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像要助她般,那宮人居然當真有喜”
“宮中皇嗣並不是那麼易得的,雖然說皇帝多寵幸就多些機會,可並不是萬無一失;有些人,如你的母妃,一個月有半個月侍寢肚子卻硬是沒有個響聲,而這個小宮人卻那麼的幸運,一下子就生了個兒子出來”
她看著晉親王:“你是你父皇的骨血,所以這一點使哀家只能想其它法子除去你;至於你的生母嘛,你想要知道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她翹起蘭花指來看向紫萱:“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是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的,尤其是輸贏二字不到最後你不會真正的知道結果。”
“不過,至少你要知道你在什麼時候就輸了;”太皇太后微笑:“哀家做了多年的皇后、太后,如今是太皇太后,豈會因一蠱而束手待斃?紫萱,你不是宮中的人,直來直去的方法雖然不錯,但在所有的手段中它向來是最差的一個。”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滿是同情的看著紫萱:“再厲害的毒藥又如何,行事的成敗關鍵在人;而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所以贏得人會是哀家。紫萱,你知道不知道,哀家是最有耐心的人,等得就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贏得全盤的機會。”
紫萱看著她半晌無語,實在不知道應該對太皇太后說什麼好了;因為太皇太后所說並不假,她真得是很有耐心,且很能忍耐:這樣的一個敵人,實在是他們有些太過輕敵了。
在宮中屹立不倒者能有幾人?區區一蠱就想把此人制得服貼那當真是小孩子的想法,她有些太過天真。天真是因為不知道宮院之中的人倒底在過什麼樣的日子,以為和宮牆之外的人沒有太大的不同;顯然,是她錯了。
晉親王看著太皇太后:“母后何必又說得如此好聽,您只是想留著此事做把柄,在必要的時候——比如我在當年成為太子、或是父皇駕崩之後登上皇位,你都可以把此事公佈於眾;我,只是一介宮人所出,豈能執掌大寶?”
太皇太后看著他微笑如故,輕輕的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如果在日後登基為帝呢?這也是極好的把柄呢,你想想看,你這樣心性的人又那麼聰明,當真讓你為敵,哀家在宮中還有活路?再加上你的母妃,嘿,哀家這也是自保之道,相信晉王不會有什麼不滿的吧?”
“再說了,如果不是哀家容忍多年,以你生母只是個宮人而言,你又豈會成為親王,又怎麼可能得到皇帝的青眼?你只會淪為皇室的笑柄,最為人瞧不起的那個。晉王,哀家所說可是句句為實,你得到這些可也是承了哀家的恩德。”
她笑著輕輕彈了一下茶盞:“晉王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查,哀家這裡有幾個人可以為證,還有幾樣東西也能為證;嗯,你也可以去問你的母妃,憑你的聰明,不管她說不說出實情來,你也能知道事實倒底是什麼。”
“哀家不急的。”她看向紫萱又是一笑:“哀家等得了那麼久,就再等幾天又何妨?”
錢天佑看著太皇太后喃喃的道:“您,您……”他自然知道太皇太后非是一般人,可是如此的機心卻讓他心驚;再說晉親王是他的朋友,紫萱也是他的朋友,看到太皇太后那一臉的笑意,他自心底生出陣陣的寒意來。
不敢相信,這就是疼了他近二十年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到錢天佑臉變色,微微一嘆伸手示意他過來:“天佑,哀家也只是自保;你不知道,他們在哀家的身上種了蠱的——如果他們真當你是兄弟、是朋友,又豈會對哀家下此毒手。從些之後看清楚人,不要再亂結交了。”
她對錢天佑是發自內心的疼愛,因而幾句話說得很是誠懇,可是錢天佑卻連連搖頭:“太皇太后,不是的,不是的他們的確是當我是兄弟、是朋友的,不然以皇上和太后對您的忌憚,他們只要多加利用,如今的您能落個佛堂靜修就是好結果了。”
“他們並沒有做得那麼絕,太皇太后;您已經尊榮無比,為什麼還要操這些心?好好的安養晚年不好嘛。”他乍著雙手,看著太皇太后滿眼都是哀求:“我求求您了,您少操些心這天下無人能對您怎麼樣的。”
就連皇帝也不能,孝道擺在眾人的面前,只要她不做出太大的錯事來,天下間當真是無人能動她分毫的;她,已經是位於富貴的頂端,餘下的只要享福就足夠了。
太皇太后深深看了一眼錢天佑:“你還小,不懂得。”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看一眼晉親王:“你啊,不要再傻了;他和蕭家為什麼那麼著急提親要迎娶輔國郡主,為得不就是九黎的馬家助力嘛。他們,在和你搶東西,你還糊塗著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