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收拾你,你都不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他臉完全扭曲變形了:“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屍體帶回丁家,然後一鞭一鞭的把你抽打成肉泥,讓你到下輩子也要記得不要再偷人。”
芳菲臉色猛得慘白:“果然,你們父子果然生了這等歹毒的心腸。”她氣了丁陽這麼半晌,就是想聽丁陽吐出他和丁老將軍最後的打算。
因為她太瞭解丁家人了,她不肯自盡丁家的老狐狸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定會有什麼更歹毒的手段整治她。
“你們想把我害死在大牢裡,再嫁禍給朱紫萱,一箭雙鵰是不是?”芳菲扶著桌子站起來,瞪著丁陽眼中滿是惱恨:“先是逼我自盡,如今又要收買人來害死我,你以為我芳菲是珍珠那個賤婢不成。”
丁陽聽到芳菲的話心中後悔,不應該忘了父親的話而和芳菲鬥氣;好在這牢房之內無他人在,只有他和芳菲兩人,不然又毀掉了他父親的安排。現在,他只想父親收買的人快點來,快點把芳菲弄死,免得她有機會對人胡言亂語。
“不要提珍珠,珍珠比你好太多了;”他把不該說得話說出來後,倒也不必再怕會說錯什麼:“你在我面前讓人把珍珠打得一身是傷,害得她和孩子死在我面前;如今,我也要看著你和你的野種也死在我面前。”
“這就叫做報應,是老天對你這個不貞婦人的報應。”他獰笑兩聲:“父親答應我了,不會讓你輕易死掉,會讓你好好的享受一番的。”
芳菲想到珍珠被打情形,忽然身子打了一個冷顫;害人的時候她只感覺到痛快,可是如今想想那一切將要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是真得不寒而慄。
丁陽看著她繼續獰笑:“記不記得一年前你曾把朱紫萱逼得自盡?所以我和父親才會勸你自行了斷,想想算不算是你的報應?珍珠帶著孩子死在你手裡,你也要快帶著孩子死掉了,算不算報應?”
芳菲聽得臉色如土,忽然抱頭後退、後退,碰到床然後身子一軟跌倒在床上:“閉嘴!如果有報應,為什麼老天不給你報應?老天爺最應該罰得就是你。”
丁陽臉色一凝,然後大聲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得,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被你騙了,所以才會做錯一些事情;所以老天當然只罰你,只會降報應到你頭上。”
他之所以這麼大聲其實還是心虛了。
芳菲死死的盯著丁陽:“你會有報應的,因為最不對不起朱紫萱的人是你——她母親以命易命救了你,你發誓會迎娶她的女兒、會好好照顧她的一雙兒女;可是,你自回到京城就在害朱紫萱,。”
“我沒有對不起朱紫萱,因為是她來搶我的一切,我當然不能容她;可是你欠她母親的大恩,你立過誓言的;所有對不起朱紫萱的事情都是你做得。”她忽然一指丁陽:“對了,對了,就是因為你對不起朱紫萱,才會害得我落入大牢。”
丁陽大喊:“我娶了朱紫萱,不管我做過什麼我娶了她;是你三年來謀害她,逼得她險些懸樑自盡;是你。”
丁陽和芳菲都惡狠狠的盯著對方,都恨不得把對方置於死地;謾罵和指責都不能稍解心頭之恨,最後他們各自住了口,可是偶爾相碰的眼神依然只有恨,無盡的恨。
天亮了。
芳菲大笑起來:“你不是說有人來殺我嗎?天亮了,看到沒有,我們就要入宮了。你如此待我,你會後悔的。”
丁陽看著芳菲:“你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錯?!”兩個人陷入新一輪的謾罵,互相指責對方對不起自己;如果此時把他們放在一個牢籠中,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撲向對方——不把對方生生咬死,決難消心頭之痛。
牢中的飯菜自然不是他們能咽得下去的,於是就成為了兩個人的武器;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個人以及兩個人的牢籠中都狼狽不堪。
就算如此,兩個人也如同兩頭餓狼一樣互相盯著對方,都在努力的找著對方的弱點,不能動手也要用話語氣到對方嘔血。
牢門再次開啟,丁陽的嗓子已經啞了:“拿水來。不要茶,只要乾淨燒開的水就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住客棧而不是在牢籠中。
“水,等一會兒吧,小的是來送藥的;丁夫人,你的安胎藥。”進來的獄卒對丁陽還算是客氣,但對芳菲也是一樣的照顧有加。
聽到安胎藥三個字,芳菲笑了:“謝過這位公差了。其它的無所謂,可是這藥是必須要喝的。”
丁陽氣得拍著牢樁罵人:“為什麼給她藥?!你這個該死的差人,把藥倒掉,聽到沒有。”
“為什