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憑證我給了,紫萱,你常說為人要恩怨分明,不管我們丁家有多麼對不起你,你也報復過了;如今我救過你,你就這樣撇到一旁不予理會?”丁陽大喊起來,他雙拳緊握看著紫萱的背影眼中顯出淚光來。
那是他的父親啊,他豈能看著他死,而且還是因為他才會死;如果他不向紫萱示警,那麼他的父親也就不會被押入大牢之中,同時他也不會被皇帝重責——現在,他是一步也離不開皇宮了。
時間不多,如果不趕快求得紫萱的同意,皇帝很快就會知道,他離開御書房有些時候了:為了救他的父親,他可是冒了殺身之禍的。
紫萱回頭:“包頭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去,個個來對我說他是包頭人,我都要相信嗎?丁陽,你我兩家的深仇不可解,你自己也是很清楚的;如果你真得想救你的父親,去求旁人吧,不要再浪費時間。”
不管紫萱有多麼的難以置信,但她還是信了丁陽的話幾分;當然,不可能就憑丁陽一句話就完全相信,此事要小心查證才可以。就算丁陽救過她——她能因此而放下馬家的大仇放過丁老狐狸嗎?
她真得不情願那麼做,因為能把丁狐狸關起來不容易,縱虎歸山容易可是那後果呢?想也不用想丁老將軍也不可能會放過她朱紫萱、以及九黎的馬家。
雖然由著錢天佑拉著她走人,可是對於錢天佑、晉親王等人執意匆匆離宮,對丁陽的話並不深究一事,很有些奇怪:如果不相信他,剛剛又何必問丁陽那麼兩句呢?
她有種感覺,水慕霞和晉親王對丁陽的話比她相信的還要多,卻沒有再追問而是著急要離宮,和兩個人的性子十分的不和;除非是有什麼讓他們著急離宮,不然多和丁陽說上兩句話有那麼要命嗎?
“不要追上來。”晉親王回頭看了一眼丁陽。
丁陽不理會晉親王的話,急急的趕上兩步卻被水慕霞擲過來的東西給阻了一下下:“你明白的,你現在追上來帶給我們的是什麼;你既然有心要救紫萱,就是不想她真得被你害死吧?還是說,你現在依然想她死?”
丁陽微微一窒後,忽然跌坐在地上:“紫萱,昨天晚上示警我給了你兩樣東西,一樣是字一樣是玉佩;如此你可相信了?而在墓地之時我並不想出手,可是我不能看你、看你被人……”
他雙臂撐在地上身子顫動不止:“紫萱,我救你的時候只是不想你死,並沒有想過市恩,不然也不會把頭包起來,還要穿上肥大的袍子;可是父親他、他,我不能害死他啊,紫萱,你就救他一次。”
紫萱聽完他的話終於確定那個包頭人當真是丁陽,但也對晉親王和水慕霞那幾句話很不解;不管丁家有什麼樣的罪名,都應該不會牽扯到她紫萱的:幾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和丁家是死仇。
“你為什麼要救我?”她很不解。丁家的人當然不會認為他們做錯了,就算是認為他們做錯了,在她對丁家做了那麼多之後,如今丁家可以算是全毀了的情形下,丁陽不害她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了,更何況還是要救她。
丁陽的頭微微一偏:“救救家父。”他自地上重新站起來,努力的把身子站立。
紫萱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你倒底要不要救家父?”丁陽忽然暴燥起來,幾乎是喊了起來:“你就說你要不要救人吧。”此時還真得像丁陽了,求人的那個人就好像不是他一般的大喊大叫,那種不耐煩是極為明顯的。
錢天佑卻不讓紫萱再問:“走吧,想知道為什麼以後再說。”他用力拉扯紫萱,不容她再和丁陽多說話,硬是拖著紫萱急走而去。
丁陽大叫:“你們為什麼不讓她救家父?這是我和她的事情……”
“丁兄,我是不想你後悔,也是在救你。”水慕霞對他說完最後一句,對晉親王道:“走。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丁陽當然不肯就這樣放紫萱等人離開,可是晉親王卻不容他再開口,拿住他道:“你真有話要說到護國夫人府說。”隨後一掌斬在丁陽的頸上把人打暈,他轉身走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石。
沒有了丁陽的糾纏,紫萱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皇宮,上了馬車眾人一言不發;紫萱幾次要開口,都被晉親王的目光制止住。
轉過幾條大街後,錢天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可……”一個字出口就捱了晉親王一記眼刀,嚇得一哆嗦後他把後面的話都嚥了回去。
進了護國夫人府後,晉親王等人一齊隨紫萱下車,水慕霞伸個大大的懶腰:“餓死我了,璞玉去弄點吃得給我們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