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紫萱選了一個眼下可以說得事情:“丁陽,他會是那個示警的包頭人嗎?可是,為什麼?不要說他原本心胸就不大,如今我讓他落得這般田地,他也沒有道理會來救我。”
水慕霞聞言看她一眼,抿了抿嘴唇看起來不想說此事的樣子:“錢天佑,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這裡不是你錢府。”
錢天佑回頭瞪眼:“我是紫萱的長輩,想在這裡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說是誰的長輩?”水慕霞的眼瞪大了。他當然不願意聽到此話,因為無形之中錢天佑也就成了他的長輩。
錢天佑梗著脖子:“你們想要做我外甥女婿,就要多巴結……”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水慕霞已經把茶盞擲了過去;雖然沒有下重手,可是卻把他的衣衫弄得溼了。
晉親王看也不看錢天佑和水慕霞:“丁陽,他——”看一眼紫萱微微一頓:“他歡喜你。”
紫萱瞪大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當真有此事,他也不會那麼對我了,我和丁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仇恨,他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水慕霞回過頭來:“原來他歡喜你,因此他‘認為’自己不歡喜你;天知道他是自什麼時候歡喜你的,可是卻是真真切切的;人的心是最為複雜的,他歡喜你不表示他不恨你——他恨你所以他依然會和他人來謀算你。”
“他歡喜你,”晉親王輕輕的介面:“所以當你真有性命之憂或是要被人……時,他做不到坐視不管。他現在自己也很矛盾吧?因此他才在救你的時候不以真面目示人,不想你知道救你的人是他。”
水慕霞聳肩膀:“不救你看著你被人所辱或是看著你死,他做不到;可是救完你,他想必也很痛苦吧?必竟,在他看來你可是把他及他的家害得太苦了。今天他是沒有法子了,也是因為救你而害到他父親,他才會來求你。”
晉親王看著紫萱:“他在後悔救了你,你聽不出來?”
紫萱看看晉親王,再看看水慕霞:“我被你們說得更糊塗了。丁陽倒底是恨我還是歡喜我,倒底是要害我還是要救我?
晉親王和水慕霞對視一眼:“這個,只怕得丁陽自己也不知道。”
錢天佑一拍桌子:“他丁家害了馬家,紫萱你不會忘了吧?如此深仇大恨,你不會因為丁陽的小恩小惠而想放過丁家老狐狸吧?你如果做對不起馬家的事,不要怪我對你姨母說,從此以後我們和你斷絕關係。”
紫萱苦笑:“我的好姨丈,我第一沒有說要為丁老將軍求情,第二、如果丁陽真是包頭人的話,他的所為就不能說是小恩小惠了。”她有些苦惱的搖搖頭:“愛與恨都不惱人,最惱人的就是愛恨夾纏不清。”
錢天佑不理會紫萱後來的話,一擺手:“你只要知道丁家是你的仇人就成。唉,我要回去了,碧珠可是有了身孕的人,沒有我在身邊她可是什麼也做不了。”他說完站起來看向水慕霞:“你服與不服,只要你想和紫萱成親,那我就是你鐵定的長輩。不只是你,還有王爺也是一樣。”
他很有些得意洋洋。
晉親王冷冷一眼瞪過去:“你可以再說一遍,看看長公主會不會晚上到你夢裡罵你。”他是皇帝的叔父,也是錢天佑之母的叔父,算起來就是錢天佑的祖父輩的人物。
錢天佑摸摸後腦:“真是一筆糊塗帳,算了,我們各排各的吧。”他說完擺手:“我走了。”三個字落地,晉親王和水慕霞忽然分別撲向兩個窗子,同時有寒光先他們而去。
紫萱倒還算鎮定,倒底見他們出手的時候也不是一兩次了,所以聽到屋外有悶哼聲傳來她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
錢天佑也不走了,緩緩的坐回去看著紫萱沉聲道:“希望只有兩個人。”他的臉色很嚴肅,從來就沒有如此鄭重過:“看來,我們要快些走。只是你姨母有身孕,唉,你們所說的那種跑得飛快的車我們沒有,否則……”
都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忘記紫萱和良妃所說的車。
紫萱看向錢天佑:“你們想……”她也知道是越快走越好,卻沒有想到要這麼快就走;聽錢天佑的話,晉親王和水慕霞打算眼下就走不成——要知道,出了京城依然還在上唐境內,沒有皇帝旨意、沒有公文在手,想要一路通行無阻那是痴心妄想。
錢天佑看著她:“你不捨得誰?不捨得的人應該都會和你一起走,早走晚走不都是走?”
紫萱一想也是,就算是設想的再周到、準備的再詳盡如何?他們沒有通關文書,早走晚走都是一樣的;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