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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徐其錦帶著虞秋回到清涼亭的時候,便看到徐其玉畢恭畢敬的站在平泰公主身邊替平泰公主用熱水燙象牙箸,微微有些訝異。

恭恭敬敬給平泰公主請了安,然後想起在西廂房用膳的徐其容,徐其錦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掩飾一番,然後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來,對平泰公主道:“也不知道灼灼在生什麼氣,剛剛沐浴的時候在木桶裡面待得久了。熱氣一燻,整張臉都紅了。頭也有些暈。孫女送飯去的時候,她還嚷著說沒胃口呢!”

桂嬤嬤聽了這話,臉皮子一抽,心道,嘖嘖,就五小姐那樣兒,饞的時候能把白砂糖當零嘴兒吃,會沒胃口才是怪了!

徐其錦的重點自然是在“嚷著”兩個字上面,能嚷出來,徐其玉自然不會往徐其容口不能言上面懷疑。

平泰公主嗯了一聲,就要示意徐其錦和徐其玉都坐下來一起開吃。結果徐其錦是鐵了心要把徐其玉心裡的那一點子狐疑都拔掉,繼續對平泰公主道:“平日裡容姐兒最聽祖母的話,也是個懂事的,今日鬧這脾氣,怕也是熱得有些心煩氣躁了。再說確實也是有些中暑,祖母不要責怪容姐兒才是。”

平泰公主頓了一下,還是冷冰冰的開口:“不會。”惜字如金得很!

徐其錦才不管平泰公主的冷淡,轉頭就對徐其玉道:“四妹妹,你比容姐兒大兩歲,都是自家姐妹,別生她氣才是。這一路上,她本是想跟祖母同乘一輛馬車的,可偏生四妹妹比她更懂得伺候祖母,她難免有些吃味。”

徐其玉仔細一想,這一路,徐其容好像確實是不大願意見她,甚至一見她就撅著一張嘴,一句話也不肯說。當時她還以為徐其容是不願意出門來著。

徐其錦見徐其玉若有所思,嘴角扯起一抹笑,接著道:“容姐兒被我慣壞了,她那性子,我這做姐姐的還能不清楚?這怕這一路上也沒有給四妹妹好臉色看。四妹妹你放心,二姐姐也不是那偏心的人,等容姐兒身子好些了,我一定好好說她。”

這算是把徐其容這一路上不開口的藉口給找了出來了。平泰公主和桂嬤嬤神色如常,這兩年多以來,要不是徐其錦在徐其容的事情上萬事小心周全,只怕口不能言的秘密早就傳出去了。

徐其玉向來是察言觀色的好手,當下扯起一抹笑,真切道:“二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姐姐,五妹妹是妹妹,做姐姐的自然是要讓著妹妹的。惹了五妹妹不高興,原也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做好,焉能再去責怪五妹妹!”

徐其錦一副歡喜的模樣:“是二姐姐小人之心了,四妹妹一看就是個大度的。”

平泰公主淡淡開口:“佈菜吧!”然後轉頭對侍立在一旁的徐其玉道:“你也坐下吃。”

徐其玉心下一喜,更加慶幸自己剛剛反應快,想著平泰公主定是因為她剛剛那番話覺得她懂事,所以才對她態度和軟了這許多。

平泰公主要是知道徐其玉心裡在想什麼,估計也是哭笑不得,她堂堂一個公主,又是長輩,焉能去為難一個小姑娘?叫徐其玉坐下,一則是她本來就不想磋磨什麼晚輩,二則是,徐其玉年紀尚小,好歹是個小姐,佈菜哪裡比得上自己身邊的大丫鬟銀鯉!

用完午膳,平泰公主點名讓徐其錦陪著下棋,徐其玉也機警,知道她們有話說,也沒有一味的跟著,而是回了東廂房歇息。這些日子,她確實是累得很了。

虞秋找來的是有著冰裂紋的墨玉棋,白子是白寒玉打磨的,黑子是墨玉打磨的,捏在手裡一陣冰涼,舒服得很。因此,平泰公主和徐其錦都棄了玉如意手柄,親手捏著棋子往棋盤上放。

平泰公主的棋風就跟她的性子一樣,帶著一種冷,遇上徐其錦的殺招時,也是儘量退避,等徐其錦逼得狠了,這才皺了皺眉頭,手段驟然凜冽頃刻間反敗為勝。

也就是兩人之間水準相差甚大,要是徐其錦水平再高一點,平泰公主這種下法,只怕等不到自己贏的那一刻。

連贏了兩局,平泰公主一邊看著銀鯉和虞秋清棋盤,一邊淡淡的開口:“聽說你要嫁給賣甘草和黃連的易家了?”

徐其錦也不拘謹,開口反而有些詫異:“祖母聽誰說的?孫女不是親自寫了封信告知祖母這件事嗎?難道祖母沒有收到信?”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平泰公主臉一僵,她當然收到信了,在易家的人上門提親之前就收到了,只是覺得徐其錦是個穩妥的,便沒有多嘴告訴容姐兒罷了。她剛剛那麼問,不過是想著稍微問婉轉一點,哪裡去想措辭有什麼不對啊!

徐其錦見平泰公主不說話,立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