫了。
韋福嗣在得知各路援軍都陸續到達後,覺得楊玄感已不足以成大事,於是偷偷溜出了楊玄感軍營寨,騎馬投奔了樊子蓋,並將李子雄之策詳詳細細的告訴了樊子蓋,想憑此脫罪。
樊子蓋聽了韋福嗣帶來的情報後,面無表情的叫人將韋福嗣鎖上枷鎖,送往楊廣處。
韋福嗣感到有些不妙的喊道:“樊大人,還請看在我冒死帶回這個情報的份上,為我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啊!”
樊子蓋似是沒聽見樊子蓋的喊聲一樣,轉過身去看起地圖來。
幾日後,韋福嗣被押送到了楊廣那裡,被楊廣下令車裂而死。
樊子蓋既然知道了楊玄感的意圖,自不會讓他的計謀得逞,之後幾次率部進攻楊玄感的營壘,使得楊玄感無法去阻擊屈突通,屈突通得以率軍渡河,在破陵(河陽南岸,洛城東北)駐軍。
……
李隱這時也率軍離開了滎陽郡,往洛陽趕去。
之前各路救援洛陽的軍隊都是各自為戰的,並沒有人指揮,現在楊廣的車駕已到黎陽附近,命令各援軍都統一聽宇文述的調令,宇文述日前已下令讓各路援軍在洛陽城外集結。
當李隱率軍走到偃師城附近,下令讓全軍就地休息的時候,忽然有幾個士兵押著一個樵夫打扮的男子走過來。
這男子三十歲出頭,體型高大,像是孔武有力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李隱感到奇怪的問道。
當頭計程車兵答道:“稟郎將,我與幾位兄弟巡邏的時候,發現這廝在附近鬼鬼祟祟的窺探我軍,懷疑是奸細,便將他捉了過來。”
李隱看向那男子,“你有什麼話要說?”
那男子道:“我名叫黃君漢,久仰郎將大名,一直想要前來投靠,但苦於沒有門路,便沒敢貿然拜訪,不過現在知道郎將有危險臨近,這才特來相告。”
李隱眼中露過詫異的之色,“你可是原東郡的獄卒黃君漢?”李隱說著,向那些士兵擺了擺手,讓他們將黃君漢放開了。
黃君漢聽見李隱似乎認識自己後,大為驚訝,“郎將怎會識得小人?”
李隱讓那幾個士兵下去後,笑道:“我曾去過瓦崗寨,與寨主翟公交談甚歡,知道他是因為你的緣故才得以逃出牢獄的。”
黃君漢愣了一下,“郎將竟與翟大哥還有交情,這……這實在是讓人感到意外之極啊!”
李隱知道黃君漢之名,除了翟讓提到過以外,自然是還與他的“先知”能力有關了,據他了解,這黃君漢雖然沒在各類史書上被單獨立傳,也沒被各種傳奇小說花筆墨描述過,但也相當的不簡單。
因為李隱前世在讀李靖、徐世績等人的傳記中,便時常能看到這黃君漢的隻言片語,比如李靖平定江南,黃君漢是李靖的手下大將,比如李世民滅關東諸侯,黃君漢曾是他的八大總管之一,又比如徐世績跟突厥交戰時,黃君漢是他指揮下的某一路的將軍……
額,總的來說,黃君漢就是一個“千年老二”,一直沒有做過主帥。
但是,能一直被李世民、李靖、徐世績等這個時代的牛人委以重任,可見他的能力也是頂尖的,黃君漢本人最後也因戰功被封為虢國公、持節六州總管。
李隱這時向黃君漢問道:“你剛才說我有危險臨近,這是怎麼回事?”
黃君漢伸手指了某個方向,“在前方四十餘里的興龍坡處,楊玄感任命的鄭州刺史顧覺帶了五千人埋伏在那裡,意圖伏擊郎將。”
李隱聽後驚出一身冷汗,他以為這洛陽附近現在基本沒有忠於楊玄感的軍隊了,所以就沒讓探馬走得那麼遠,要是沒有黃君漢的告知,在這大意之下定會損失慘重。
在感激黃君漢的同時,李隱暗暗告誡自己,任何時刻都不能丟了警惕之心。
“這顧覺還真是大膽啊,在各路援軍陸續到來的時候,不逃去與楊玄感匯合,竟還敢來伏擊我!”李隱也是不得不佩服這顧覺的膽量。
李隱看向黃君漢,熱情的道:“不知黃大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黃君漢道:“不滿李郎將,現在天下大亂,生活著實不易,我原本是打算去瓦崗投奔翟大哥的,但近來聽聞了你的事蹟後,覺得你跟你混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不知道你嫌不嫌棄我黃某是個犯事之人。”
李隱哈哈一笑,“只要是有才能的人,我都不嫌棄,我軍中尚缺一個旅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